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0章 他心

終於,在睡了三十分鐘後,萊特再次醒過來了。

他茫然的看著面前的白晨,然後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白晨,你戲弄我!」

白晨聳聳肩:「我沒戲弄你,我是幫你快速的進入夢境,怎麼樣,這個方法很有效吧。」

「萊特,別和白晨斤斤計較,吃虧的永遠都只會是你。」嘉麗文提醒道。

「你在夢中看到了什麼?現在還記得嗎?」

「這……」

「要不要我再幫你進入夢鄉?」

「你不要亂來,我現在後腦勺還在痛,你下手太重了。」

萊特心有餘悸的躲開了白晨的身邊,依然還摸著後腦勺。

「不要浪費時間了,把你記得的說出來。」

「奇怪,為什麼我這次記憶有點混亂,之前我只是有點記不清楚夢裡所看到的,可是這次卻感覺混亂,似乎與記憶有衝突……」

「這不奇怪,因為未來已經發生了變化。」

「可是,我依然看到了血淋淋的畫面……未來並沒有改變太多。」

「也許你所看到的是我殺人的畫面。」白晨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除此之外呢?你還看到什麼?」

「一雙眼睛注視著我,那眼神讓我害怕。」

「難道是我注視著你?」

「不是你,你的眼神再兇惡我也不會害怕。」萊特搖了搖頭說道。

萊特說了這麼多,可是就是沒有說到線索。

突然,白晨看向窗外,指尖一彈,一個身影飛速的逃離窗外。

萊特跑到窗前,向外看去,窗戶上留下一個指頭大小的窟窿,這是白晨造成的,不過玻璃上還殘留著一片血跡。

很顯然,剛才白晨的攻擊對那個人造成了傷害。

「白晨,剛才是什麼人?」

「不知道。」白晨眯起眼睛,陷入沉思中。

萊特摸了摸腦袋,又露出恍惚之色,過了十幾秒,萊特轉頭看向白晨;「他死了。」

「什麼?誰死了?」

「剛才那個在窗外偷窺我們的人。」

「我沒下殺手。」白晨說道:「難道是被他的同夥殺死的?」

「不是,看起來像是失血過多而亡。」

「怪了,我沒下那麼重的手,你確定他死了嗎?」

「我看到他臨死之前的畫面……他的胸口不斷的滲血出來,然後搖搖擺擺的倒下……」

這時候,白晨的電話又響起來,是奧德里奇打來的電話。

「白晨,莊園內又死人了,是我的一個貼身保鏢。」

白晨看了眼萊特,然後就去停屍房,不過白晨沒打算讓萊特出房間。

那個奧德里奇的貼身保鏢的屍體,已經被送到這裡來了。

「白晨,死者的胸口被開了一個窟窿,被鋼珠之類的打到身體里去,很像是原始的槍械造成的。」

「是我殺的。」白晨說道。

「什麼?你殺的?你為什麼要殺我的人?」

「我沒打算殺他。」

「可是你還是殺了他。」

「平常你兒子如果激怒你了,你會打他嗎?」

「偶爾會,要看是什麼事。」

「你平常打你兒子的時候,會下死手的打嗎?」

「廢話,換做是你會下死手嗎?」

「所以,我剛才也沒對那個人下死手,他的死在我看來是個意外,不過又不是意外。」

「什麼意思?」

「他出現在你兒子的房間外面,偷聽我們的談話,我用石子把他打跑了,原本我是打算暗中跟蹤他的,可是他卻死了。」

「是被人滅口?」

白晨搖了搖頭:「他身上唯一的傷口是我造成的,沒有受到過二次傷害,而且我看了一下屍體,是失血過多死掉的,指頭大小的傷口,又沒有擊中內臟,你覺得正常情況下會死嗎?」

「可是他現在還是死了。」

「所以我才覺得蹊蹺。」

「難道是敗血症?如果他有敗血症的話,應該不會來當保鏢的吧。」

敗血症的種類很多,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大部分的敗血症都不會造成太大的威脅,如果對比地球上的醫療水平,大概也就是發高燒那個級別的。

不過敗血症也是比較難治療的一種病症,其中一種缺少血小板的敗血症,這種病人如果身上有一個小傷口,就會血流不止。

而一個保鏢,平常除了執行任務之外,還要訓練,大傷小傷都是家常便飯,所以這種病人是不適合成為保鏢的。

「他沒有病,他很健康,有沒有敗血症,從他的膚色就看的出來。」

「可是現在……」

白晨突然看向門外:「門外站著的是你現在的保鏢?」

「是,我臨時挑選的兩個,暫時跟我身邊。」

「讓他們進來。」

「岡博、森納,你們進來。」

兩個保鏢進來,站在奧德里奇的面前:「老爺。」

奧德里奇看向白晨:「你叫他們進來做什麼?」

「他們聽你的話吧?」

「廢話。」奧德里奇翻了翻白眼。

「能讓他們暫時聽我的命令嗎?」

「只要你不讓他們殺我就可以……你們兩個,現在他要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

岡博和森納點點頭:「是,老爺。」

「現在,拿出你們靴子里藏著的刀,切掉自己的指頭。」

岡博和森納都愣了一下,不由得看向奧德里奇。

奧德里奇也是遲疑的看著白晨:「你要做什麼?」

「我想看看,他們會不會也因為一點小傷就死掉。」

「那好吧,聽他的命令。」奧德里奇重新對兩人下令道。

岡博拿出自己的佩刀,又看了看白晨和奧德里奇,然後切斷了自己左手的食指,一時間血流涌注,岡博立刻用隨身攜帶的紗布纏住斷指前面一截。

白晨又看向森納:「到你了。」

森納拿出佩刀,可是卻不是斬斷自己的指頭,而是朝著近在咫尺的白晨劈砍過來。

白晨雙指一夾,擋住了刀鋒。

「森納,你幹什麼?」

岡博這時候朝著森納攻去,即便他剛剛自己切斷了一根指頭,可是並不影響他的戰鬥力。

森納膽敢違背奧德里奇的命令,而且還貿然對白晨攻擊,他都不能坐視不理。

「滾開。」森納隨手一掃,岡博被掃飛出去,看似無力的揮手,居然能夠將岡博震飛出去。

可是白晨卻在下一刻奪走了森納的佩刀,同時朝著森納的手指劈去。

瞬間,森納的指頭被削斷了,森納轉身便想逃出房間。

可是白晨手上的佩刀卻是破空而出,刺入森納的右腳腳跟,整個人撲在地上。

岡博一把拿住森納,拖到奧德里奇的面前。

「老爺。」

「嗯,你做的很好。」

岡博踢了一腳森納:「你為什麼要背叛老爺?」

地上的森納似乎是被岡博踢疼了,身體開始微弱的顫抖起來,腳跟的血也在不斷的流著。

岡博看到森納的樣子,不似作偽,連忙蹲下身子查看森納的傷勢。

可是他感覺到森納的氣息正在不斷的變弱,越來越弱,呼吸也非常的紊亂。

「老爺……我……他……」

「不關你的事,站一邊去。」白晨揮了揮手道。

森納的血越流越多,腳跟的傷口似乎遏止不住的往外流血。

奧德里奇看了眼白晨,臉色越來越嚴肅。

森納腳後跟的傷口顯然不是致命傷,可是森納的反應卻像是瀕死一樣。

而且那傷口就如同敗血症一樣,不斷的流著血。

沒過幾分鐘的時間,森納就流血而亡,岡博看的臉色蒼白。

岡博是見過死人的,可是卻沒見過這樣死的。

剛才這個男孩要他和森納切掉自己的手指,就是為了印證自己會不會流血而亡?

岡博摸了摸自己的斷指處,深深的看了眼白晨。

就在這時候,森納腳跟傷口處似乎有什麼黑色的東西蠕動。

那好像是一隻蟲子,大概也就指頭的大小,那黑色蟲子先是探出傷口,然後猛的朝著岡博衝去。

只不過,這隻蟲子跳到一半,已經被一隻手截住了。

白晨捏著這黑色小蟲子,奧德里奇和岡博都是滿臉的愕然。

「白晨,這是什麼?」

「他心。」

「什麼?你是說這個蟲子的名字嗎?」

「這是妖蟲的一種,鑽入人的身體里,取代人的意識,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見識。」

「被這個蟲子寄生的人都會因為一點小傷口流血而亡嗎?」

「也許現在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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