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許楊訴苦，陸湛就笑。
等許楊訴苦結束，事情的過程，陸湛也大致清楚了。
「金屬系對金屬系，你擅長啊。拿了錢就要做事，別半途掉鏈子，丟玉泉山的臉面。」
「小老闆，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人？你說。」
「滾！」
陸湛讓許楊有多遠滾多遠。
許楊乾脆利落掛斷電話，轉過頭，就給裴華章打電話訴苦。
裴華章忙，總是嗯嗯，許楊嫌棄他不夠真誠，於是給范媛打電話。
范媛在玉泉山住下來，同劉偉一起，全方位的了解玉泉山的情況。
拍了許多照片，做了許多資料，很忙，同時又樂不思蜀。
這二位也是被陸湛的廚藝給勾住的人，捨不得走啊。
走了後，哪裡去吃靈米，靈茶，靈酒。
范媛和劉偉很有默契，儘可能延長這份委託的時間。
接到許楊的電話，范媛就和他聊了起來。
沒一會，就聽見范媛咯咯咯地笑聲。
裴華章和高新一起吐槽，許楊這個賤人，在外面出任務都不忘記撩妹。
西北。
陸媽和她的姐妹們，一行十多個人開車來到位於隔壁上的景點，古城牆。
其實就是一截沙化嚴重的土牆，單看景色，沒有半點看頭。
一眼看去，天地都是一片塵土，非得用紗巾將頭和臉全都包裹起來，還要戴上墨鏡，防止一陣風吹來，沙子全往頭上，臉上鑽。
這地方有何景色可言。
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但是如果能夠沉浸其中，就能體會到時間的殘酷，歷史的滄桑。過去那麼強大的國家，全都變成了歷史塵埃，被淹沒在風沙之下。
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番感慨。
彷彿心靈已經被凈化，整個人從身到心都得到了升華。
陸媽她們沒有去感受歷史的厚重。
她們排隊拍照，將城牆放入背景中。
一會是千手觀音形，一會是蓮花形，一會是姐妹同心形，一會是孔雀開屏形……
紗巾在拍照過程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尤其是其中一張照片，紗巾一頭全部綁在一起，每個人牽著紗巾的另一頭，圍成一個圓圈，無限向後倒去。
鏡頭從上往下，每個的臉都無比的大。
拍完了集體照，拍合照，個人照。
拍完照片，大家齊齊埋首，拿著手機將照片發朋友圈。
陸媽連發三個九宮格，全發朋友圈。
擔心有人沒有自己的朋友圈，又往群裡面發照片。
陸湛的手機連續發出響動。
他不得不打開手機，先設置消息免打擾，然後觀賞陸媽她們的照片。
看著一張張造型奇特的照片，陸湛哈哈一笑，點個贊，順便評論一下拍得真好。
違心的評論？
怎麼可能。
陸湛睜大一雙真摯的雙眼，看我如此真誠的目光，能是違心的評論嗎？
絕對真心，百分百好評。
誰不給好評她和誰急。
陸媽看到一溜的點贊，站在戈壁上，發出一個哈哈哈哈的語言，得意壞了。
陸湛聽完那一長串的哈哈哈，默默的將手機收起來，放在褲兜里。
還是裝作沒看見比較好。
陸媽她們在戈壁上閑逛了一個鐘頭，感覺沒什麼意思，就開車走了。
快到中午，直接去了離著景區不遠的一個小鎮。
小鎮上很多旅店飯館，大部分都是內地人開的。
她們找了一家乾淨的飯館吃飯。
上菜的時候，一位大姐隨口說了句，「沒想到這地方有這麼多切糕人。」
上菜的老闆娘一聽，愣了一下。站在門口朝外面四下張望。
人好像是比以前多，而且不是多一點，是多了不少人。
這個鎮子，其實主要做遊客的生意。離鎮子不遠，就是一個大型的景區。
每年都有很多外地人來這裡參觀旅遊。
切糕人也有，但是極少。他們一般都不來這裡的景區。
老闆娘跑到廚房，和老闆嘀咕，「外面街上多了好多切糕，大部分都戴著帽子，不會有事吧。」
老闆炒菜的動作頓了下，「應該沒事吧。一會我給派出所的老張打個電話，問他一聲，他們是不是在搞什麼活動。」
「希望沒事。」
老闆娘有些憂心忡忡。
再一次想著，等年底鋪租到齊，就回老家，不在這邊開餐館。
最近兩年，這邊氣氛古怪的很。
那些人也沒做什麼事情，就是看著和過去不太一樣了。總覺著那些人的眼神特別不正常。
不過因為沒鬧出事情來，上面也不可能就因為人家眼神不正常，就去干涉什麼的。
陸媽她們兩桌人，吃得很開心。吃到七分飽，還開始唱歌，唱的都是一些老歌曲。
歌聲沖淡了老闆娘的隱憂，老闆娘也跟著一起唱了起來。
餐廳里氣氛很好。
有切糕人走進來張望了幾眼又出去了。
老闆娘注意到這個情況，跑出門看了幾眼。
大街上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到處都是遊人。
大家臉上都掛著笑容。
老闆娘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大驚小怪，看什麼都不正常。
……
遠在千里之外的某處研究所，薛燃翻看著各地衛星圖片，還有各地的監控畫面。
今天是一個還算平靜地日子。
翻看監控，算是她工作之餘，為數不多的愛好，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
畫面切換到戈壁小鎮。
薛燃的強大精神力，讓她擁有相機式的記憶。
當畫面切換的那一瞬間，她出聲喊道：「等一等。將這個地方過去十天的同時間段的畫面調出來。」
「薛博士有什麼問題嗎？」
「先調出來。」
一張張監控畫面和衛星地圖被調了出來。
薛燃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她沒有任何猶豫，拿起電話給孫之詳打去。
「坐標XX的小鎮有問題。十天之內，這裡湧進了大量身份可疑的人。我把圖像對比發給你，你們儘快研究決定要不要派人過去確認。」
「發過來吧。你說有問題，多半就是有問題。不過那個地方，一直很敏感。真要出了事，還得請示上面。」
「圖像已經發過去。我再看一看。」
薛燃盯著監控畫面，面色凝重的觀察著。
陸媽一行人吃飽喝足，從餐廳里走了出來，在大街上閑逛著。
她們的人臉，被監控清晰的拍了下來。
薛燃一驚，趕緊放大圖像，真的是陸媽。
「給我準備飛機，二十分鐘後我要起飛。立刻趕往坐標XX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