第二卷 天命神器 第0299章 藍顏一睹

韋氏固然風騷襲人,長相和身段兒也不差,屬於那種「妖精」級別的勾魂女子。

但是這樣的妖精也就只配勾引一下沒怎麼見過女人的小初哥兒。對於薛紹這樣的「大魔頭」來說道行還差了一點,也未免有些膩味。

再者更重要的是,一想到韋氏曾是李仙童的女人。

呵呵!

薛紹對她,不可能再提起半分的興趣。

眼看著韋氏對薛紹發動了「肉彈」攻勢,月奴在一旁都快要雙眼噴火了。若非礙著公子情面,月奴當場就想衝上前去一劍就把她給刺了才算甘心!

「夫人,想要和我談什麼呢?」

薛紹的心情還算不錯因此沒有表示出多大的厭惡,對於韋氏的親妮舉動也是既不配合也未迴避,任由她那對鼓脹脹白花花的胸在自己的身上蹭來蹭去。

「此事辛秘,公子可不帶奴家到靜室私敘?」韋氏在薛紹的耳邊輕語,聲音幾乎像是叫春一樣,還吐氣如蘭的輕輕吹著薛紹的耳朵。

薛紹突然哈哈的大笑,嚇了韋氏一大跳,連退兩步!

「公、公子為何大笑?」

薛紹也不多言,走到月奴身前突然一把將抱住,狠狠的吻在了她的櫻唇之上。

韋氏斗然瞪大了眼睛,月奴也是猝不及防。

但是月奴的反應很快,馬上就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薛紹,激烈的與之回吻。

薛紹一手就捂住月奴胸前那對極是豐挺傲人的美物,月奴心裡憋了一股子示威的氣勢,故意發出非常銷魂的大聲呻吟之聲。

二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激烈親熱起來。

韋氏的臉都要綠了。

恨恨的跺了跺腳,她一頭就衝出了門去。

「哈哈哈!」薛紹和月奴對著她的背影,一同大笑。

然後關上大門,水深火熱的正式激戰起來。

……

次日,薛紹破例沒有早起。連月來的征戰,數日來的緊張,薛紹無論身心都有些疲憊了。今日不用出操也不用帶兵訓話,因此他偷得浮生半日閑,睡個久違的懶覺。

一向欲求強烈的月奴今天也很乖,沒像往常一樣的起床之前先要先吃一頓奢侈美味的「早餐」,而是像只乖巧的小狸貓一樣靜靜的蜷在薛紹的身邊,既無聊又自得其樂的數著薛紹下巴上,短短的青色胡茬兒。

看著近在眼前的薛紹,可以看清他臉上的第一個細微的毛孔,能夠清楚的聽到他的呼吸之聲,還與之肌膚相親無間無隙,月奴感覺眼前這一幕就像是做夢一樣。

此刻,月奴的心中還有一份獨屬於「女人的勝利」那種快感,心中暗自嘀咕道:韋氏,什麼東西,公子一輩子不可能對你這種騷賤婦人有興趣!堂堂的藍田公子,名門閨秀都是趨之若鶩,以往掃地出門的那些婦人,隨便撿一個出來都比你韋氏強上百倍——更遑論我堂堂的安大將軍了,哼,哼!嘿嘿!

「憨姑娘,大清早的你一個人傻笑什麼?」薛紹沒有睜眼,如同夢囈一般的說出這句。

月奴暗暗吐了一下舌頭,身子貼了上來臉對著薛紹的臉,在他的鼻尖輕吻了一口,柔聲道:「公子,你醒啦?」

「沒醒,我在做夢。」

「噢……」月奴暗暗一笑,「月奴去給公子燉煮早膳,公子想吃點什麼?」

「照舊。」薛紹仍像夢囈一般。

「是。」

月奴一絲不掛的爬下床來,拿起衣服剛要穿上,冷不丁的薛紹一手將她拉住。

「公子何事?」

「都說了照舊。」

月奴先是一愣,隨即臉上一紅嫣然一笑,照舊,原來是指那個早膳啦!……我好喜歡好喜歡!

哧溜一下,月奴又鑽進了被子里和薛紹激烈的擁吻在了一起。

……

郭元振站在薛紹所住的院子里,背剪著手無語望花天的撇著眉毛一臉苦意,心忖大清早的也叫得這麼瘮人,還叫得這麼久,有完沒完了?

良久。

郭元振都要等得想睡覺了,安大將軍方才穿著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走出來,見了郭元振,安大將軍正兒八經的抱拳一拜,凜凜然的道:「見過郭將軍!本將去給公子準備早膳,請問郭將軍要來一份嗎?」

「呃……好吧,好吧!」郭元振直撓頭,這真是夠怪誕的,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威風凜凜的巾幗英雄,和方才那個叫春連連聲動九天的小浪娃兒聯繫在一起啊!

安大將軍大步流雲的走了,郭元振哭笑不得的進了薛紹的房間。

薛紹仍是躺在床上,手裡搬著一本書,斜眼瞟了一下郭元振,呵呵一笑。

「你就不怕難為情?」郭元振直搖頭,「明明約了讓我早上來,你還鼓搗出那麼大的動靜。」

「兄弟嘛,這有什麼!」薛紹不以為然地笑道,「以往我還和我的狐朋狗友們一起集體行歡呢!」

「嘿嘿,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以往我做縣官時的風光香艷了,那也是不輸藍田公子之風流啊!可憐我最後被天后抓去守庫房了,逮到個老鼠都是公的!嘖嘖,往事真是不堪回首。」郭元振絮絮叨叨的嘮叨開了。

「停。」薛紹喝斥了一聲,自己也放下了書本,「你怎麼不問,我叫你來作甚?」

「不是,聽叫春么?」郭元振嘿嘿怪笑。

「正經一點!」薛紹臉一板,說道,「今天我要帶你去辦一件大事,你收拾得體面一點。」

「啊?」郭元振先是一愣,隨即道,「是去拜訪名剎古廟,還是哪位達官顯貴?」

「少廢話,趕緊去收拾。」薛紹非得賣了這個關子,說道,「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來我這裡碰頭,一起吃過了早膳,跟我走。」

「行。」郭元振也無二話,出生入死的兄弟,還能怕薛紹把自己賣了不成!

於是郭元振馬上就回了自己的住處,去收拾行頭了。薛紹也起了床來,自己翻箱倒櫃了一陣,除了軍服和官服沒再發現還有別的什麼行裝。

今天那種場合,穿官服去絕對不行的,穿軍服也會顯得太土鱉了,好吧,幸好還有一套裴行儉捎來的千牛備身的花鈿綉服。雖然這也是軍官的常服,但不像一般的軍服那樣土鱉和呆板,相反,卻是出自太平公主之手的大唐「頂級潮男」的專屬時裝。

思及太平公主,薛紹不經意的微然一笑。別說,一別多日,還真是有點想她了。雖然身邊一直有月奴相伴,但是薛紹心中的某處始終都擺放著太平公主的位置,從未放下與忘卻。

穿上久違的花鈿綉服,沒戴武弁而是繫上了一頂束髮金冠,薛紹照了照鏡子,自己隨意搭配的這套服裝組合還算不錯。怎麼說,長安來的時尚「潮男」總該不會在并州這樣的地方丟人現眼。

少時過後郭元振與月奴差不多同時回來,二人見到薛紹穿成這樣同時吃了一驚。

「你們為何做出這副表情?」薛紹不解。

郭元振換上一套常見的胡服戴了一頂黑紗襆頭,和薛紹站在一起,活像一個貴公子帶著出門的書僮隨從。

於是月奴咯咯的大笑,笑個不停。

郭元振的表情很窘,訕訕的道:「薛公子,今天究竟是要去哪裡?」

「別問,吃早膳。」薛紹非是不說,郭元振也是沒輒。

三人吃罷了早膳,薛紹叫月奴也換下了那身戎服穿上了她平素喜愛的男裝胡服,一行三人騎上了馬出了并州大都督府,徑往郊外行去。

郭元振心裡直納悶,死活猜不出薛紹今天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問又問不出,於是索性不管不問,一路跟著便是了。

正值夏初,郊外綠野茵茵鳥語花香,頗有幾分景緻。月奴雖然號稱大將軍但畢竟是女兒家,出遊踏青這樣浪漫寫意的事情她自然是心花怒放,一路上歡聲笑語,截然不像是一個女漢子了。

到了一個小山的半山腰,郭元振實在忍不住了,「薛公子,你若不說清此行來意,我便不走了!」

「還耍上賴了!」薛紹哈哈的大笑,說道:「郭兄,你先告訴我,你青春幾何了?」

「虛歲二十有六。」郭元振聽他稱呼「郭兄」更是納悶,「薛公子沒來由的,問這個作甚?」

「二十有六,比我還大幾歲。」薛紹笑眯眯的道,「你說,咱們算不算是兄弟?」

「出生入死肝膽相照,那還用說?」郭元振一本正經的道。

「那做兄弟的,關心一下你的終身大事,不算過份吧?」薛紹道。

「啊?」郭元振恍然一驚。

「啊什麼啊?」薛紹臉一板,「你也老大不小了,時下大唐的男人是你這個年齡的,大多都是幾個孩子的爹了。你卻仍是不思成家整日掉爾郎當尋花問柳,這不行。」

「這……這……」郭元振猝不及防很是驚詫,「莫非你今天帶我來,是要讓我去相親?」

「嗯!——」薛紹拖長了鼻音,煞有介事的點頭。

「駕、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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