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蠶叢妖窟 第三八八章 謎罩三星堆(3)

楊開一句話,剛才激烈的討論便瞬時停止,張寒山有些佩服楊開的領導能力了。

他清了清嗓子,然後淡淡的說道:「他們神秘消失了。」

「神秘消失?」楊開聽張寒山的回答,有些啞言:「怎麼會神秘消失?難不成人間蒸發了?」

「是的,神秘消失。」張寒山點了點頭,稍加思索再次肯定性的加了一句:「按理說,這個古蜀國是青銅文化的巔峰。文明程度在當時已經算是高級先進的了,軍事力量應該也不弱,但是他就是一夜之間消失了。這個國家繁榮了上千年,是上天對他的厚愛,而後來不知他什麼原因,竟然一夜之間滅絕……卻又像他的突然出現一樣,也就是這個原因,才讓學術界忽略了他的存在。」

張寒山搖頭苦澀笑了笑:「這是一個神秘的國度,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的歷史,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存在,就是因為他的神秘,所以才在這個世上留下太多的秘密,太多我們所不了解的秘密。」

楊開似乎對這個古蜀國有些不相信,便看了看陳天頂。現在他們之中對歷史最為了解的當屬陳天頂了,便好奇的問道:「陳老闆,您知道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國家。」

「當然知道。」陳天頂一邊用牙籤挑著牙縫裡面的肉絲兒一邊說:「這是工作需要嘛。」

一句話引得眾人唏噓。

陳天頂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忙跳起來解釋說:「我說的是干古董商這個工作的需要,可不是盜墓的需要啊。」一番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陳天頂這麼說,可是楊開依舊對這個朝代有些質疑,畢竟古代中國的資料那麼豐富,總不至於沒有人對這個存在時間不算短的國家不認識吧。

張寒山似乎看出了楊開的質疑,解釋了一句:「在我國古代,是有人記載下了古蜀國的存在的,而且文獻資料還不少,最著名的自然是唐朝李白的詩《蜀道難》。」

「蜀道難?」就統一聽這三個字,立馬樂了起來:「哈哈,這首詩我會啊,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然後是什麼來著?咦?我本來很熟悉的,怎麼把這詩給忘了?」

眾人一陣無語,只是會前兩句而已,竟然說自己對這首詩十分的熟悉,這臉皮也忒厚了點吧。

張寒山看著九筒這滑稽的表情,也是慘淡的笑笑:「其實,提及蜀國的是後面兩句話,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

「哦,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就是這兩句話。這兩句話啥意思?」九筒聽張寒山這麼一念叨,立刻明白了過來,急促的開口問道。

「這裡說的就是古蜀國,蜀道難嘛,這蜀道,就是通往古蜀國的道路。而詩歌裡面的蠶叢和魚鳧,都是古蜀國的兩代國君,據說這兩代國君都非常有才華,將古蜀國治理的井井有條。」

「哦。」九筒聽了連連點頭:「我還以為這禮拜純粹是為了押韻,所以才胡編亂造的呢,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麼深奧的含義呢。」

一句話再次說的張寒山啞言,這小子……哎!

「不過。」九筒又加了一句:「張教授,您是來這給咱們普及歷史知識的嗎?不孬,不孬,呵呵!」

看九筒傻乎乎憨笑的模樣,眾人再次一陣啞言失笑。這九筒今天搞個鎚子!

「其實,這只是一個引子而已,真正重要的信息,是在下面。」說道這裡,張寒山的語氣明顯變得沉重起來,腔調也有些怪異,手臂顫抖著,拿起一根煙和火柴,顫抖了好幾次才終於點燃,深深的抽了一口氣,仰頭看著天花板,卻沒有講一句話。

眾人都被張寒山這幅怪異的表情給鎮住,都很好奇,這張寒山究竟是怎麼個情況?為什麼說到這裡的時候就不說了?難道這件事真的有他所說的那麼厲害?

他有些不了解的搖了搖頭。

哈哈!

就在眾人看著張寒山,期待下文的時候,趙勇德卻忽然伸了個懶腰,原本安靜的氛圍立刻被趙勇德打破,眾人的目光都迅速的聚焦到了趙勇德身上。

卻發現趙勇德正用手擦拭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發現眾人都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還以為現在是早晨呢,剛才不好意思睡著了。」

眾人無語,讓趙勇德聽這麼深奧的歷史學知識,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這樣吧,我看眾人也都累了,你們先去睡一覺,等到以後安全了,咱們再來討論這件事,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咱們得認真仔細對待,現在你們身心疲憊,是時候安心睡一覺了。」

雖然眾人都很好奇張寒山所謂的「真正恐怖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不顧既然戴笠都發話了,他們也沒有好勉強,便是在曾養埔的帶領下,走出了餐廳。

曾養埔給他們找了幾間客房,讓他們好生歇息之後,這才退了出來。

餐廳內,張寒山畢恭畢敬的看著戴笠問道:「您確定這幾個人可以勝任這個工作?要知道,在他們前面,可是有好幾任負責安保任務的士兵都死了呢。我覺得那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

「在這個世界上,我還從來沒見過不能被人類征服的力量呢。」戴笠搖了搖頭講到:「事在人為嘛。」

「可是他們幾個……」張寒山有些無語的講到:「我看他們怎麼一個比一個滿不在乎啊,尤其是那個大個子,竟然睡覺。」

「哈哈,你對他們了解的太少了。」戴笠忽然冷笑了一聲:「如果你知道他們在之前建立下的汗馬功勞,以及種種近乎奇蹟的作戰傳奇的話,你就會改變自己這種想法了。」

張寒山有些期待,能被戴笠如此誇讚的人,究竟有多大的神通啊。

張寒山告別了戴笠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小窩,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在席間,他已經和楊開約定好,楊開休息一會兒,便和他一塊去烈士陵園,給華教授修一座衣冠冢。雖然華伯濤的屍體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但是戴笠答應過要給他們留名,華伯濤也和他們一樣不是。

想好了這些之後,昏沉睡去。

軍統,安靜了下來,戴笠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望著擺放在桌子上面的一大摞的筆記本和考古報告發獃。

想了一會兒之後,又拿出了一份檔案,將楊開等人的檔案擺放在桌子上,目光在三堆資料上來回移動。

最後忽然想起了什麼,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對那邊說:「準備八張前往成都的火車票。」

當楊開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一道夕陽懸掛在天際,閃爍著金黃色的金光,透過窗戶朦朧的照射進來,投射到地面,將地面也染成了這種顏色。

他在床上稍微醒了一下神之後,便立刻想起答應張寒山給華伯濤教授修建一個衣冠冢的事來,立刻從床上跳下來,伸了個懶腰,感覺精神百倍。

剛才睡了足足有六個小時,他感覺精神飽滿。

打開門之後,正好看到張寒山從門前面的走廊走過來,他想張寒山肯定是來找自己,為華伯濤衣冠冢的事的,當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走出房門。

張寒山剛巧來到了門口,和楊開打了聲招呼:「指戰員,休息好了。」

「恩。」楊開點了點頭:「走吧。」

張寒山於是帶頭,帶著楊開朝著烈士陵走去。

楊開沒有喚醒隊伍中的其他人,因為他覺得沒必要,那幾個人現在肯定還沒睡醒呢。他們的死豬脾性,自己可是清楚的了解啊。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華伯濤教授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應該早就已經看破了人間紅塵,生老病死吧。再說,他的死,挽救了三萬萬的中國人,他應該也能瞑目了。

烈士陵園,被金黃色的光芒覆蓋,散發出一層神聖的光輝。

站在烈士陵園的門口,就會感覺到一股龐大的氣場,從成千上萬座烈士陵墓裡面散發出來。

那是為了祖國,甘願犧牲自己個人性命的革命先烈啊,他們的名字,將會在史冊上遺留千年。

楊開沖著陵墓內上萬的陵墓敬了個軍禮,然後看了一眼張寒山道:「咱們進去吧。」

張寒山是教授,學士,自然不能體味到楊開對死去同伴的敬佩和感覺。

他們順著石刻墓碑之間狹窄的小路朝著前方走著,楊開每一步都走的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踩在陵墓的範圍內,驚擾了在裡面休眠的革命仙靈。

當楊開走到了陵墓最尾端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對張寒山說:「咱們就在這個地方給華教授修建衣冠冢吧。」

「恩。」張寒山點了點頭,然後表情悲痛的沖著那空蕩蕩的泥土地磕了兩個響頭。

楊開看著張寒山磕頭,輕輕的拍打了一下旁邊的一座墓碑,一行熱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他很快的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痕,生怕被發現似的。

張寒山叩拜完之後,楊開便開挖,幾分鐘的時間,便挖出了一個小坑。張寒山將華伯濤教授平日里穿的衣物塞入了土坑中,仔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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