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如果不是破曉戰艦的強大，恐怕現在沐凡已經如同那些戰艦一般被絞為飛灰了。
「躍遷點附近空間扭曲嚴重，難以進行有效的能量波紋測繪，但是根據該剛剛的影像觀察我們並沒有遭受到襲擊！」黑的聲音同樣異常憤怒。
「惡翼，現在我們需要你的解釋！如果你沒什麼解釋，那我們就把你扔進去！」
剛剛把頭從牆上拔出來的惡翼：？？
那茫然的表情分明就是……
【你們在說什麼？】
那燈籠大眼中滿是莫名其妙，它根本沒有搞清楚狀況。
但現在隨著沐凡那雙帶著隱隱怒意的眼睛看過來，這頭龍莫名的感覺腿軟。
算了，先趴下再說吧……
不丟龍。
於是惡翼老老實實的趴在中央倉庫的地板上，兩隻翅膀捂住頭，昂昂的叫喚著。
「惡翼說它也不明白是什麼情況？它說剛剛嚇死它了……這頭蠢龍！」
黑複述到這一句直接開罵了。
這膽子是狗膽吧。
惡翼又昂昂的叫喚了兩聲。
「它說它沒有進入過這個躍遷點，因為上次過來這裡並沒有異常氣息。」
「不是？」沐凡看著那頭龍瑟瑟發抖的樣子，也放棄了追問的想法。
這頭龍的智商不大可能去設計他。
那原因到底是什麼？
或者是……
沐凡眼睛中帶著冷意。
死掉的裘德一定在遺迹情報中隱藏了什麼！
「黑，能不能進行分析。」
「雖然很難……但是可以！需要時間，等待一下。」
損失小半的暗影艦隊開始重新調整陣型，徹底脫離遺迹躍遷點的牽引範圍，開始重新調整隊形。
所有的武器同時彈出，對準那個無底深淵般的躍遷點。
一段段波紋強行發出。
然而沐凡面前的光幕上，總是一個輪廓剛剛顯示，便被那漩渦吞噬一空。
「能量消失……」
「能量被吸收。」
「信號丟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卻始終沒有有效的結果。
一小時、三小時……
沐凡一動不動的站在艦橋中央。
那個推測進度僅僅從0.5%增長到2.47%，按照這個速度。
沐凡恐怕要在這裡耽擱近一周的時間。
然而下一秒，那2.47%竟然降了0.01%，變成了2.46%。
「怎麼還會下降？」
「測試方向失敗，進行進度重新預估。」黑的聲音開始有些煩躁。
又一小時過後。
黑的聲音堅決起來，「數據推測失敗，接下來，開始進行模擬投射。」
黑的邏輯資料庫當中，對於測試分成數據推測與實際模擬兩個區域。
現在它需要重現當時的爆炸。
所以它將每一個分隊從逃生艙到微型驅逐艦，再到巡洋艦、重型戰鬥巡洋艦，開始依次進行投射。
如果都失敗，那麼這個躍遷點恐怕只能放棄了。
「戰列艦隻有破曉，暫時不考慮投射，所以先從最大的巨岩戰艦開始。」
黑的分體程序駐留到一艘巨岩艦上，那艘戰艦開始加速向著躍遷點飛去，這一次，整支艦隊的監控從各個角度投向躍遷點。
加速……
開始靠近……
然後毫無徵兆的爆碎。
火焰剛剛騰起就被吸附到躍遷點當中。
……
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
「視頻回放。」
畫面開始慢放。
突然，沐凡瞳孔瞬間一縮。
因為他看到那艘戰艦的艦首在即將沒入躍遷點時，彷彿被一隻無形巨手瞬間捏碎。
「發現異常情況，進行下一步分析。」
第二艘是礁石巡洋艦，雖然比巨岩戰艦體積小了一半，但依然屬於重裝戰艦序列。
再次爆炸。
第三艘，裝甲護衛艦。
再次爆炸。
雖然每一次爆炸，都意味著造價不菲的戰艦被徹底摧毀，但是沐凡臉上的神色卻終於開始緩和。
因為，這一次連他都發現了其中的規律。
「就還剩下驅逐艦和救生艙了吧。」
「嗯。證明推測的時刻到了，救生艙無法進行逆向操作，所以，這一次，我會將救生艙與驅逐艦一同投射。」
光幕中，僅僅5米多長的逃生艙和三十米長的小型驅逐艦，一前一後駛向躍遷點。
當然，救生艙的速度遠遠不夠，由驅逐艦進行推動。
近了……
沐凡的眼睛沒有半分眨動。
救生艙……進去了！
沐凡的瞳孔一縮。
緊接著是驅逐艦，高度只有破曉十分之一的驅逐艦，看著還沒有那黎明軌道炮的炮管粗。
艦首沒入……
艦尾沒入……
毫髮無傷！
「果然！」
黑的聲音冰冷。
加上先前的戰損，一共付出了40艘戰艦，它才終於弄明白這其中的規律。
「最後一次試驗確認結果。」
又一艘驅逐艦進入躍遷點，依然沒有半點異樣。
「結果確認。」
黑的聲音響起。
「這個遺迹躍遷點很有意思……」
「或者說之前裘德對你出售的情報應該是故意遺落了這一項。」
「在已獲取的資料記載中可以發現沒有艦船被躍遷點絞碎的先例，那是因為正常的躍遷點具備一定張力，而這個躍遷點，它不但不具備張力，而且躍遷通道直徑被限制的非常小！」
「僅僅是漩渦中心的一點！而其他區域……分明就是鋼鐵壁壘！」
「還是具備空間切割能力的鋼鐵壁壘，當比通道大的飛行物進入時，曲速狀態下撞擊到無法預知厚度的壁障上，結果只有一個，就是化為飛灰。」
黑用最快的速度將實驗結果公布，它也是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破曉的位置略微靠後，那麼沐凡恐怕真的要交代了。
所羅門的人果然都陰險至極！
「現在能夠確定的是體積比夜級驅逐艦小的飛行器都可以進入。」
「巨岩戰巡、礁石巡洋、裝甲護衛包括旗艦【破曉】都無法進入。」
「直徑不超過二十米才可以。」
「……夜級驅逐艦還剩下三艘。」
聽完黑的彙報，沐凡腦海中已經徹底清晰起來。
「那就夜級驅逐艦。」他的聲音異常堅定。
「可是這樣……對面通向哪裡我們不知道。沒有炮火護衛，你很有可能再次遇到危險。」
「還有修羅。」
「好吧。」
沐凡對話完畢，轉頭看了一眼背後光幕上一臉茫然的【惡翼】。
「帶上它。」
「What？把這頭肥龍塞進夜級驅逐艦？」
「塞的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