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風沙滾滾，打在臉上，啪啪啪！
七八個大漢，在狂風襲擊之下，一個個弱柳扶風，好似林妹妹，風一吹就倒了。
「哎呦，我的媽啊！」大金鏈子嗚呼哀嚎。
喬大雨手一揮，啪啪啪，幾道風刃狠狠地抽打在大金鏈子的臉上。
若非手下留情，大金鏈子早已經是一具屍體。
大金鏈子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十足十的像個豬頭。
喬大雨喝問：「滾不滾？」
「他媽的，裝神弄鬼……兄弟們上啊，欺負到老子頭上……」
噗噗噗……
幾顆石子穿破空氣，擊打人肉。
陸湛手指頭微微一動，剛爬起來的七八個大漢全都跪在地上，膝蓋彷彿被打穿了，劇痛！
大金鏈子感覺到千斤重壓壓在身上，冷汗瞬間飈了出來。
陸湛慢悠悠地喝完最後一口湯，摸摸黑客的頭，「吃飽了嗎？」
黑客甩甩尾巴，一臉傲嬌。它跳上他的肩頭，這是吃飽喝足的節奏。
陸湛笑了笑，站起來，走到大金鏈子面前，輕輕拍拍對方的肩膀，「跪在真誠。你好好反省，我先走了。」
「大神，大仙，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有眼無知，沒認出你老人家來……」
「我很老？」
陸湛盯著大金鏈子，一張笑臉，猶如春風。
大金鏈子連帶七八個大漢，卻齊齊打了個寒顫。
「不，不……大仙風流倜儻，英俊威武，實在是我輩學習的楷模。」
陸湛挑眉一笑，「你學不會。」
大金鏈子被噎住，大仙，我就客氣一句，你老還當真了。
陸湛懶得和他廢話，「跪著吧，時候到了，就會沒事。」
「大仙，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陸湛聽而不聞，帶著四隻離去。
小肥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它可是很記仇的。
趁著陸湛一個不主意，它俯衝而下，直接在大金鏈子的頭上啄了一下。
「哎呦，我的媽啊，流血了。我的頭……破了……」
小肥心滿意足地飛走了，追上陸湛，還挺嘚瑟的。
陸湛抬頭看著它，說道：「下次下手，記得要有分寸。」
小肥一聲低鳴，算是應了。
喬大雨跟陸湛並肩走在一起，「陸老弟，是不是你長得更嚇人，他怎麼怕你不怕我。難道是我打得太輕。」
陸湛看著喬大雨，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長得比較喜慶。」
噗！
這是說他胖呢！
胖子就該被無視嗎？
娘的，這年頭打架都要看臉，這是什麼世道。
祝友和陸江跟在後面，兩人一臉興奮，興奮到臉色漲紅。
祝友拉著陸江，「你有看到陸哥是怎麼出手的嗎？」
這稱呼亂的，陸江也懶得糾結。他搖頭，「沒看見。」
祝友又說道：「喬局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風系異能。陸哥是什麼異能，你知不知道？」
陸江再次搖頭，他哪裡知道啊。他根本就沒了解過異能者，連異能者有哪些異能都不清楚。
祝友盯著陸湛，雙眼發亮。就像是四十年的老光棍見到了美女，又像是沙漠中的人見到了綠洲，怪瘮人的。
四人一起上了車，前往小鎮，然後進山。
一路順暢，就是公路不太好走。
前幾年新修的公路，因為拉石頭跑大貨車，路面都被壓爛了。
路面爛，車子顛簸，速度慢。一路往山裡面走，好歹是到了小鎮。
喬大雨下車，去見老趙。
老趙幫了不少忙，於情於理都該去見個面，道一聲謝。
陸湛站在車前，四下打望。
一個很普通的山區小鎮，沒什麼特色。
真要說特色，那就是四周青山綠水，景色優美。
這樣的小鎮，會有鬼嗎？
大馬路上，行人來來往往，都是趕集的人。今天正逢集市。
陸湛裝似隨意，其實是在嚴肅地打量每一個經過的人。
沒有異常，看氣息就知道，每個人都是普通人，連一個異能者都沒有。
喬大雨急匆匆地回來了。
陸湛問道：「怎麼樣，有收穫嗎？」
喬大雨點燃煙，猛抽了一口，「打聽到一個情況，不知真假，老趙也是當故事給我說。」
「你說，我聽聽。」
喬大雨吐著煙圈，壓低聲音說道：「據說，井長根那裡不行。」
陸湛挑眉，「天生的？」
喬大雨搖頭，「人為。兩三年前的事情，說是出了意外，人送到衛生院的時候，差一點掛了。命大，救了過來。」
陸湛琢磨這事。
喬大雨又說道：「去年下半年，也就是半年前，井家窖村請過一個道士，具體做什麼，沒人知道。那個村邪門，一村的人抱團，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全村的人都是共進退。總而言之，關於井家窖村的事情，鎮上的人也都是道聽途說，沒親眼見過。」
「井家窖村還有活著的人嗎？」
喬大雨點頭，「有幾十號人在外打工。派出所通知了他們，叫他們來回來處理家人後事，你猜這些人怎麼回答？」
「嚇死了，不敢回來。」
喬大雨笑了起來，「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怪得很。家裡人死絕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回來。到底是冷血，還是心虛？走，我們去井家窖村走一趟，希望能查出點眉目。」
喬大雨滅了煙，上了駕駛位。陸湛坐副駕。
一車四個人，外加四隻萌寵，往深山前行。
嘎吱，車子猛地停下。
祝友指著外面，「就是那裡，我就是在那地方出的車禍。」
祝友整個人極為激動，身體如篩糠一樣抖著，顯然又回想起那天的場景。
陸湛抱著黑客下了車，來到車禍地點。
一輛公交，破破爛爛，銹跡斑斑。看樣子爛在這裡少說半年以上。
這麼說起來，祝友真的坐了一回鬼車。
嘿，真是新奇的體驗。
不知道坐鬼車是什麼感受，和真實的車有什麼區別。
陸湛捏捏黑客的頸項肉，悄聲問道：「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喵……」
鬼氣森森。
陸湛閉著眼睛，細細體會。
風很柔，很輕，卻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有種邪惡感。
這就是鬼氣森森嗎？
他睜開眼睛盯著黑客。
黑客磨磨爪子，指著陸湛的頭，示意他用精神力觀察。
陸湛凝聚精神力，『看』向前方。
茫茫白霧，飄飄蕩蕩。
白霧中，夾雜著幾縷黑色霧氣。
黑色霧氣在白霧中來回穿梭，卻始終掙脫不了白霧的束縛，明顯是被困在了這裡。
細細觀察，白霧一直在鯨吞黑色霧氣。
甚至，他彷彿感受到了黑色霧氣的恐懼，絕望。
他試著用精神力同那幾縷黑色霧氣建立聯繫。
卻不料，精神力剛一接觸黑色霧氣，黑色霧氣瞬間散開，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其他幾縷黑色霧氣『見狀』，驚恐地四散逃開。
陸湛鬱卒，他的精神力儼然成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這一回，他試著同白色霧氣建立聯繫。
白色霧氣無影無形，就跟空氣一樣，陸湛的嘗試失敗。
他收回精神力，睜開眼睛，盯著黑客。
「黑色霧氣是靈魂嗎？」
「喵……」
鏟屎的，你還不笨。
靈魂竟然是黑色的，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白色霧氣是什麼？」
「喵……」
天地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