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法則？
竟然是天地法則。
陸湛替黑客順毛，輕聲問道：「我會遇到天地法則嗎？」
黑客搖著尾巴，不知道。
「天地法則是什麼？」
黑客磨磨爪子，連著叫了好幾聲。
它想表達的意思很多，大部分的內容，陸湛都聽明白了。
靈氣復甦，必然伴隨著天地法則。
天地法則如何運轉，不知道。
天地法則，也就是所謂的天道。
何為天道？
每個人心中的道是不一樣的。
不過天道一直都在。誰要觸犯了天道，天道必然會回擊。
陸湛面色平靜，問道：「修士召喚天雷，算什麼？」
黑客直接白了陸湛一眼，召喚天雷當然屬於道法一種。
陸湛低頭，盯著山澗，「那些靈魂還有生前的意識嗎？」
「喵……」
當然沒有，那些靈魂只剩下本能。
陸湛突然笑了起來，「原來人類真的有靈魂。」而且還是黑色的。
黑客盯著陸湛，鏟屎的，人類靈魂能夠殘留天地間，是因為靈氣復甦。
如果是在末法時代，人一死，靈魂也會緊跟著消散在天地間。只有極個別的人類，死後靈魂能夠停留在天地間一段時間。
那些人的靈魂之所以是黑色的，因為他們生前惡貫滿盈，殺人盈野。
陸湛笑了笑，問道：「這麼說，鬼是有可能存在的。」
黑客搖晃著尾巴，只要有靈氣，一切皆有可能。不過你們談論的女子，只怕不是鬼。
陸湛意外，「不是鬼，那是什麼？」
黑客拍拍陸湛的手背，鏟屎的，帶我去井家窖村看看，說不定能看出點名堂來。
陸湛點頭。
「汪汪……」
葫蘆娃突然從車上衝下來，一口氣衝下山澗。
「葫蘆娃回來！」陸湛大喊。
葫蘆娃完全不聽招呼，衝下山澗，片刻之後，叼起一個黑色的背包，站在山腰處，一臉嘚瑟地看著陸湛。
「啊，那是我的包」祝友驚呼一聲。
喬大雨一臉見鬼的表情，「老祝，那真是你包？」
祝友連連點頭，「是我的包。拉鏈上有個掛飾，那是我去年去燦燦的時候買的。」
喬大雨摸著自己的頭，「陸老弟，你家葫蘆娃怎麼知道老祝的包在下面？」
陸湛隨口說道：「估計是聞到味了。」
說完，他打了一聲呼哨。
葫蘆娃叼著包爬上來。
小肥擔心葫蘆娃不承重，揮動翅膀飛過去，叼起背包飛到半空中。對準了車頂，嘴一松，背包直接落在車頂上。
砰！
發出一聲巨響。
喬大雨大喊道：「陸老弟，管管你家老五。東西是這麼放的嗎？」
陸湛笑了起來，朝小肥招手。
小肥落在陸湛的肩頭。
陸湛對它說道：「下次飛矮一點，別那麼高，包裡面的東西都摔壞了。」
喬大雨大叫：「陸老弟，你得告訴它，這樣干，車頂都能被砸爛。」
陸湛摸摸小肥的頭，「聽到了嗎，車頂差點被砸爛。」
小肥直接在陸湛的胳膊上啄了一下。
陸湛倒吸一口涼氣，夠用力的。
臭鳥，不是啄他的頭，就是啄他的胳膊。遲早成殘廢。
小肥還挺得意的，它的高空拋物，是多麼的精準，多麼的酷炫。不懂欣賞。
陸湛哭笑不得，這是什麼鳥啊！
他瞪了眼黑客，你招來的，你管吧。
「喵……」
鏟屎的，明明是你把它忽悠到家裡。現在後悔了，沒門。
陸湛捏捏鼻子。是他忽悠來的嗎？他怎麼不記得了。最近休息不好，腦子記不住事。
反正管教小肥的重任，就交給黑客。
喬大雨問陸湛，「看出點什麼嗎？」
陸湛搖頭，「這裡沒什麼看頭，走吧。」
上了車，繼續往山裡開。
開出沒多久，祝友就尖叫道：「那裡，就是那裡。井家窖村就在山腳下。」
一個拐彎，車子拐上了進村的公路。
整個村，被山上滾落下來的巨石蓋得嚴嚴實實，只看到幾棟房頂露在外面。
四個人從車上下來，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
大自然的巨大力量，在井家窖村彰顯得淋漓盡致。
四人圍著村莊外圍轉了一圈。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留下。所有的一切，都被蓋在了岩石下面。
喬大雨指著山頂，「石頭就是從那裡滾落下來的。」
大家追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山峰高聳入雲，光禿禿，亂糟糟，像是被人用一柄巨大的開山斧，一斧子劈下來。
喬大雨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陸湛說話，「這麼大規模的山體滑坡，能是人為？」
陸湛說道：「那個女子，肯定不是人。」
「鬼有這麼大的力量？」那得多嚇人。
全國的特調局都沒有處理過和鬼有關的事件，這個女鬼真要有如此手段，遇上了，他們連一點經驗手段都沒有。
真要找出一點對付鬼的經驗手段，媽的，還得從燦燦的老片裡面找。比如最經典的《幽魂》三部曲。
特喵的，電影上的內容管用嗎？
喬大雨拿著手機，已經忍不住要給演法觀的幾個牛鼻子老道打電話請教。
恰在此時，陸湛說了一句，「她不在。」
「誰，誰不在？」喬大雨還結巴了一下。
陸湛說道：「那個女子。姑且算是女鬼。」
依黑客的說法，那女子估計不是鬼。
喬大雨四下張望，「你看得見？」
陸江和祝友緊跟在陸湛身邊。
陸湛替黑客順毛，剛下車的時候，他就凝聚精神力仔細觀察了一番，白茫茫一片，屁都沒有。
連一個靈魂都沒有留下。
也就是說，那個女子不僅吃人，還將人的魂魄也吞進了肚子里。
這和車禍現場不太一樣。
他問黑客，「有看出什麼嗎？」
「喵……」
黑客突然跳出陸湛的懷抱，跳上一塊石頭。
石頭下面，有一隻布鞋。看顏色和款式，應該是老太太穿的。
黑客圍著布鞋，不停的嗅。
陸湛走上前，「這隻布鞋有什麼特殊？」
黑客磨磨爪子，鏟屎的，你仔細聞聞，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陸湛嗅了嗅，有點臟髒的味道，很淡很淡，淡到可以忽略不計。
這是一種陌生的味道，陸湛以前從來沒有聞到過。
他想不出，這味道是從哪裡來的。反正人身上沒有類似的味道。
黑客伸出爪子，扒拉老布鞋。
緊接著，它跳上陸湛的懷抱，叫了一聲，「喵……」
鏟屎的，你走運了，你們說的女子，極有可能已經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