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望隨周晨走了，幫忙看地勢。
陸媽從樓下上下，同陸湛說道：「靈米就是好吃。記得給你外婆送一點過去。」
陸湛點頭，「今年收成不錯，我現在就去外婆家，給她送三十斤靈米。舅舅和二姨那邊，也都各三十斤。」
陸媽贊成，「你送過去吧。」
陸湛將靈米分裝三個布袋，然後提著出門。
先去外婆家。
外婆這幾年，靠著養氣丹，身體變得越發硬朗，甚至長出了黑頭髮。
如今灰白的頭髮，變成了黑白相間。
見到陸湛到來，外婆格外高興，拉著陸湛的手，將他拉進門。
「聽你媽說，你談女朋友了？哪裡人，什麼時候帶回來看看？」
「她是京城人，工作忙，暫時還沒時間。等她下次休假的時候，我帶她來見外婆。」
外婆一聽，很滿意。
「你媽說那姑娘知書達理，出生書香門第，還是博士。是真的嗎？」
陸湛點頭，「是真的。」
外婆拍著陸湛的肩膀，「我們老陸家，祖墳冒煙，竟然能娶個博士回家。不錯，不錯。」
這哪跟哪啊，陸湛哭笑不得。
「外婆，我給你帶了一袋米過來，我自己在山上種的。」
外婆一聽，就問道：「是不是去年你送來的那種特別香，特別好吃的米？」
陸湛點頭。
外婆笑道：「你有心了，還惦記著外婆。你送這麼多過來，夠我吃一年的。」
「外婆不用省著吃，吃完了，我那裡還有。」
外婆連連搖頭，「那可不行。你這米那麼貴，哪能天天吃。偶爾吃一回，就可以了。我一個老太婆，臨到老，能享受到這些好東西，已經很滿足了。以後你不用送過來。」
陸湛笑道：「外婆，我不缺這點米，山上還有很多。」
外婆還是搖頭，執意不肯。好東西當然要珍藏，哪能隨隨便便就吃完。
陸湛無法，乾脆挽起袖子，幫外婆搞了一次大掃除，里里外外收拾得乾乾淨淨。
又在廚房燉了一鍋湯，然後才離開。
之後，陸湛去了舅舅家，又去了二姨家，將靈米給他們送去。
無論是舅舅家，還是二姨家，都知道靈米貴重，多少人拿著鈔票都買不到。
結果陸湛一送，就是三十斤。可把他們給嚇壞了。
三十斤啊，這要是拿到市面上，得值多少錢啊。
舅舅言辭拒絕，說什麼也不能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
還說真要給他的話，他就拿錢買。
陸湛笑了笑，「舅舅非要給錢的話，那就隨便給點吧。三五百都沒所謂，就當是給我的新年紅包。」
舅舅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些靈米，應該很值錢吧。」
陸湛笑道：「給自家人吃，不算錢。」
「那怎麼行。」
「我說行就行。」
說完，陸湛主動在舅舅的錢包里抽了幾張百元大鈔，就當是新年紅包，然後留下三十斤靈米就走了。
舅舅一愣一愣的，都沒反應過來。
等到二姨家，二姨父特意從工地趕回來。
舅舅不清楚靈米的具體價值，只知道很之前。
但是二姨父可是門清。
他包工程，每天和官府豪商打交代，圈子裡流行什麼他一清二楚。
尤其是玉泉山的好東西，不少人拖他買一點。
一月五號玉泉山開集市，他出面，才幫人買了十斤靈米，價值幾百萬。
三十斤靈米，豈不是上千萬。
如此貴重的禮物，二姨父頓覺十分燙手。
「太貴重了，不能要，不能要。」
「這是新年禮物，二姨父儘管收下。就當是給二姨，還有小表弟調養身體。」
「這也太貴重了，不行，不行。要不這樣，我買五斤，就五斤。資金都壓在工程裡面，手頭上現金不多，只能買得起五斤。」
陸湛笑了笑，「不光是你們家，外婆和舅舅那裡我都送了三十斤。今年山上收成不錯，送點米過來，大家過個好年。」
「這，這，這，這怎行，太貴重。」
「親戚之間，這點東西，不能以錢來計算。以後我不常在家，還請二姨父幫忙多多照看外婆，我媽，還有舅舅他們。他們都是老實本分人，人脈關係沒二姨父那麼廣，遇到事情，還請你替他們出出主意。」
「應該的，應該的。親戚嘛，就該互相幫助。只是這三十斤靈米，要不你提二十斤回去，留下十斤就夠了。」
陸湛笑著搖頭，「二姨父不用和我客氣。不如你給我包個紅包，三五包就成。」
「那怎麼行。改天，改天我給你準備一個大紅包。今年過年你在家吧。」
陸湛點頭，「我會在家過年。」
「那好，那好。等過年的時候我把紅包給你。」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陸湛辭別二姨一家，開車回家。
其實以他現在的神通，完全可以不用開車。
然而陸湛習慣了開車，開車省力氣啊。
要是御刀飛行，還要消耗靈氣，還要飽嘗霧霾之苦，還要被冷風吹。
實在是沒有開車來得舒服啊。
問拉風和舒服，二者選一，選哪個？
不用猶豫，陸湛肯定選舒服。
他性子平和，從小到大就不是一個張揚的人，一直以來都秉持低調的作風。
遇刀飛行，還是大冬天，他是吃飽了撐著才會這麼干。
有車開為什麼不開車？
坐在車裡面，吹著暖風多舒服。
走走停停，經歷了堵車的痛苦，陸湛終於回到了下河村。
然後，他就看見溫菊花站在院門口，有些躊躇不前。
陸湛下了車，走上前，問道：「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
溫菊花受了驚嚇，捂著心口，一副嚇死的模樣。
陸湛笑了起來，「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
溫菊花尷尬一笑。
短短几個月時間，原本有肉的臉頰，已經瘦得凹陷下去。
整個人多了一種弱不禁風的柔弱感。
陸湛打開院門，請她：「進來吧，喝杯茶。」
溫菊花沉默地點頭，跟隨陸湛走進了陸家小院。
許楊正在曬太陽，見到溫菊花愣了一下，指著對方，「你……」
陸湛掃了眼許楊，用眼神警告許楊不準亂說話。
許楊醒悟過來，趕緊閉上嘴巴，權當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躺在椅子上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