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畫廊隔壁的畫雪小齋

老實說歡喜哥的一手做菜手藝真的不錯!

上來的幾道菜,吃得安妮軍團的這些女孩子們讚不絕口,一個個都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拼著搶著吃。

前幾天她們也是自己做著吃的,但是和歡喜哥做的菜一比起來那可就是高下立判了。

要不怎麼總是說,家裡做飯的都是女人,但你到飯店裡看看,十個大廚里至少有九個是男的。

相比之下兩個男人歡喜哥和歐陽遲就要斯文多了。

倒了一杯紅酒——恩,沒有專用的紅酒杯,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杯子,而且倒了滿滿的一大杯子。

歡喜哥、歐陽遲、安妮、包曉雲四個人想起歡喜哥關於喝紅酒的謬論,都是忍不住相視一笑。

「你們在笑什麼啊?」艾米麗忍不住問道。

「我們的這位歡喜哥啊,對喝紅酒有很高的理論啊。」歐陽遲故弄玄虛的喝了一口酒,然後把歡喜哥喝紅酒要用大杯的歪論說了一遍。

艾米麗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歡喜哥,你好土啊。」

「可不,他就是個大土鱉。」安妮白了歡喜哥一眼,可隨即又說道:「但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像我們幾個偏偏被這傢伙影響了,也變得土鱉起來,現在喝紅酒都不自覺的和他一樣喝了。」

艾米麗朝歡喜哥看了看,又朝安妮看了看。

是啊,能夠把安妮這樣一個之前總是我行我素的人改變了,歡喜哥那得有多大的魅力啊?

可是你偏偏不論從哪個角度看,歡喜哥也都不像那麼有魅力的人。

也許他們的世界自己真的不懂。

艾米麗想的事情比較多,但其她的女孩子思想就沒有那麼複雜了,嘰嘰喳喳的問了不停。聽到好玩的事情,肆無忌憚的爆發出一片的笑聲。

等聽到歡喜哥要去非洲什麼國家進行「藍絲巾計畫」,不少的女孩子眼裡頓時露出了崇拜熱情的光芒。

「非洲哎。」一個女孩子忍不住驚嘆著道:「好遠啊,聽說那裡有吃人族?」

「何止是吃人族?」艾米麗也介面說道:「我在美國的時候,聽一個從非洲回來的人說,那裡有些原始部落的,專門抓外地來的遊客,然後讓他們和自己族裡的女人交配。從上午到晚上都沒有休息的。」

歡喜哥頓時臉色煞白。

不是吧?你真的假的啊?

從早到晚沒有休息的?種馬都不帶這樣的啊。

「歡喜哥,這次我就不陪你去了,你自己保重吧。」安妮看著歡喜哥的時候滿臉的同情:「要是真的和艾米麗說的那樣,你被抓住的話,就千萬別想著逃跑了,反正你也廢了。」

我呸!

就不能指望你家歡喜哥一點好的?

我們的歡喜哥已經無語了。

可是這幫女孩子卻好像一點放過歡喜哥的意思也都沒有,不斷的在那喋喋不休的討論著原始部落和食人族有多麼多麼的可怕。

歡喜哥聽的頭皮都快要炸了。

天啊,就自己這次去了還能夠活著回來嗎?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嚇唬歡喜了。」歐陽遲笑著說道:「非洲哪有那麼可怕的?窮困的地方的確很多,原始部落和食人族也的確存在,但絕對沒有你們說的那麼玄乎。歡喜這次去做的事意義非凡,我說你們啊,得給人家歡喜一點信心是不!」

「歡喜哥,我敬你。」安妮第一個舉起了酒杯:「你最棒了,我一定要送你兩句話。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你妹!

「歡喜哥,我也敬你。」艾米麗隨後舉起了酒杯:「我也送你兩句話。有的人活著,他卻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卻永遠活著。」

你妹!

歡喜哥真的無語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難道一個個都以為自己一去不復還了嗎?

認識這幫傢伙真是最大的悲哀。

在那裡開了一會玩笑,不知不覺包曉雲又說到了自己男朋友的畫廊上。

「隔壁那家新開了沒有多久的畫雪小齋,聽說背後很有實力。」包曉雲略略有些擔心:「那天我去了一下,老闆一眼就認出我了,不過不但沒有趕我,反而還熱情的帶我參觀了他的店裡。」

「老闆認識你?」歐陽遲有些沒有想到。

「恩,認識我。」包曉雲很確定地說道:「我一進去他就說『歐陽夫人大駕光臨,歡迎歡飲』。而且還和我聊了一會你呢,盡說你的好話了,說什麼你年輕有為等等之類的,弄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歐陽遲微微一笑。

自己在這個圈子裡雖然年紀不大,但名氣其實非常響亮,對方聽到過自己的名氣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那個老闆叫秦風仞,別號畫雪齋主人,還給我看了一方印,上面刻的就是『畫雪齋主人』幾個字,而且還說是陳之山幫他刻的。」

包曉雲才說到這裡,歐陽遲立刻瞪大了眼睛:「誰,你說是誰幫他刻的。」

「陳之山啊。」

「陳之山?你沒有聽錯?」

「是啊,真的是陳之山啊。」

歐陽遲聽到這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什麼話也都沒有說。

歡喜哥聽的滿頭霧水:「歐陽,誰是陳之山啊?」

「北山南峰。」歐陽遲緩緩地說道:「還記得我剛才和你說的范一峰先生嗎?那就是『南峰』,而『北山』說的是陳之山先生,他是金石方面的大師級人物,可惜已經過世很久了。他的作品注精而不在於多,所以流傳於世的很少,能夠有一方他的作品基本屬於無價之寶。」

說到這裡他好像無限惋惜:「我手裡有一副范一峰先生的作品,一直想求到一副陳之山先生的作品,可惜那麼多年了,我這個願望始終都沒有實現過。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在我的隔壁居然就有陳之山先生的作品。」

那樣子,要多惋惜有多惋惜,要多羨慕有多羨慕。

反正我們的歡喜哥是一句也都聽不懂,更加不明白為什麼沒有就那麼痛苦。

「不行,我抽空得去一趟。」歐陽遲好像忽然間就下定了決心:「我雖然無法得到之山先生的作品,但只要能夠看一眼也就知足了。」

像歐陽遲這種人的心態其實很少有人能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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