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來，陸湛感覺頭昏腦漲，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這種情況，自他修行以來，幾乎沒有遇到過。
許楊見狀，好奇問道：「小老闆，你昨晚和妖精打架了嗎？你這樣子，怎麼像是縱慾過度啊？」
陸湛眉眼抽抽，欲都沒有，哪來的過度。
他對許楊說道：「我昨晚做夢了。」
「什麼夢？」
「夢到一片汪洋大海，海裡面飄著的都是文字。」
噗！
許楊哈哈大笑起來。
陸湛甩甩頭，「估計是昨晚看論壇受了影響。一大群人在那裡說寫小說灌水的精髓，然後我就夢到了。」
許楊一個勁的笑，小老闆，你也有今天，真是喜聞樂見。
「小老闆，你以前看的小說，是不是灌水都很嚴重啊？一片汪洋大海，外加一點文字飄著，這何止是灌水啊，這是在水裡面碼字吧。」
陸湛搖頭，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樣。
這個夢，真是太奇葩了。說是噩夢也不為過。
兩人收拾好行李，退了房，出門吃早餐。
清晨的小城，有一層薄霧。
城外就是連綿起伏的山脈，遠遠看去，黑沉沉的，像是一頭怪獸。
許楊提著一袋子小籠包，一邊吃一邊喊燙。
「小老闆，我們今天去哪裡？」
「我聽老喬說，靈稻種植基地，離這邊不太遠，大概也就兩三百公里。有沒有興趣，去靈稻種植基地看看。」
「好啊！我沒意見。要是能蹭幾餐靈米飯吃，那就更好了。」
「想要蹭飯，這個得看情況。我們和基地的人都不認識，到時候還得靠老顧的面子。」
許楊笑道：「小老闆放心，顧局的名頭你隨便用，他肯定沒意見。」
兩個人在小城隨意溜達，買了些特產，直接發快遞到下河村。
溜達完了，又找地方吃飯。下午的行程，坐船順著江河遊覽。
許楊拿著手機，咔嚓，咔嚓，不停的拍照。
陸湛站在船頭，懷裡抱著黑客，盯著河岸兩邊的群山。
他和黑客說道：「這邊的靈氣有些古怪。」
同一片山脈，前面濃郁值高達6，拐個彎，到了另外一個山頭，靈氣值直接降到2。
總之，就是靈氣值很不穩定。
這種情況，在山區省的時候也遇到過。
但是在唐城，陸湛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唐城的靈氣，分布很均勻，從玉泉山到城市，逐漸降低，而非瞬間降低。
「喵……」
黑客叫了一聲，甩著尾巴，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鏟屎的，別瞎猜了。這下面都是溶洞，溶洞裡面肯定有大傢伙。
有大傢伙在的地方，靈氣波動很正常。
陸湛皺眉，「你的意思是，這附近有大傢伙在？」
黑客點點頭。
遊船上，有幾個小姑娘，一直在偷偷觀察陸湛。
見到黑客點頭，幾個小姑娘興奮得叫起來。
「啊啊啊，點頭了，點頭了，好可愛啊。」
陸湛朝幾個小姑娘看去，然後低頭替黑客順毛。
「黑客，你很受小姑娘們歡迎。」
「喵……」
黑客一臉傲嬌。
結果又引來小姑娘們的一聲聲尖叫。
「啊啊啊，好傲嬌啊，我好喜歡。」
黑客甩尾巴，不鳥小姑娘。
陸湛笑了起來，「你比我還受歡迎。」
黑客抬頭，鄙視陸湛。
「喵……」
本喵可是貓中王者，當然比你受歡迎。
陸湛笑了笑，偷偷問道：「要不要和小姑娘們一起拍照？」
黑客甩了個白眼給陸湛，自行領會。
這就是不願意了。
陸湛抱著黑客走到船頭，離著幾個小姑娘遠一點。
他悄聲問道：「當初在緬緬那邊，也有大傢伙，包括邊境基地，同樣有大傢伙。但是那邊的靈氣並沒有出現明顯的波動。你還記得，我們去雪域高原，在海子抓魚的事情嗎？海子下面很有可能也有一個大傢伙。當時當地的靈氣，也未出現波動。知道這裡面的原因嗎？」
黑客甩著尾巴。
「喵……」
鏟屎的，靈氣波動的原因，一是因為這附近有大傢伙。二是因為大傢伙的實力比不上邊境和雪域高原上的大傢伙，它們還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所以靈氣就出現了比較明顯的波動。
「你的意思是，下面的大傢伙醒著？」
「未必要醒著。睡著了一樣可以修鍊，這是動物的天性，和人類不一樣。」
陸湛琢磨著這事。
黑客盯著陸湛，提醒他。
鏟屎的，別想著去找那些大傢伙。還不到時候。
陸湛點點頭，「你說的對，的確還不到時候。」
遊船靠岸，陸湛抱著黑客下了船。許楊跟在他身後。
人群散開後，陸湛問黑客，「它們有危險嗎？」
黑客舔舔爪子，「喵……」
鏟屎的，一般情況下，大傢伙都不會主動出來。對於大傢伙來說，躲在下面，比在外面更好，有助於修行。不過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本喵也不知道將來會怎麼發展。
靈氣復甦啊，千年難遇。地球會怎麼變化，沒有人能夠準確的預測。
陸湛說道：「只要那些大傢伙不出來就行。」
大傢伙不出來，那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是。
至於將來，大傢伙要是耐不住寂寞跑出來，人類也不用怕。
人類不會永遠停留在現在，每一天我們都在發展，進步。將來，肯定有辦法對付那些大傢伙。
許楊問道：「小老闆，你和黑客嘀咕了一路，現在去哪裡？」
陸湛說道：「開車離開這裡。」
許楊高興起來。
開車上了高速，一路疾馳。
許楊嘮叨起來，「這一路倒是太平，什麼事情都沒遇到。」
陸湛笑起來，問他：「這樣不好嗎？」
「好是好，就是太安靜了。我還想著，路上遇到不開眼的人調戲小姑娘，我上去英雄救美。憑我這顏值，小姑娘說不定就要湧泉相報，以身相許。」
「你想太多了。」
陸湛不客氣地打擊許楊。
許楊嘿嘿一笑，「只要沒有小老闆你在旁邊做對比，小姑娘遇到我，那肯定是心花怒放。」
陸湛用眼角餘光看了眼許楊。
許楊哪來的自信？
這年頭，小姑娘們個個修鍊了一雙火眼金睛。
光憑七十分的顏值外加一點口才，就想讓小姑娘湧泉相報以身相許，做夢吧。
現在可不是二十年前，不會因為你人好，有點小帥，就跟著你。
這年頭，人人都朝錢看。沒有真金白銀，還想白睡，只能在夢裡面。
「小老闆，這就是你不對了。你不能將小姐姐們想得太現實。說不定人家有集郵的愛好。」
噗！
陸湛無情諷刺，「人家小姐姐又不眼瘸，就算真想集郵，也不可能挑你這樣的。」
「小老闆，你這是外貌歧視。」
陸湛笑了笑，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外貌協會資深會員。」
那個理所當然的表情，讓許楊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對著鏡子照了照，「小老闆，我真的長得丑嗎？有你說的那麼寒磣嗎？」
「你長得丑不醜，你心裡頭沒點數嗎？」
瞬間，許楊感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小老闆，ABC，你選一個吧。」
陸湛乾脆利落，「B。」
許楊心塞，他想說A數，C數也挺好的。不一定需要B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