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閃,辛老七的腰部中刀,可他的沖勢太快,一下就把這人撲倒在地上。
男子拚命的掙扎著,可辛老七第一件事就是揮拳。
噗!
世界安靜了!
辛老七站起來,看到小刀抱著無憂背身,就憨笑著。
「如何?」
方醒下馬走到辛老七的身前,看都沒看倒在地上,滿臉飆血的男子,就盯著辛老七的腰側。
辛老七摸了一把,滿手是血。
「老爺,不深。」
……
辛老七躺下了,方醒勒令他在傷口完好前不得劇烈運動。
可這個憨實的漢子卻挂念著無憂。
「老爺,小姐怕是被嚇壞了。」
……
無憂有些呆,一家人都被驚動了。
方醒自然沒有廣而告之中午的事,只是抱著無憂出門閑逛。
「爹。」
「嗯,爹在呢!」
中午之後,無憂就特別的痴纏,她摟著方醒的脖頸,不停的叫爹。
「那是個壞人,他看到無憂寶貝可愛,就想行騙。」
方醒發誓這輩子都會瞞著無憂這事的真相,同時心中殺機漸漸升騰。
「爹,他是壞人?」
「是,很壞很壞的壞人。」
無憂鬆了一口氣,問道:「爹,你要打他嗎?」
方醒一怔,絞盡腦汁了半晌說道:「嗯,他做了壞事,爹要教訓他。不然以後人人都敢去做壞事。」
無憂趴在他的肩頭低聲道:「爹,別打厲害。」
「哦,爹知道了。」
興和堡內的軍民大多知道了中午的事,看到方醒抱著無憂在逛,都咬牙切齒的。
「肯定是哈烈人,那些瘋子,打不過咱們就來陰的!」
「就是,你看興和伯的女兒這般小,他們居然也下得去手,真是畜生!」
「還好沒傷著,不然興和伯一怒,哈烈就要倒霉了。」
「大明不去打他們就是福報,居然還想著來興和堡挑釁,你們等著看,興和伯肯定要教訓他們。」
「……」
林三一家子也看到了方醒和無憂,林三抱著女兒說道:「伯爺的脾氣可不好,那些哈烈人要倒霉了。」
唐賽兒看看幼小的女兒,恨聲道:「可恨當時我不在,不然那人必然不能得逞!」
林三皺皺眉,這個媳婦的身手在興和堡早已名聲大噪,新調來興和堡的將士往往聽聞後就來請教。
他趕走了幾次,可有時候煩不勝煩,唐賽兒就會出手,然後名聲自然就越發的響亮了。
「無憂寶貝,爹送你回家。」
方醒抱著無憂晃蕩了半晌,等到家門口時,無憂卻不肯進去。
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方醒,聲音糯糯的:「爹,你又要出去了。」
這一刻方醒真的想把所有的事都拋下。
什麼狗屁的藩王!
什麼狗屁的哈烈、肉迷!
什麼狗屁的大明日不落……
這一刻看著這雙大眼睛,方醒覺得那一切都是虛幻。
「寶貝,爹要去看看那個壞人,打他幾板子。」
無憂搖著方醒的脖頸,方醒哄了許久,這才把她交給了張淑慧。
張淑慧得到了家丁的密報,抱著無憂繼續哄。
「爹,早些回來……」
「哎!」
……
「伯爺,是肉迷人的死士!」
當方醒看到那個渾身被扎滿了針孔的傢伙時,眼中的煞氣騰騰。
小刀親自動刑,王賀在邊上出主意。
「敢動無憂,興和伯,這等人就該千刀萬剮!」
王賀有些躍躍欲試,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錦衣衛最喜歡用的小鎚子,沖著小刀喝道:「你行不行?不行換咱家來!」
「啊……」
無憂不但是被方醒寵溺的不行,方家莊的誰不寵她?
特別是家丁們,看著無憂那真是愛心泛濫。
可誰曾想今天居然遇到了死士,幸好辛老七反應快,擋住了那一刀,否則……
小刀一針扎進男子的傢伙事里,攪動一下,然後恨恨的道:「說還是不說?」
邊上的通譯在翻白眼。
這個肉迷人在一刻鐘前就已經交代了,可小刀就當是沒聽見,不住的用刑。
「伯爺,這人是肉迷人,仆固在鼓動麾下,並從中挑選出了死士。他答應只要能回國,死去的人家中將會得到十倍的優待,他發誓,用自己的祖先發誓。」
「他們準備怎麼做?」
方醒問道,他的手在發癢,在忍耐著。
通譯說道:「他們幾次襲擾失敗後,仆固和烏恩商議,用死士來刺殺。」
「這是噁心人!若是能殺幾個重要人物就是成功,仆固墮落了。」
方醒不屑的道:「用兵之道正奇相合,可他這個奇卻有些下作,不能撼動對手的根本,只能激怒……」
「激怒……」
方醒冷笑道:「仆固怕不是就想激怒我吧,然後咱們主動進攻,最好是愈演愈烈,和哈烈大打出手,陷入長久征戰中。」
王賀也醒悟了,罵道:「沒屁眼的雜種!這是想用哈烈來削弱大明呢!然後肉迷看熱鬧,等待時機出手。」
方醒點點頭,然後伸手,身後的家丁遞了根棍子過來。
方醒腳步緩慢,那肉迷人卻嗬嗬嗬的嘶吼著。
這是魔神,也是他此行的最高目標。
仆固知道無法襲擊方醒,所以只是把目標定在了次要人物的身上。
但他說了,若是誰能刺殺方醒,那他的家人將會是貴族。
是的,就是貴族,仆固拿自己的祖先發誓,若是做不到,他的祖先將不得安寧。
肉迷人嘶吼著,通譯說道:「伯爺,他說自己也是可憐人,求您放過他。」
方醒冷冷的道:「他對我的女兒下手,就這一點,他就死有餘辜!」
……
方醒狠抽了那個肉迷人一頓,然後找個地方洗澡,回到家中時,他的神態已經正常了。
「歡歡怎麼樣?」
莫愁也在,張淑慧正說著那事,而無憂已經在裡屋睡著了。
「老爺,好著呢,先前還大哭了一場,陳嬤嬤還說中氣足。」
莫愁輕皺著秀眉,說道:「無憂剛才在夢中叫了一下。」
方醒看向張淑慧,張淑慧說道:「後來又睡著了。」
小白恨聲道:「少爺,該把那個仆固打死!」
方醒點點頭,安慰道:「此事我有數,他好不了。」
看著方醒進了裡間,張淑慧說道:「聽到消息的那一刻,我差點都以為自己死了,魂飛魄散。那人果真是下作,肉迷人都下作!」
為母則強,此刻若是那仆固出現在張淑慧的眼前,她肯定敢和他拚命。
……
室內,方醒看著臉蛋紅撲撲的無憂睡的沉,就在床邊坐了一會兒。
若是有什麼邪門歪道在此,方醒相信以自己的殺戮也能趕走它。
他就坐在床邊,看似發獃,可卻在想著一些殺人放火的勾當。
期間張淑慧進來看過,看到無憂睡的輕鬆起來,就在方醒的耳邊低聲道:「夫君,您身上的煞氣管用呢!」
方醒看了無憂一眼,起身和張淑慧出去。
「明日我帶人去查探一番,你們在家好生看好孩子們。」
……
天黑了,仆固站在帳外許久,直至烏恩出來招呼才進去。
帳內已經點了蠟燭,蠟燭的雜質太多,黑煙縈繞。
「回來了五人,說是有人動手了,只是不知道是殺了誰。」
仆固有些振奮的道:「明日暫時不能去,歇息幾日,讓明人摸不清咱們何時會動手。」
「不會是那個魔神吧?」
烏恩激動的問道,若是那個魔神被幹掉了,他會馬上帶著麾下跑路,等明軍發狂。
仆固搖頭道:「雙方在對峙中,我不認為誰能去刺殺到那個魔神。他們說明人當時一陣慌亂,然後一群人往城裡去。」
「這樣啊!」
烏恩遺憾的道:「明人肯定會警惕,以後再想動手就難了。」
仆固點頭道:「是這樣,不過那又如何?一次幾個人,咱們耗得起,最好是明軍惱羞成怒出擊,那樣咱們就游斗,看他們如何!」
隨後一陣沉默,兩人都知道,這等小敲小打無法影響明人建城。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仆固苦澀的道:「咱們要想個辦法……否則你我都無處可去。」
形式的變化出乎了仆固的預料。
他原先不知道聚寶山衛的戰鬥力如何,所以自信滿滿。等兩次碰壁之後,他坐蠟了。
進攻很難,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