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

對我說 微溫的夕陽 如

懷孕的妻的吻 在去年

我們窮過 在許多友人家借了宿

可是 總得有個巢才行

在明春雪溶後 香椿芽兒那麼地

會短暫地被喜愛

而今年 我們沿著鐵道走

靠許多電桿木休息

(真像揹標子)

擠揚旗柱熬更

(多想吃那複葉)

而先 病蟲害了的我們

在兩個城市之間

夕陽又照著了 可是 妻

被黃昏的列車輾死了………咳。

就讓那嬰兒 像流星那麼

胎殞罷 別惦著姓氏 與乎存嗣

反正 大荒年以後 還要談戰爭

我不如仍去當傭兵

(我不如仍去當傭兵)

我曾夫過 父過 也幾乎走到過

一九六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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