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龍骸疑雲 第三四七章 雪域迷蹤(8)

與此同時,帳篷內。

楊開全身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身子縮在一個角落,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輕微腳步聲以及山峰的狂呼怒吼,目光憤然的盯著那個睡的正香的日本兵。

楊開知道,肯定是日本兵出賣了大家,他的身上肯定裝有某種不易發覺的定位系統,暴露了小組的方位。

在那些車子還沒有靠近的時候,警覺的楊開便感覺到了地面的顫抖,豎起耳朵聽的時候,果然聽到了車子的聲音以及他們的腳步聲。

雖然呼嘯的狂風很大,幾乎將那聲音徹底的淹沒,不過對於從死人堆裡面闖出來的楊開來說,他們的聲音已經被放大了好幾倍。

他的大腦在快速的轉動著,在思考著如何解決面前的情況,到最後終於是打定了主意,從褲腿中掏出四棱刺,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判斷著他們距離自己的距離,然後在等到他們距離自己只有三步,足以出動兵器的時候,便是一匕首刺在了日本兵的屁股上,同時大聲喊了一句:「什麼人?」

話音剛落,楊開分明看到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直接衝破了帳篷,好像一把從天而降的砍刀,直接砍在了日本兵的後腦勺上,咔嚓一聲過後,日本兵的腦袋竟然裂成了兩半,腦漿流了一地。

說時遲那時快,楊開動作敏捷的好像是一隻兔子,一躍而起,快速的用四棱刺砍在了日本忍者拿刀的手掌上。

咔嚓!

四棱刺並未能削斷日本忍者的手掌,而是匕首碰在了忍者手臂的骨頭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日本忍者再也忍不住這股痛苦,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著,從手臂傷口裡面流出來的鮮血,好像一朵玫瑰,迅速的將地面染成了玫瑰紅色。

他全身的力量也從傷口流淌了出來,只是身體使勁掙扎著,沒幾下便徹底的離開人世。

其餘的幾個帳篷內的人,也都是一些警覺性極強的老兵,也和楊開一樣注意到了日本忍者的到來,在他們聽到楊開反抗的時候,也是一個個的從地上彈跳起來,然後用手中的冷兵器擋住了日本忍者對他們的偷襲。

隊伍立刻分成兩派,楊開的探險小隊,以及日本忍者。

賀流伊看著那名停止抽搐的手下,心痛了一下,眼圈紅紅的,盯著楊開,咬牙切齒的咒罵了一句。

至於它究竟說了些什麼,楊開根本就聽不懂,而且他也沒等華伯濤翻譯,便是直接用匕首指著日本忍者的腦袋,大喊了一聲:「哼,你們這群來自日本的狗,就知道偷襲,也不嫌丟臉?」

沒想到,賀流伊竟然能聽得懂中文,竟然理解了楊開的一通國罵。不過他並沒有反駁,只是表情淡定的看著楊開以及他的隊伍,道:「就你們幾個人,能闖過大壩,佩服,佩服。」

「佩服你姥姥!」趙勇德跳起來罵了起來:「打擾了你爺爺的好夢,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們。」

他們都十分清楚現在的形勢,根本不能用槍,因為那樣的話,雙方都得全軍覆滅。

所以,現在他們得用冷兵器,至於他們幾個人能不能對付著三十幾個日本忍者,那得看他們的造化了。

真正能用冷兵器的,其實也沒有幾個人,楊開,趙勇德,九筒,石頭,獨眼龍,還有陳天頂張鶴生。華伯濤和劉雨薇在冷兵器上簡直可以用文盲來形容。

要讓他們幾個人力戰三十個日本訓練有素,有著高級兵器的日本忍者,難,十分的困難。

楊開也感覺到了頭疼。

他們的手中,除了短小的匕首以及幾把傘兵刀外,就只有張鶴生的草雉劍最有威力了,不過不知和日本忍者的武士刀對陣,能不能佔到便宜。

楊開的心中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不能把這群忍者給解決了的話,就開槍,引起雪崩,能有三十個日本忍者陪葬,也值了。

「戰鬥吧。」日本忍者看起來也並不准備和他們啰嗦,扭頭沖身後的隊伍打了聲招呼。

一聲令下之後,日本忍者立刻做好了戰鬥準備,齊刷刷的拿起武士刀,面朝著幾個人,臉上都充滿了渴望的神色。

這是一群對鮮血充滿渴望的日本忍者,憋了那麼久,終於要爆發了,他們這些變態怎能不興奮?

就好像一個色鬼憋了那麼多年,終於可以爆發了,怎麼能不興奮?

楊開看著這群隨時準備戰鬥的忍者,也是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隊伍。

眾人也都是做好了戰鬥準備,面色微紅,手持冷兵器,表情堅毅,兇狠的異常。

「既然你們要找死,那麼就去死吧。」楊開手背一翻,側握住四棱刺,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預備,戰!」賀流伊沒有一句廢話,爆喝了一聲之後,便是瘋了一般的衝上來,將武士刀高高的舉起,衝上來對著楊開的腦袋便是要砍下來。

楊開也是怒吼一聲,猶如一頭反怒的豹子,這才是戰鬥,這才是男人的戰鬥,這種用血肉相拼的戰鬥,比藉助槍支彈藥的戰鬥要激烈許多,要真男人幾倍。

一時間,現場立刻被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聲以及刀光劍影充斥著,伴隨著痛苦呻吟慘叫聲。

楊開的四棱刺被他舞出了一連串的光影,划過空氣,竟然硬生生的將空氣給划出了一道道裂口,而賀流伊身為忍者隊伍的隊長,實力同樣不容小覷,手中的武士刀在空氣中四處划過,到處都充斥著刀光劍影,甚至於讓他們連一口粗氣也不敢喘。

楊開這和賀流伊大戰幾個回合之後,便感覺到對方實力的雄厚,若是單憑舞刀弄棍上,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因為無論從速度還是從出兵器的技巧,以及砍出的角度來看,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好幾次都險些受傷,加上身邊時不時還有其餘的日本忍者的幫忙,他顯得招架的吃力,漸落下風。

而賀流伊卻是愈戰愈勇,抓在手中的武士刀閃爍出的光芒讓人窒息,那光芒竟在空氣中組成了一幅幅完美的畫面,讓人目眥欲裂。

楊開被賀流伊逼到了一個角落之後,終於決定是拿出看家本領了,要麼勝,要麼敗,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他咬著牙齒,然後望了一眼對面滿臉興奮的賀流伊,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嘲笑聲過後,便用力一跺腳,身上的力氣瞬間匯聚到了肩膀上,手臂上的肌肉好像充氣一般的快速鼓了起來,然後他整個人的眼睛都明亮了一下,對準日本忍者的前胸,用力的刺了出去。

雖然楊開知道,對方有百分之百的時間可以抵抗住自己的攻擊,可是,楊開也基本上可以確定,對方的力道不如自己。

說實話,對方的刀法,無論從力度還是從速度上來講,幾乎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但是和自己的力量相比,卻還是棋差一招,因此對方絕無可能抵擋住這必殺一擊。

在德國軍事學院的時候,楊開曾用一把簡陋的匕首,硬生生的洞穿了一隻犀牛的腹腔,單憑這份力量,就足以將眼前這個日本人送上西天。

想到這,楊開的眼睛不禁眯成了一條線,波瀾不驚的看著自己的四棱刺朝著賀流伊的腦袋直刺而去,而賀流伊的武士刀,業已經做好了抵抗的準備,橫著半空中的四棱刺。

砰,咔嚓!

四棱刺的力量,著實出乎了賀流伊的想像。短兵相接之後,他的武士刀竟被硬生生的劈斷,乒乒乓乓的落到地上,而楊開的四棱刺依舊夾雜著無限的勢能,筆直刺了下去,方向直指著賀流伊的頂門。

啊!

賀流伊的臉一陣慘白,目光始終都未曾離開過被砍成兩截,依舊懸浮在半空中的武士刀,全然忘記了楊開的攻擊。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楊開的四棱刺早就已經刺了下來,而且正中賀流伊的腦殼正中央。噼里啪啦,一陣響聲過後,賀流伊的頭上出現了一個恐怖的血洞,腦漿好像噴泉一般從顱腔裡面噴射而出,他的兩隻眼睛依舊死死的瞪大,不可思議的盯著楊開,滿臉的不甘心。

「記住,動刀兵者,必死於刀兵之下。」楊開冷冷的丟出一句話,隨即一腳踹中已經斷氣的賀流伊,抽出了四棱刺。

就在這個時候,楊開忽然感覺到後背一陣涼風,不用想也知道是日本忍者偷襲自己了,當下身子猛然蹲下,躲過了對方的攻擊,自己手中的四棱刺也是橫掃了過去。

嗖!

一聲響過後,身後那名忍者的肚皮被楊開的四棱刺撩過,肚皮破裂,腸子逃脫肚皮的束縛,從裡面流了出來,流了一地,血腥異常。

啊!

他慘叫一聲,然後滿臉不甘心的用手捂著肚子,眼珠子瞪大,死死的盯著楊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人是怎麼察覺到自己站在身後的?難道他的身後還長著眼睛。

「楊開,把匕首借我用下。」站在一旁觀戰的華伯濤,似乎也被楊開這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給迷住了,內心深處的暴力傾向,也逐漸的顯露出來,一副要行俠仗義的氣勢。

每個中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武俠情結,即便是蒼老如斯的華伯濤也不例外。

楊開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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