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蠶叢妖窟 第五三七章 血性之花(13)

站於人群中,素麵朝天但卻不失美麗顏面的少女,稍微怔了一下,繼而是滿目惶恐不安的盯著那小日本,腳步匆忙後退兩步。

而一男子壯漢,卻是在少女後退的時候,一腳踏出,站於少女前方,丹鳳大眼怒視小日本,怒吼一聲:「你們這幫狗日的小日本,少他娘在我面前放肆。」

「八嘎。」那田溪君聽罷,卻是憤怒叫罵一聲,而後是一刺刀拼出,直接將男子的肚子挑破,猩紅色的腸子,自其體內凋零而出,看上去頗為的恐怖,就好像一朵盛開的蓮花。

女子見狀,竟直接暈眩過去,瘦削身體癱軟在地,幸虧被鄉親們攙扶住,才終於站穩腳跟,不過眉目間卻是淚水縱橫,哀聲遍野。

那個為了他拼出性命的男子,是他的未婚夫,眼瞅著就要結婚了,卻不曾想,竟鬧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八嘎。」見女子泣不成聲,田溪君卻是依舊不依不饒,手中砍刀,竟湊到了姑娘給白嫩勃頸處:「你的,山頭的幹活。」

女子忽然仰頭,血紅雙目盯著田溪君,忽然尖叫一身,張大嘴巴,對著田溪君的手腕,便是狠狠咬了下去。

而那田溪君是受過訓練的軍人,怎會對一個女人沒有提防,當下便是怒罵一聲,一腳踹出,將女子給踹的遠遠的,手中砍刀,也是對著女子揮砍而去。

一聲凄厲的慘叫,以及一朵血花的迸濺而起,聽得楊開等人內心狂顫,都是鬱悶無比。

「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情況。」聽得山上傳來慘叫聲,胖子也終於是壓制不住內心的窩火了,一個彈跳便是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憤怒的盯著前方。

楊開擔心胖子會暴露他們的行蹤,忙一把將胖子按倒在地,同時安慰道:「胖子,我跟你怎麼說的,他娘的給老子閉嘴。」

胖子嘴巴輕微的一張一合,聲音變得凄慘嘶啞起來,兩行熱淚,也是順著眼角流了出來:「我日他媽,他娘的那個聲音,是老子的老相好的。」

聽罷胖子此言,楊開也是愣了愣,沒想到這胖子和人搞破鞋,竟搞出真感情來了,一時間對胖子也是無比同情。

不過,同情歸同情,他可不願因為同情胖子,而把眾人的小命給搭進去。

胖子在地上流了一會兒眼淚兒,情緒總算是有所緩和,看著楊開道:「指戰員,以後您就是我的指戰員,我胖子就他娘的跟著你混了,只要能讓我胖子打鬼子,他娘的我願意為你去送死。」

看胖子這模樣,倒不像是開玩笑,當下便是點了點頭:「恩,不錯。以後跟著我們,定然能將小日本給驅趕出中國,為你的女人報仇。」

再看山頂上的時候,卻是已然站著一位中國老百姓。那看上去應是一風燭殘年的老人,眉毛鬍子花白,一臉的慈祥表情,在威風吹來的時候,他的眉毛鬍子都是隨風飄蕩,讓他看上去好像一仙風道骨的老者。

不過,小日本卻對他沒有絲毫的尊重,田溪君直接將砍刀架在了那老者的脖子上,朝著山下便是怒吼了一聲:「你們,通通出來的幹活,否則,他們就要死啦死啦滴。」

而位於山丘上的楊開等人,聽到小日本這麼喊,也都是一個比一個憤怒,不過他們知道,那根本就是一個圈套,若是他們這會兒暴露了身形的話,小日本完全可以憑藉著地理的優勢,將他們的腦殼崩掉……這可不是楊開所看到的場面。

所以他們也只能是忍著心頭的憤怒,趴倒在地上。

田溪君稍等了片刻,竟都沒能等到楊開等人暴露蹤跡,滿腔怒火,再次自胸腔中迸射而出,猶如是一顆子彈。

咔嚓!

隨著咔嚓聲的響起,田溪君手中的刺刀,重重落了下去,直接將那老者的脖頸,給砍斷了,一朵血花,再次從老者的脖頸上噴涌而出。

從始至終,那老者的眉目,都是未曾有所微皺。

「支那人,果然是有血性。」田溪君用嘲諷的語氣道:「不過,這會兒你們有血性的話,只能是送死,你們的政府,不管你們的死活,所以,你們最好還是告訴我們,那幫國民黨,到底在哪兒。」

田溪君對最基本的中國話,還是有所領教的,當下便是將他的意思,說了出來。

而那些老百姓,則都是冷哼一聲,而後將目光,集體投向了山下:「我們都是國民黨的人。」

聽到此,那田溪君憤怒起來,手中砍刀揮舞起來,沖入了人群中,刀落血起,不少人,都是在瞬間,喪命於小日本的刀下。

「鄉親們,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咱們就算是死,也得拉一個小日本墊背。」

一個看起來頗有些威信的老者,怒吼了起來,而後是目光凶神惡煞地盯著小日本的隊伍,撿起了一塊大石頭,便是憤然朝著小日本的方向丟了過去。

山田蕙野看到有人竟敢光明正大的襲擊自己,當下是氣得滿腔怒火,扛起了槍,便是將那位老者給突突了。

老者倒在地上,鮮血將他的身體,都給染成了紅色。

「我日他娘。」一個模樣年輕的人,看到老者倒在地上,狠狠罵了一句,不過並未撲倒在老者的身上哭泣,而是地上濺起了一塊大石頭,奮不顧身的朝著山田蕙野的方向衝去。

其餘的鄉親,看到則年輕人首先發動了襲擊,也都是開始有了作戰的勇氣,一聲口號聲過後,便是集體大行動,猶如一窩驚窩的馬蜂般,沖向了那群小日本。

「巴嘎雅路。」山田蕙野憤怒的叫喊了一聲,而後是快速的下命令,命令隊伍對不從者開槍。

田溪君,卻是並未有絲毫的憤怒,反倒是滿目興奮起來,他將手中王八盒子收起來了之後,手中砍刀便是一刻不停的揮砍了起來,每一刀砍下去,都是活生生奪走一條人命。

這人命收割機如此的囂張,鄉親們自然是再也忍受不了,撿起了各種石頭和樹枝當武器,和小日本混戰在了一塊。

小日本和人拼刺刀的時候,倒是挺有信譽,並沒有開槍,反倒是認認真真的施展著在日本所學到的專業的軍體拳,以及各種各樣的拳法。

他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所以真的操練起來,倒是威力無窮,除了個別的幾個被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給暴揍了一頓,其餘的倒是挺專業。

看到山頭山上亂作一團,並且有憤怒的叫喊聲鑽入眾人耳畔,楊開是再也忍受不住了,用手支撐著身子,快速的彈了起來,而後壓低聲音對眾人說:「都他娘的給老子聽著,趁著這會兒小日本沒注意到咱們,咱們趕緊衝上去啊。」

喊完了之後,原本便是壓抑無比的眾人,也都是猛然從地上跳將起來,扛起了自己的武器和裝備,朝著混戰的山頭,衝撞而去。

可是,在他們往前沖了沒多久,便是忽聽山上的混戰聲,消失的無影無蹤,楊開等人迅速的將目光焦點匯聚到了山頭上,卻是見得山頭空蕩蕩的,哪有半個人影。

「我草。」胖子驚的從地上跳了起來,而後目光驚悚的盯著山頭,滿目的不可思議:「他娘的這到底是啥情況,我的鄉親們呢?去哪兒了?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胖子的叫罵聲,也是引得眾人好奇,忙將目光聚焦在了山頭,並未見得鄉親們以及小日本。他們就好像真的憑空消失了。

「不對頭。」張寒山的腳步聲戛然而止,滿目不可思議的盯著山頭,疑惑的搔了搔腦袋。

「是啊。」陳天頂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你說,這大活人,怎麼可能眨眼間就消失不見呢?這其中定然有蹊蹺。」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著什麼的時候,刀疤臉卻是怒吼了一聲:「我說,兄弟們,咱們還在這兒愣著幹啥,咱趕緊衝上去吧,一定得把小日本給他娘的辦了,別管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上去看看再說。」

楊開猶豫道:「話雖這麼說,可若是貿然衝上去的話,很可能會遭到伏擊,因為我們不確定,這是不是小日本的伎倆。」

白波這個時候也開口了:「我倒是覺得,是小日本埋伏的可能性,倒不是很大。如果真是他們埋伏的話,怕是早就派人監視著我們的動靜了。我們這會兒定然是暴漏了行蹤,小日本的炮彈,早就已經對咱們開炮了。」

白波一席話,說的楊開心服口服,儘管他的邏輯思維能力已然很強大,不過竟都沒白波分析的明朗。

當下便是伸手,沖白波豎起了大拇指:「白隊長果然好邏輯,那好,咱們就聽白隊長的,上去看看。」楊開講完之後,便是快速轉身,沖在了第一位。

這座山倒並不是很陡峭,所以楊開等人的速度很快,沒多久,便是已然衝到了距離山頂不遠的一個大石頭後面,目光躲躲閃閃的盯著前方。

接著這個機會,眾人正好可以將山頂上的場景盡收眼底,除了有幾個穿著日本軍裝的小日本,撅著屁股趴在地上,朝著山頂上一座比較大的山洞大聲喊叫之外,其餘並沒有任何一個鄉親。

胖子頭腦一熱,認為是鄉親們遭遇了不測,被丟到了山的另一邊,憤怒的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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