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拓拔亂世

「可是什麼?」

白晨和拓拔天全都疑惑的看著李瀾生,李瀾生這時候總算是找到一點自信。

不過臉上還是保持著淡然的神色,繼續道:「正常來說,九條五爪金龍,一定要有龍珠,九龍爭奪,可是這扇黃金門的九條龍,卻沒有刻一顆龍珠,這是非常反常的。」

可以說,九龍奪珠就等同於皇室的祖制,是不可以隨便更改的,特別拓拔亂世當時已經是漢唐的國師,他既然負責建造了這個地宮,那麼肯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就算這上面少刻了一顆龍珠,這也不代表什麼吧。」拓拔天反駁道。

李瀾生白了眼拓拔天:「庸才,自己的祖先如何想的都不知道,這少掉的龍珠,必然是其中的關鍵所在。」

白晨站在黃金大門前,凝視著那九條龍,許久之後,終於大喝一聲:「我明白了!」

「這關並非沒有布置陷阱,而是少了陷阱的一部分!」白晨大叫起來,先前他就覺得,黃金門上的九龍總覺得有什麼缺陷,如今經由李瀾生的提醒,他終於意識到缺了什麼。

「缺少了一部分?」拓拔天更加不解:「如果按照你所言的,既然這個關卡有所欠缺,那我們為什麼要去補全?」

「必須補全,不然的話這扇黃金門是不可能打開的。」

白晨看著拓拔天:「你覺得你憑一己之力,能推開這扇黃金門嗎?」

「這扇黃金門少說也有百萬斤,根本就非人力可以打開的。」

「這就對了。」白晨點點頭:「你的那個祖先是處心積慮的阻止人進去,不過他也知道想要阻止後人的野心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想讓你知難而退。」

「現在還有退路嗎?」拓拔天冷笑道。

白晨搖了搖頭,一聲嘆息,拓拔天已經偏執入魔。

顯然自己的隻言片語是不可能說動他,讓他放棄自己的計畫。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黃金門上的武陣是八荒降龍陣,這個武陣是超越了聖級的武陣,我也沒把握補全這個武陣的陣眼。」

白晨看了眼拓拔天:「而且,一旦補全這個武陣,那麼你我將都沒有退路,你確定還要繼續嗎?」

超越聖級武陣?

僅憑這句話,便足以讓拓拔天畏懼退縮。

可是他更清楚,他已經沒有退路。

哪怕是死,他都要一路走到黑。

白晨看了眼李瀾生:「退到那邊去。」

白晨指著百丈之外的入口,同時又再次確認道:「你確定?」

「別廢話了,動手吧。」

白晨飛身跳到黃金門上,手指突然燃起一團火焰,然後摁入黃金門中,開始在黃金門的中心刻畫起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拓拔天看到白晨的額頭已經開始冒起細汗。

此刻他也很緊張,白晨在黃金門上刻畫的紋路,他看的頭暈目眩。

連忙收斂心神,越是高深的武陣,就越是迷人心神魂魄。

不過拓拔天在珈藍山已經看過不知道多少高級的武陣,卻是第一次感覺如此的心神蕩漾。

突然,白晨一聲輕喝,手掌燃起熊熊烈焰,猛然拍在他所刻畫的紋路正中心。

只見那一圈的紋路,突然亮起來,同時開始燃燒起熾熱的火焰。

即便是十幾丈外的拓拔天,都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熾熱。

白晨的眼中露出一絲精光,立刻飛身跳下黃金門。

八荒降龍陣真正的核心就在於龍珠,也就是他所負責刻畫的陣眼。

可以說,他所刻畫的陣眼越是複雜,那麼這個八荒降龍陣的威力也就越大。

只見那團火焰開始燃燒起來,同時化作一顆火球,懸停在半空中。

緊接著,黃金門上的那九條金龍也開始像是活了一樣,從最初的慢慢蠕動演變成翻騰飛翔。

每一條金龍都圍繞在火球周圍,而火球則是懸停正中心,第一條金龍張口便要去吞下火球,可是立刻就被身邊的一條金龍一爪拍開。

然後是九條金龍便糾纏在一起,火球依然沒有任何的移動。

就在這時候,黃金門打開了,一個身影從黃金門內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蒼老到了極點的身軀,萎蔞的便像是乾涸的老樹根,手中拄著拐杖,發須不知道多久沒有打理過,拖拽在地上。

渾濁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最後落在拓拔天的身上。

不管是拓拔天還是白晨,又或者是遠處的李瀾生,都露出驚奇之色。

這裡面怎麼還有活人?

「多久了……已經過了多久了?」老者的目光迷離,非常的沒有精神,動作也已經衰老的不成樣子。

「你是何人?」拓拔天厲聲喝道。

「老朽拓拔亂世。」老者語出驚人,一出口便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不可能!先祖是千年前的人物,怎麼可能活的到現在?你是何人?敢冒充我拓拔先祖!」

「拓拔亂世這個名字有什麼好冒充的。」

「就算是天人合一的曠世強者,也不可能活的過千年,你絕對不可能是拓拔亂世!」拓拔天堅定地說道。

「不……有可能!」

這時候白晨開口了,他的目光凝聚在拓拔亂世的身上,他已經有八成的把握確定,眼前的這個老者就是拓拔亂世。

雖然匪夷所思,可是卻並非不可能。

畢竟這世上什麼奇事都有,白晨連三萬多年前的人物都見識過了,這千年前的人物,似乎也不是那麼不可思議。

不過,拓拔亂世與唐聖那種將自己的種族都改變的個例,還是不同的。

拓拔亂世渾濁的目光落在白晨的身上:「這八荒降龍陣的陣眼,是你補全的?」

「小子僥倖補全。」白晨抱拳行了個禮道。

「好好!漢唐果然是造化的王朝,千年時光,居然又出了一個大聖武陣師!」拓拔亂世顯得很是激動。

「什麼!?石頭,你是聖級武陣師?」拓拔天驚愕的看著白晨。

白晨撇了撇嘴,沒有回答拓拔天的疑問。

「小輩,你眼前的這小子可不是聖級武陣師,而是超越聖級的大聖師!」拓拔亂世糾正了拓拔天的疑惑:「老朽終於可以安息了。」

「小子不明白前輩的意思,小子只是被你這子孫逼迫進來的。」白晨退後幾步說道。

「逼迫?老朽雖然腦子不靈光,可是還沒到老糊塗的地步,一個大聖師什麼時候會被一個連天人合一境界的武夫逼迫了?這一路上,你有太多的機會殺他,而且這個糊塗蛋中了你下的毒都還不知道,你來告訴我,他是如何逼迫你的。」

拓拔亂世的眼睛何等的銳利,白晨的臉頰微微抽了抽。

拓拔天的臉色劇變:「老祖宗,我中了他的毒?」

「心術不正,活該受此苦難!」拓拔亂世冷哼一聲,對於自己的子孫後代,沒有絲毫的憐憫同情,不過看向白晨的時候,還是帶著幾分婉求的語氣道:「小友,我這子孫雖然心術不正,不過畢竟是老朽的單傳血脈,還請小友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

「小子不敢,只是我若是放過他,他卻未必放的過小子,小子難啊。」白晨一臉苦澀無奈的表情。

只是,不管是拓拔天還是李瀾生,都不相信白晨的話。

拓拔天就連自己什麼時候中招的都不知道,這小子要他性命,不過是舉手之間,哪裡有什麼難處。

白晨還拉上李瀾生,指著李瀾生道:「不信你問他,老前輩應該看的出他的身份吧,他也是被你這子孫擄來的,我們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原來是一位皇爺,老朽身體不便,就不行禮了。」拓拔亂世的身軀微微拱了拱說道。

李瀾生可不敢在這位千年前的傳奇人物面前端架子,連忙回禮道:「老先生言重了,應該是本王給您行禮才是。」

「若是小友擔心放了他後,他會繼續為禍,便將他拘束在身邊,待到他心性改正後再放他也不遲。」拓拔亂世淡然說道。

「你絕對不可能是我拓拔的先祖!」拓拔天惱怒地吼道。

如果是自己的先祖,為何見到自己遇到麻煩,不但不幫自己,反而向著外人。

拓拔亂世卻沒理會拓拔天的歇斯底里,目光凝聚在白晨的身上:「小友,你可願意擔當這天下之責?」

白晨苦笑地說道:「老前輩,晚輩都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就讓我擔這天下之責,會不會太莽撞了?」

「老朽也是無可奈何,老朽以天下氣運鑄體,苟活千年歲月,便是因為尋不到一個與老朽比肩的人物,若是可以……老朽真想撒手不管,可是這天下之責,卻必須有人擔當,老朽在此……再此……」

拓拔亂世說著便要向白晨下跪,白晨連忙退後躲開。

這禮是絕對絕對不能受的,拓拔亂世這禮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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