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喬大雨就跑到玉泉山莊。
葫蘆娃打開大門，沖他「汪汪汪」大叫。
喬大雨摸摸葫蘆娃的頭，「你爸爸在不在家？」
葫蘆娃搖著尾巴，朝廚房跑去。
喬大雨跟在後面，「陸老弟，我來了。有沒有吃的。」
陸湛從廚房伸出頭，「喬局，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什麼事。」
喬大雨懵逼，「有嗎？應該沒有吧。」
陸湛吃著甩餅，「馬拉松！」
喬大雨猛拍腦袋，「瞧我這記性，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陸老弟，這事怪我。一直忙著嚴莉的事情，我都忘了還要跑馬拉松。難道你也要跑馬拉松？」
「你不知道？」
喬大雨眼睛瞪圓，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我和老顧要跑馬拉松，不知道你也要跑。」
「這事誰負責？」
「省局負責。省局通知我和老顧，還有道院的學員參加馬拉松。我們完全不知道你也要參加馬拉松。」
陸湛問喬大雨，「要吃甩餅嗎？剛做好的。」
「吃！」
不吃才是王八蛋。
兩個人就坐在廚房裡，一口豆漿，一口甩餅地吃著。
陸湛問道：「馬拉松要怎麼跑？」
「就是跑步那麼跑。」
這簡直就是廢話。
「我是問，要用什麼速度跑？」
喬大雨將嘴裡的甩餅吞下肚子，這才說道：「總局的意思是，讓我們拿出看家本事，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那樣太打擊職業長跑運動員。」
喬大雨嘿嘿一笑，「我們屬於特殊技能組，成績內部評比，不影響其他專業選手。他們該拿獎金的依舊拿獎金。」
一聽有獎金，陸湛就順口問道：「我們專業技能組有獎金嗎？」
「有。第一名獎勵二十顆靈石，第二名十顆靈石，第三名五顆靈石。第四名到第十名，一顆靈石。還有參與獎，有幾千塊的現金獎勵。」
「特調局發財了吧。」都捨得拿靈石做獎勵。
喬大雨哈哈一笑，「小發了一筆。」
瞧喬胖子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模樣，這可不是小發了一筆，這應該是大發了一筆。
「昨天的事件處理完了嗎？」
喬大雨連連搖頭，「沒那麼快。光是善後事情，就有千頭萬緒。好在善後這些事，有地方官府負責，不用我們特調局操心。」
陸湛問道：「網上議論紛紛，電視新聞也報道了，你們不打算干預？」
喬大雨擺手，「這事有點麻煩。到底有沒有鬼，鬼是以什麼形態存在，魔又是什麼，我們特調局的立場有點尷尬，不好出面解釋。地方官府更不方便出面。網友要議論，就讓他們議論去。說不定到最後，網友們自己將真相拼湊起來，也省了我們大量工作。」
陸湛笑了笑，特調局這麼做也能理解。
以前，奉行的是唯物主義。妖魔鬼怪全是封建餘孽，統統都要被打倒。
後來改開，人們上廟燒香，只能算是一種宗教信仰，不能和封建餘孽扯上關係。只要不過分，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今，要求官府明確告訴民眾，世上有鬼，這個口難開。
即便大家心知肚明，世上真的有鬼，可是這個口，不能由唐城官府，唐城特調局開。
即便要開口，也該由朝廷，由特調局總局出面。
從這個角度來說，唐城特調局保持緘默是對的。
陸湛端起豆漿，「敬你一杯。」
喬大雨笑了起來，「敬我們大家，都不容易。」
今天，特調局總局將會在APP上面發售靈石。
陸湛和喬大雨一人拿著一部手機，等待靈石交易上線。
陸湛沒抬頭，直接問道：「這回只有一萬顆？」
「對，只有一萬顆。」
「你的異能升級了嗎？」
「只差臨門一腳。」
陸湛掃了眼喬大雨，「多準備點靈石，別捨不得。」
喬大雨點頭，「所以這回我把家底都陶出來，就為了攢靈石。」
「除掉女鬼，我有獎勵嗎？」陸湛將腿搭在椅子上，這樣舒服。
喬大雨挺著大肚子，「那當然有。省局那邊正在審核，你放心，少說幾百顆靈石。」
「那你有多少？夠你異能升級嗎？」
喬大雨隨口說道：「我肯定沒你多。只要有五十顆靈石，我覺著應該能幫我升級。」
「許楊的實力比你強。」陸湛沒有拐彎抹角，很直接的點明這一點。
喬大雨點點頭，「看出來了。小夥子年紀輕輕，還是重度抑鬱症患者，異能那麼強，不知道他怎麼修鍊的。據我所知，他的功法，在國內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陸湛笑了笑，說道：「他不是說剛從國外回來嗎，很明顯他的功法來自於國外。你怎麼不把他納入道院？」
「你都說了，他的功法學自國外，道院的功法不適合他。反正他打算在唐城住下來，以後有的是機會和他打交道。先看看著小子搞什麼名堂。他不犯事，我肯定不找他麻煩。他要是犯事，我自然不會客氣。」
陸湛瞭然一笑。
許楊的異能，已經突破三級。
他這個年紀，這樣的實力，的確是一個人才。
只是很好奇，他的修鍊資源來自於哪裡？
自從特調局在APP出售靈石後，黑市的靈石價格一落千丈，貨源奇缺。
大家一般都到APP購買。除非是急用，不得已才會上黑市買靈石。
說到底，黑市交易風險大，在APP上面交易安全有保證。
而且現在黑市靈石極少，能在黑市買到靈石，那都是運氣好。
十點鐘，靈石交易通道準時打開。
WiFi給力，陸湛快速而順利的進入靈石交易頁面。手指快速動作，一口氣用完十五顆的額度，然後點擊確認。
系統回覆，「訂單已受理」。
他長出一口氣。
刷新了一下頁面，MMP，這還不到一分鐘，剛放出來的一萬顆靈石只剩下三千顆。
「喬局，搶到沒？」
「正在搶。」
喬大雨手指頭肥碩，手機屏對他來說還是小了點，好幾次按錯了數字。好不容易弄對了，點擊確認，系統半天不受理。
我靠，他不會沒搶到吧。
「陸老弟，你快幫我看看，還剩下多少靈石。」
陸湛急忙刷新交易頁面，靈石剩餘數為零。
「靈石沒了。」
「這就沒了？有一分鐘嗎？」
「一分半鐘。」
「這還是人嗎？」喬大雨大吼起來。
一個個速度這麼快，一萬顆靈石在一分半鐘內搶完，這還是限購。
尼瑪，到底是哪些王八蛋搶了靈石。
陸湛指著自己，「我就是你口中的王八蛋。」
喬大雨大聲說道：「你的確有點王八蛋。」
陸湛鄙視喬胖子，自己胖，速度慢，可不能怪別人速度快。
「哈哈……」
喬大雨突然大笑起來，「我搶到了。系統果然愛我。」
陸湛嘴角抽抽，這肯定是錯覺。
「喬局，恭喜你。」
喬大雨揮舞著手機，一臉嘚瑟，「我運氣向來很好。」
陸湛在心頭默默吐槽，剛剛是誰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