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走,去樓上平事兒去

「我說,哥幾個兒嘛意思啊,找不肅靜是么。」

這個說話的人正是黑子。

「嘛意思啊,讓你們邊兒去沒聽懂是么,再說一遍?」對倒兒帶來的人沖黑子說。

黑子點了點頭,說:「行,讓我邊兒去是么。」這句話剛說完,黑子突然照著說話的那小子肚子上踹了一腳。

和對倒兒在一起的那小子反應倒是挺快,身子一閃,但,還是被黑子踹上側身了。

「操你媽的!」

對倒兒帶過來的人呼啦一下子就都沖黑子上去了,黑子也帶著好幾個人,除了有兩個小子是便服以外,其他的人都是保安。

一看對倒兒的人沖黑子上去了,那幾個保安也都一擁而上,跟對倒兒的人打起來了。

他們一動手,和那個做木材生意的一起過來的那些人也都跟著上手了,當然是和黑子他們一起對付對倒兒他們了。

就在他們剛撕扯在一塊兒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喊:「幹嘛了,都尼瑪停手!」

這時候兩撥人已經扭打在一塊兒了,誰會去聽那個人喊啊。

「操你媽的,讓你們停手聽見了嗎!」

而第二次喊話人的聲音,我聽著非常熟悉,而且,一聽我就知道他是誰了。

金寶!西大街的絕對大耍兒,金寶。

就見金寶和劉啟平倆人從樓上的樓梯走了下來。

金寶似乎又胖了些,臉上一堆橫肉,腆著個大肚子,還穿著身西服,不過是敞著懷,我估計他可能都系不上西服的扣子。那肚子大的,就跟在上面兒罩了一口大鍋一樣。

劉啟平還是那樣,也是穿著一身西服,不過穿在他身上卻顯得非常得體。而頭一聲就是他喊出來的了。

對倒兒一招手,他帶來的那幫人就都往後撤,這時候我才發覺,他的人已經不是一開始的五六個人了,在打架的功夫當中趁亂就又湊過來五六個人。

「對倒兒,你是嘛意思啊,不知道人家頭一天開業么,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呢。」金寶沖對倒兒喊了句,緊接著就又對劉啟平笑著說:「咳呀,對不住了兄弟,你看,我這老弟脾氣忒他媽沖了,早知道不帶著他過來了。」

劉啟平聽他說完,就嘿嘿一笑:「那不是對倒兒么,我認得啊,介兩年混的挺不錯的。」

金寶一擺手:「咳,不錯嘛啊,瞎雞巴惹禍的。」

這倆人一邊說著一邊就從樓梯上走下來,到了對倒兒他們跟前。

金寶先問對倒兒:「怎麼回事兒啊,不知道人家這兒頭一天開業么?」

對倒兒只是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話。

「嘛事兒啊,兄弟?」劉啟平也問了對倒兒一句。

金寶問對倒兒,對倒兒沒敢說話,可是劉啟平一出口,他就說:「咳,沒嘛事兒,我有點兒喝多了。」

劉啟平一聽,就拍著對倒兒的肩膀說:「沒事兒,兄弟,你就說,我看看嘛意思的,要是有人敢蹦楞子,別忘了介是在誰的地界兒。」

我感覺劉啟平說這句話是雙關語,明著是告訴對倒兒沒事兒,其實就是告訴他,這是他的地界兒,你蹦楞子?找錯地兒了。

沒等劉啟平說話,黑子就對他說:「鄒老闆的一個弟兄讓他給打了,我過來看看怎麼回事兒,他們還跟我動手。」

這時候,程燕就在我身後拍了我一下:「誒,怎麼回事兒啊?」

我一扭身,就看到程燕和楊發他們好幾個人都湊過來了,我就問程燕:「我找你半天了,要是不打架還看不見你的。」

「我就在那邊兒了,不遠,那是你看不見我。」程燕說。

我說:「哦,介不黑子剛跟對倒兒他們打起來了么,金寶兒跟劉啟平倆人都出來了。咱看看今天這事兒是怎麼辦的。」

「操他媽的,跟黑子犯楞,今個兒別想出MD了!」老虎還說了句。

我心說,你知道個嘛啊,你也就知道個黑子了,感覺黑子真都成了老虎的偶像了。其實,在我心目中,對倒兒要比黑子強,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感覺都比他要高一籌。

如果在金寶這幾個得力的兄弟里排個名次的話,那我認為就是對倒兒、單吊兒、仨豹子了。不過,仨豹子我是真心的看不起他,既沒有單吊兒的狠勁兒,也沒有對倒兒的沉穩,而且還愛欺負小孩兒。

我們說話的功夫,那個自稱做木材生意的老闆就已經和劉啟平說了幾句話了。

看意思,他們本來就認識的。

劉啟平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後,就問了那個做木材生意的姓鄒老闆一句:「您了看是嘛意思呢?」

「我沒嘛意思,我的人給我栽面兒了,今個兒隨便兒你們得楞(得楞,方言,就是收拾的意思)。」

劉啟平說:「您了說,今個兒我們剛開業,就出了這事兒了,而且,事兒還不是別人,還是我嫂子。我還本來不打算今個兒動手的,可你說……」劉啟平「咳」了一聲,就問金寶:「大哥,您了說嫩么個意思吧,我反正是不好辦了,一個是朋友,一個是我嫂子,我也不好說了,您了看怎麼辦咱就怎麼辦吧。」

金寶瞅了劉啟平一眼,就倆眼一眯縫,瞅著那個木材老闆說:「介樣吧,我看鄒,哎是姓鄒吧,嗯,鄒老闆我看你也是個爽亮人,那咱就上樓上談去,介人家還得做生意了,行嗎您了?」

鄒老闆一看金寶這麼說,就點頭答應了,金寶和劉啟平倆人並排上了樓,鄒老闆緊隨他們後面,而緊跟著那個鄒老闆上樓的還有四五個跟班的,看得出,這個鄒老闆也應該是有點兒來頭了。

當然,幺雞和那個夾克男也跟著他們上去了,我覺著夾克男這次上去應該就得倒霉了,關鍵是,你惹的人是金寶,金寶別看外表看起來笑呵呵的,但,那就是個笑面虎,這種人藏得最深,他上面還跟你握著手了,下邊就有可能突然給你捅一刀子。

對倒兒跟在他們上去的人身後,而黑子卻沒有跟著上去,只是帶著幾個保安出了大廳。

「我找黑子問問去。」老虎凝著眉就要往外走。

周傑這時候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咳,你現在過去幹嘛去啊。」

「你別管。」老虎一隻手使勁一扒拉周傑,就大步往大門口走。

音樂聲繼續響起,但是,已經有幾撥人出去了,但是,今晚MD來的人也著實的不少,走個幾撥人也不怎麼顯眼。

我跟著音樂也跳起了舞,但是我的倆眼就一直盯著二樓的一間包間大門,那個包間就是金寶和劉啟平他們剛進去的那間。

過了大概有十多分鐘,就看見對倒兒自己下了二樓,其他人沒有一個跟著下來的。

對倒兒剛下了樓,他的那幫人就都圍上去了,我透過人叢看到對倒兒自己還抹了抹手,而他的手上好像有些顏色,不過,大廳的燈光本來就是五光十色的,所以,也就看不清楚對倒兒的手是怎麼回事兒了。

其實我的倒恨不得對倒兒能把黑子打一頓的,不過,黑子好像也夠機靈的,人們都上樓,他都沒跟著一塊兒上樓,眼睜著,這裡面兒沒他們什麼事兒,即使是他們也動手了,那也是因為他們是MD的保安,這點是官的,就算是真打壞了人,都能有MD給他兜著的。

MD的營業,總算是沒有因為剛才的那點小插曲而影響到了。

一段音樂停了後,我的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了,程燕就拽著我回到了我們休息的座位上。

這時候,我再看我們坐著的那桌,已經可樂啤酒擺了滿滿一桌了。

「嚯,今個兒這是誰請客啊?」我問程燕。

程燕說:「是周傑他們一哥們兒叫的,看那意思他還挺有錢的。」

「操,裝蛋子兒。」我說。

程燕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我剛拿起一支煙點上,老虎就回到了我們這桌。

程燕還問她:「怎麼樣,黑子是嘛意思啊?」

老虎有些氣嘟嘟的衝程燕說:「你看著吧,黑子說了,非得辦對倒兒,他正碼人了,一會兒散了場,就辦他。」

我聽著老虎說話這意思,比她自己有事兒還激動了,我心說,至於么,大姐……

我們這些人都跳累了,一大幫人分了好幾處坐下的。

「哎,你說剛上去那小子得怎麼個意思了?」魏坤剛一坐下就問朱繼東說。

「我你媽哪兒知道啊,這你得問串兒,串兒是這兒的大拿啊。」朱繼東笑著說。

我一聽,就說:「我操,我嘛時候成這兒的大拿了啊,我說你這嘴還不積德了,你看你那嘴那個揍性的,跟你媽個兔子似的。」朱繼東可能是因為天氣冷的關係,這兩天都唇裂,而且,他還挺樂意用舌頭舔的,弄得嘴有點兒三瓣子嘴的意思了。

周傑要說也算是挺有外場的一人,他就是坐在我們這邊兒聊會兒,一會兒又站起來到他帶來的那幫人那去聊,感覺他要是真說起話來,敞開了說,還真是有點兒滔滔不絕的意思。我反正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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