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間正道 第三百六十九章 外邦異術

天鳴子聞言,快走幾步,到得石門前伸手拉開了沉重的石門,「這是一條咬人的瘋狗,神女萬勿大意。」

那外邦女子邁步欲行,聽得天鳴子言語立刻裹足不前,轉頭看向站在石門旁的天鳴子,「你進去,將他捆住,不要讓他亂動。」

南風雖然不知道此人是何來歷,卻知道此人是天鳴子請來對付他的,哪會乖乖就範,急忙爬起,躲到牆角全神戒備。

天鳴子先前曾經領教過南風的手段,擔心再遭抓咬,便猶豫著不想近身。

見天鳴子站著不動,那外邦女子好生不滿,「不把他捆住,我怎麼發功?」

天鳴子連聲應著,一步一挪的靠向南風。

由於不知道天鳴子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南風免不得緊張,也無心罵他,只是緊貼牆角,警惕的盯著他。

天鳴子之前被咬到是因為疏於防範,有了前車之鑒,此番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真打伴隨著佯攻,終於將南風逼出了牆角,隨即閃身其後,封了他幾處穴道。

「真是條瘋狗。」天鳴子反手給了南風一記耳光。

「你爹……」

不等南風說完,天鳴子就點了他的啞穴,連扇耳光,「罵,讓你罵,我讓你罵。」

「幹什麼,你在?」外邦女子高聲叫嚷。

天鳴子不明所以,疑惑回頭,那外邦女子說道,「他不能生氣,不然腦子會亂。」

天鳴子聞言愕然瞠目,看看南風,再看看那外邦女子,「這……這……」

外邦女子大步走近,抬手將天鳴子推開,「讓到旁邊去。」

南風穴道被封,不得移動,若是能夠移動,早就掩面而逃了,平心而論這外邦女子長的也算有幾分姿色,但身上異味太重,都春夏時分了,還裹著一條厚厚的羊毛毯子,濃重的汗臭混雜著一股姜蒜的辛辣氣息,好生難聞。

「我封了他的啞穴,容我解開。」天鳴子往前湊。

外邦女子再度將他推開,「我的他心神通非常厲害,不用他說話,我也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那是最好,若是解開了他的啞穴,怕他又會罵人。」天鳴子對此人貌似很是忌憚,連聲應著,退到一旁。

推開天鳴子之後,外邦女子一直不曾收回視線,雙目圓睜,直盯著牆角的那堆黃金。

見她失神,天鳴子上前提醒,「神女,若得成功,金銀隨你取帶,能取多少就與你多少。」

「好的,好的。」外邦女子點了點頭,轉而上前兩步,到得南風近前,自懷裡掏出一個鑲嵌著珠寶的銀壺,捏開南風的牙關,將壺裡的液體往南風嘴裡灌了幾口。

雖然知道這液體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南風卻無力反抗,待得液體進口入喉,立刻感覺到火燒一般的痛苦,這種感覺與蔥姜的辛氣有些相似,卻比蔥姜劇烈十倍百倍。

眼見南風面露痛苦,天鳴子既幸災樂禍又忐忑緊張,「神女,你與他喝的什麼?會不會傷了他的性命?」

「這是我秘制的通靈神水,沒有毒的。」外邦女子說道。

雖然外邦女子這般說,但南風的表情此時幾近猙獰,他與南風接觸過,知道南風骨頭硬,若不是異常痛苦,絕不會是這般表情,「真的不會有事?」

「你不信,就嘗嘗。」外邦女子將銀壺遞向天鳴子。

天鳴子連連擺手,又退後了幾步。

嚇退了天鳴子,外邦女子好生得意,將銀壺收起,扳正南風的腦袋,雙目圓睜,直視南風雙眼,與此同時口中念念有詞,此人念的不是中土語言,也不像梵語,而是一種拗口的不曾聽過的語言。

雖然不知道此人在念叨什麼,南風卻知道此人想窺探他的心神,此時他不得移動,也無法反抗,只得閉上眼睛不與那外邦女子對視。

「神女,可要貧道幫忙?」天鳴子問道。

「不用。」外邦女子不滿的看了天鳴子一眼,轉而又自懷中拿出了那把銀壺。

待得此人捏他牙關,南風才睜開了眼睛,一看那外邦女子又要灌藥,嚇的亡魂大冒,此時此刻他嘴裡和喉嚨仍然似火燒一般難受。

那外邦女子可不管他是否害怕,捏著嘴又灌了幾口。

若是不曾被封啞穴,南風還能試圖噴吐,但啞穴被封,連吐都不能,只能任憑那外邦女子灌藥。

灌完葯,那外邦女子又來與他對視,南風明知道閉眼的後果,卻仍然強忍著火燒炮烙一般的痛苦緊閉雙目。

不其然,又來灌,南風此時已經大汗淋漓,卻仍然雙目緊閉。

見他硬朗,外邦女子沒有辦法,衝天鳴子歪了歪頭,後者會意,上前幾步,伸出雙手撐開了南風的眼皮。

不得閉眼,眼睛還能上下左右胡亂轉動,不過這麼做似乎干擾不了那外邦女子,後者如巫醫念咒一般念誦著奇怪的言語,與此同時瞪眼與南風對視。

不多時,外邦女子額頭見汗,貌似大費心神,又過了片刻終於停止念咒,抽身後退,後退時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一副心力交瘁,體力不支的德行。

在與外邦女子對視的這段時間,南風倒是被那藥水折騰的痛苦非常,卻並未察覺到神志有何異樣,也不知道這外邦神婆所說的他心神通施展出來是怎樣一種情形。

「神女,如何?」天鳴子緊張的問道。

「這個人不是普通人,元神非常強大,我廢了十牛三虎的力氣才看到他腦子裡的東西。」外邦女子抬起沾滿油污的毛毯擦拭額頭大汗。

天鳴子聞言大喜過望,放下南風,快步走到外邦女子近前,「神女,你都看到了什麼?」

「很多,你想知道什麼?」外邦女子問道。

「他叫什麼名字?」天鳴子問道。

「他叫南風。」外邦女子一字一句。

天鳴子聞言大喜,急切追問,「姓什麼?」

那外邦女子此番沒有立刻接話,而是抬手抓著頭上雜亂的黃髮兒,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在此時,台階上傳來了腳步聲,南風失了靈氣,也聽不很遠,等到聽到腳步聲,李朝宗已經走下台階,來到外面的石室。

「李掌門,你怎麼來了?」天鳴子皺眉問道。

「真人的言下之意是老朽不能來?」李朝宗笑問。

「不然,不然,只是我們之前有過約定……」

不等天鳴子說完,李朝宗就打斷了他的話,「聽下人說真人帶了外人下來,老朽心中疑惑,就下來看看,真人請自便。」

李朝宗話音剛落,那外邦女子就開了口,「這個人只有名字,沒有姓氏。」

天鳴子聞言再露喜色,而李朝宗聞言眉頭大皺,疑惑歪頭,打量著那外邦女子。

「神女,他都想了些什麼?」天鳴子急切發問。

「他一直在罵你的媽。」外邦女子說道。

「媽?」天鳴子沒聽明白。

「你的母親,你們中土喊娘,西域叫媽。」外邦女子解釋。

天鳴子大窘,急忙岔開話題,「可有天書的線索。」

「天書是什麼?」外邦女子問道。

「就是一些龜甲,上面有上古文字。」李朝宗在旁插話,不過他是笑著說的,看得出來,他對天鳴子請來的這個外邦女子並不看好。

「有,除了罵你的母親,那是他想的最多的事情。」外邦女子正色說道。

李朝宗聞言莞爾發笑,天鳴子更加窘迫,「他一共得了幾片龜甲?」

外邦女子聞言閉上了眼睛,伸出手指,逐一回憶「一,二,三,四,有五片。」

「真有這麼多!」天鳴子大驚失色。

李朝宗本來自石桌旁的石墩上坐著,聞言亦離座站起,「確定是五片?」

「我是不會看錯的,一定是五片。」外邦女子說的非常肯定。

李朝宗聞言疑惑皺眉,思慮過後恍然大悟,要說龜甲,南風真的只得了五片,上清宗那一片他得到的是拓本。

「那些龜甲現在何處?」天鳴子問道。

「大部分都被他燒掉了。」外邦女子走向石桌,拿過桌上的茶壺,將裡面的涼茶給喝了個乾淨。

「你的言下之意是還有沒被燒掉的?」李朝宗問道。

那外邦女子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轉頭看向天鳴子。

人是天鳴子請來的,不回答別人的問話也在情理之中,見外邦女子這麼懂規矩,天鳴子好生得意,但李朝宗眼巴巴的等著呢,也不能明目張胆的瞞他,便是不想讓他知道,也只能幹咳了兩聲,「這位是李掌門,是我們太清宗的友人,不需避諱。」

那外邦女子聞言,便想告訴李朝宗,未曾想天鳴子終是不捨得,急切插話,「神女,他身上有件玉器,那玉器現在何處?」

李朝宗聞言眉頭大皺,側目看向天鳴子。

天鳴子急忙歪頭一旁,只當不見。

「玉器?是這麼大的那塊兒嗎?」外邦女子伸手比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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