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除夢裡有時曾去 95、幸福有多遠

曾經有位彪悍的女士很哲學的論述了雄性動物與大紅花和小白花的辯證關係;雖然此位女士自己遇人不淑,於情 愛事業上發揮失常,基本建樹為零,但這並不妨礙小林同學的一乾死黨們把她的話奉為經典。

學生時代感情空白的小林同學是個根正苗紅的好孩子,素來對這些小資派的纏纏綿綿的男女學問嗤之以鼻,她是被家中大人全面洗腦的成功典範,理所當然的認為男女結合是件很實在的事情,就是一口鍋吃飯,一張床睡覺,一個屋檐下生兒育女,只要相處融洽觀念合拍,那就行了。現在的航運事故率越來越低了,哪來那麼多傑克和露絲?!

缺乏浪漫情懷的理科生向來實際的很,艾比覺得有功夫想那個,還不如多開發幾項專利來造福社會才是真的。

可是,人總有想不到的時候,被困在這裡的整天無所事事,飽食終日的艾比如今也陷入了名為『愛情』的這項人類永恆的哲學問題當中。

艾比常常想,魔王之所以會纏著她,也許就是因為老是出於對她的『得不到』的情懷中,想見她又見不到,非得偷偷摸摸的走夜路爬高塔才能一親芳澤。而艾比在性命威脅□現出來的不甚堅決的抵抗,沒準在他看來有些像欲迎還拒也說不定;以至於小艾同學成為了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和硃砂痣。

好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如果和魔王大人長時間朝夕相處,她會不會變成打死在蚊帳上的蚊子血或飯桌上的白飯粒呢?

呃……她不知道。

她的研究生導師是個半截入土的老頭,風花雪月於他是上輩子的事情;她的實驗室主任是個喜好與人做媒的老太,她的專長是讓她手上的未婚男女互相喜歡。

至於蚊子血和白飯粒嘛……呃,他們沒教。

怎麼辦?艾比搜索枯腸,苦無對策;唯有消極抵抗。

她諷刺Voldemort品味極差,好好地一幢大屋子被他弄成了臨時宿舍;魔王二話不說,就給了她一把金光閃閃的雕花鑰匙,說是憑此可以去古靈閣任意取錢,她愛怎麼裝修就怎麼裝,要是不喜歡房子,咱可以再建一座。

艾比拿著沉甸甸的鑰匙,想起一句話——要興旺,傍魔王。

她吐槽魔王大人長得寒磣,臉只有一半可以見人,如何配得上她的如花美貌;Voldemort一點也不生氣,只挑了挑眉毛,一把捉住小豬,亮出明晃晃的牙齒,對著小豬的側臉一頓狂啃,然後微笑著說『瞧!我們多相配!…要不,我可以讓我們更相配些!』

——鏡子中艾比半張臉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牙印,小豬捂著臉大叫『夠相配了,夠相配了!我們簡直是天打雷劈的一雙一對啊』。

艾比碰到了一個罕見的偏執狂,他認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改變,朝夕相處他非但沒有任何要厭倦的意思,反而愈見情深;對於這樣的偏執狂,艾比任何想要使他反感的行為他都會自動合理化,艾比的任何缺點他都越看越歡喜。

通俗點說,叫情人眼裡出西施。

其實魔王也很鬱悶,他有些疑惑:「…你很怕我的,怎麼現在什麼話都敢說?」

「很簡單。」艾比嘆著氣說,「因為你以前沒有對我動手動腳,尤其尤其重要的是,你那時沒有半夜爬上我的床!!」

「抱著你睡比較舒服。」Voldemort理所當然,「…那樣,我的睡眠質量比較好。」

話說,自從上次荒郊野嶺的破屋約會之後,魔王大人就自認為他們兩個算是定了名分,許多親昵的事情做起來愈加沒有忌憚。

「何況你的睡相很糟糕,要不是我的話,你一晚上不知要滾到地上去多少次。」他一臉施恩的德行,「不過,你不用向我道謝的;儘管抱著一團肉球睡覺很不容易。」

艾比翻白眼,她就是喜歡滾成圓球睡那又怎麼樣;她的睡相她做主。

「你知不知道麻瓜世界有一種東西叫TNT,」艾比繼續吐槽,「他們連魔杖不需要揮,就可以把你們連人帶房子都炸光。」

「當然知道,」魔王毫不在乎,「不過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叫空間魔法的高等技術?除非完全不知情,否則我可以瞬間啟動空間咒語,把所有的爆炸都限制在一個很小的範圍,或者乾脆把爆炸遠距離傳送到其他的地方去,例如…唐寧街?」

「這麼厲害?」艾比聞所未聞,同時為首相府邸擔了一點小小的心。

「這是一種高階魔法,掌握的人很少,不過…」魔王從文件堆里抬起投來,儒雅的像個俊美的學者,「麻瓜們也不是各個都會用炸藥的吧。」

艾比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他所不知道的是,自從拉登叔把米國的雙子大廈當做違章建築給拆除了之後,麻瓜世界的各式人體攜帶式的炸藥就以流行歌曲的速度迅速普及開來。

當然,現在還只是七十年代,恐怖組織們的思想還很淳樸。

「你對炸藥很有研究啊!」艾比十分讚歎魔王大人的好學精神。

「那當然,」魔王拉過艾比坐在自己腿上,笑眯眯的說,「我用過的。」

「啊?!」

「我用它炸飛了義大利的塔勒斯長老一家。」Voldemort的口吻好像在回憶中學同學。

「你怎麼會用麻瓜的東西?」艾比覺得匪夷所思。

「因為我打不過那個老不死的,我當時才二十來歲,那老東西都有一百多歲了。」魔王親親女孩的臉頰,又舔舔她的嘴——嗯,是香草冰激凌,「而且,看見炸藥的威力之後,我就找到了對付它的方法。」

「不過…你是第一個對我說這些的人。」魔王揉了揉女孩軟軟的頭髮。

艾比趁機從他摟的死緊的懷裡掙扎出來,抹了抹臉,沒好氣的說:

「你身邊的人不是馬屁精就是把你當神明的瘋狂追隨者,再不然就是被你嚇破膽的人。……你也不用怪他們,下屬不好,問題往往出在頭領身上!」

魔王倒也不生氣——他喜歡看她振振有詞的樣子,很有精神的和他拌嘴了。

他微笑著說了一句自認為很智慧的話:「下屬固然不能太笨,但是太聰明了也不好。」

沒想到艾比說了一句更智慧的話:「打江山的時候,下屬是聰明一點的好;坐江山的時候,下屬才是笨一點的好。…親愛的Lord Voldemort,您認為您現在處於哪種情況呢?」

魔王失笑,看著艾比翠綠的眼睛亮閃閃的,撅著紅紅的小嘴,一臉抬杠的樣子,定定的看了她小巧精緻的臉好一會兒,心裡一動,湊過去親吻,含住女孩的嘴細細品了起來,吮了一會兒變按捺不住頂開她的唇瓣,深切的吻了起來。

艾比心裡大是納悶,怎麼前一刻還是一副斯文儒雅的學者模樣,後一刻就立刻化身野獸?她被他摟的幾乎斷氣,嘴唇上被男人咬的又麻又痛,決定反擊,於是就反口咬了過去,小門牙一合,正咬在他的嘴上,男人喉嚨里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更加瘋狂的吻了過來。

艾比本能一縮身子,其實哪裡動得了,被他吻的腦袋發暈,心跳得好像要蹦出胸腔,又聽到連他也發出粗重低喘,拼盡吃奶的力氣抓住男人的頭髮,把他拉開一點。

面對面看著魔王,發現他眼睛通紅,像野獸一樣氣喘不止,一臉不滿,似乎又想撲過來的樣子,艾比連忙用手臂抵住他的胸膛,撐出一些距離來,清清嗓子:「我家很傳統。」

魔王正一腔火熱,這句話聽的他不明所以。

「所以…,我反對婚前 性 行 為。」

魔王一把抓住女孩壓到自己懷裡,不住的吻著她的脖子和臉頰,嘴裡含糊不清的說:「我也反對。所以…我們早些結婚吧!你書也別讀了,退學吧,我來教你好了…」

艾比當然抵死不從,男師教女徒或是女師教男徒,教出來的十有八九不是文才武功,以魔王大人現在的熱情,估計教著教著就滾到床上去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說什麼,魔王大人已經不由分說把艾比按倒在旁邊的躺椅上,艾比賣力掙扎,大叫道:「拜託,拜託,我還未成年啊!!嗚嗚,先饒了我吧!」

男人動作停下來了,房間里一時寂靜,艾比只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和恨恨的磨牙聲,她很同情這個被急剎車的男人,不過她決定先同情自己。

過了一會兒,Voldemort把自己的身體重重的壓在艾比身上,呻吟了一聲,低聲咒罵起來,許多惡毒精彩的詛咒艾比都從來沒聽過,想來孤兒院的業餘生活很是豐富啊。

男人覺得嘴上咒罵猶自不能解氣,於是用力吻著艾比的脖子,然後順著女孩嬌嫩柔軟的脖子慢慢向上移動,十分熟練的找到她的小耳朵,啃了起來。

艾比扭動起來,想要拯救自己的耳朵,但是被男人修長壯實的手臂牢牢箍住,扣的緊緊的不許她動彈,艾比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發出聲音來,因為她每嗚咽一聲,反而會引發男人更加熱情的親吻。

啃了好一會兒,直到艾比的耳朵都快被咬掉了,Vol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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