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9章 某些人手裡最大的武器

紐約,杜特蘭多夫莊園,上午八時,天氣:晴。溫度:二十八攝氏度。

大批穿著西服,戴著墨鏡的保鏢,把整個莊園密密麻麻的保護了起來。

而在附近的高處,無數個狙擊手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前方。

幾輛裝甲突擊車躲在不遠處的樹林里隨時待命。

天空中,武裝直升機不斷盤旋監視。

而在莊園的暗室和地下室里,大批拿著輕重火力,穿著避彈衣的突擊隊員安靜的待在那裡。

只要一聲令下,所有的突擊隊員全部都會在第一時間衝出。

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是某幾國的元首正在這裡召開重要會議。

可是,這是IFO的年度會議。

擁有著無上權利的一批人即將出現在這裡。

每一個人的安全都是至關重要的。

只要出現任何閃失,沒人可以承擔這樣的責任。

在距離杜特蘭多夫莊園幾英里遠的地方,大量的暗哨已經開始行動了。

所有可疑車輛一經經過,立刻會遭到嚴密的盤查。

這就是IFO的真正實力。

沒人可以在這裡搗亂。

「海軍4號已到,海軍4號已到。」

耳麥里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每個人立刻如臨大敵。

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防彈轎車出現。

所有的人立刻行動起來了。

幾名保鏢一溜小跑,跟隨在這輛轎車的旁邊。

當轎車開進杜特蘭多夫莊園後,轎車並沒有停留,一直開到了一幢很大的古典樓房面前這才停了下來。

車門被打開了。

喬遠帆從轎車裡走了出來。

「喬先生,我是斯瓦茨,全權負責本次會議的接待工作。」

喬遠帆點了點頭。

「喬先生,冒昧的問一句,您攜帶武器了嗎?」

「沒有。」

「好的,請您跟我來。」

寬敞的大廳里已經擺放好了一張石制的大圓桌。

圓桌會議。

這也是在IFO成立伊始便做出的規定:沒有誰的特權可以凌駕於別人之上。

喬遠帆真的很想知道IFO和鑽石聯盟到底是誰創立的。

這個人的偉大已經不是能夠用語言來形容的了。

在未來的三天時間裡,討論的都是IFO去年一年的成績,以及未來一年的發展路線,所在這幾天的時間裡自己的孩子是不會出現的。

歡喜很好。

一來到紐約就做成了好幾件事情。

自己也可以放心的把這張位置交給他了。

「喬先生,需要喝點什麼嗎?」

「只要茶就可以了,謝謝。」

「好的,請您稍等。」

片刻,一杯茶放到了喬遠帆的面前「喬先生,您的助理康絲麗昨天已經到了,您需要見她嗎?」

「好的。」

喬先生點了點頭。

的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康絲麗了。

沒有幾分鐘,康絲麗便出現在了喬遠帆的面前:

「喬先生。」

「坐吧。」

康絲麗在喬遠帆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喬先生,您的卧室我親自幫您檢查過了,一切都沒有問題。」

「會有什麼問題呢?」喬遠帆笑了一下說道:「在杜特蘭多夫莊園,從一九二零年開始,歷次的年度會議都是在這裡召開了,整個莊園的安全體系已經到了一個完美的地步,就算有一支軍隊來進攻,也沒有辦法攻破這裡,哪怕到了最危急的關頭也有緊急撤離路線。」

「我是第一次來到杜特蘭多夫莊園。」康絲麗平靜地說道:「我的職責,就是確保您的行程的安全和舒適,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差錯。」

「我很好奇。」喬遠帆忽然問了一句:「打個比方,如果我現在遭到了暗殺,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這一點不光是喬遠帆,就連任何一個執委恐怕也不知道。

像那些安保人員,甚至是康絲麗這樣的,在他們的眼裡都是一些小人物而已,小人物會遭到什麼樣的懲罰,沒人會關心的。

康絲麗在那沉默了一下:「如果僅僅是簡單的暗殺,您沒有遭到任何傷害,那麼我的懲罰也就僅僅是丟掉工作而已,並且,沒有任何一家企業會再聘請我了。」

「這種懲罰已經很重了。」喬遠帆皺了一下眉頭:「那麼,假如我被刺殺成功,甚至被殺死了呢?」

「那麼,那種懲罰不是我敢想像的。」康絲麗的眼中居然閃過了一絲恐懼:「這樣的情況還從來沒有發生過,不過類似的事情倒發生過。大約是在二十多年前,一位執委的司機,因為疏忽,讓車子翻車了,車上的執委受了一些傷。隨後,那個司機的工作丟了,並且在次月,居家搬遷到了非洲一個非常貧窮落到的地方,我曾經去過那裡,那裡充滿了疾病和戰亂,隨時隨地都有死亡的可能,那個可憐的司機,和他的妻子以及兩個女人,將會終身待在那裡,永遠不能再回到美國或者歐洲了。」

「何必呢?」喬遠帆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任何人都會有失誤的,包括我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執委們,如果出現一點小小的失誤,就要遭到這樣的懲罰,那不是一個像IFO那麼大的組織應該做的,小家子氣,只會讓人看不起的。」

康絲麗介面說道:「是的,斯蒂芬先生也曾經提到過這個問題,但是被某些執委拿出了IFO的章程給頂了回去。那一年您沒有參加會議,而我作為一個當時的記錄員全程都參與了會議。我記得很清楚,當時的斯蒂芬先生是這麼說的。」

「為什麼我們不能仁慈一些?IFO不是幫派組織,沒有必要因為某個人無心的失誤,造成了一些人受傷而像一個幫派組織那樣做。我相信,在這個組織創立的時候,我們的創始人一定不贊成這麼做,類似的懲罰性章程,一定是後來者加入進去的。想想那個司機吧,他只是一個可憐的人,他必須全神貫注的確保車上乘客的安全,可是他畢竟只是一個人,是人就會犯錯誤的,他接受了懲罰,為什麼連他的家人也要接受懲罰?這真的公平嗎?我們真的必須要這麼做嗎?我們難道都是幫派成員嗎?」

可是這些話並沒有用,意思按用都沒有。

因為那些所謂的章程是某些執委手裡最大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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