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新紀元 第四章 生命冰髓,熔岩之心

寒冰星球,萬萬里冰原於一瞬間傾塌崩陷,伴隨著一聲悠長得龍吟聲,以游龍盪天的鬥氣光波包裹著身體的蒼龍掙扎著脫身而出。

最後關頭,那隻冰藍色的蒼鷹虛晃一著攻向朱鵬與塞爾蘇斯·菲爾,這種選擇是明智的,付出巨大代價幾不可再次複製的伏擊戰,當然要爭取儘可能更大的戰果。

從高空視角俯覽而下,只見綿延數百萬平方公里的冰雪傾塌灌注入那大裂谷當中,在冰藍色的超凡魔力引動下,它們的單位殺傷力也變得極為可怕。

與此同時,剛剛為塞爾蘇斯·菲爾擋下雪獅與冰鷹合擊的朱鵬還未及緩口氣,上方冰雪傾覆而下,下方那條剛剛還重傷的白色巨龍,此時此刻毫髮無損得逆沖而上,口噴雄渾絕倫的冰雪龍息。

(你能擋住哪一個?)

以精神力掃視一下上下兩邊的聲勢,塞爾蘇斯·菲爾心中念頭閃爍,最後銀牙一咬道:「上面!」

朱鵬與塞爾蘇斯·菲爾隱隱背靠著背,彼此天賦防禦力場貼近,下一刻朱鵬轉到下面手中雙劍交疊,同時他低語道:(科加斯,鎧化。)

金紅色的裝甲猶如溶液般自朱鵬體內透出最後覆蓋於其體表,一瞬間朱鵬的生命力強度、裝甲厚度、攻擊力都有小幅度提升,綜合實力躍升近三層之多。

逆沖而上的巨大白龍冰息噴吐,首先透過五階超凡的天賦防禦力場減傷,然後再被朱鵬兩柄自成劍域的凶劍吞噬攻擊。但在另一邊,儘管塞爾蘇斯·菲爾召喚出五具超凡鬼神,但即便配合上天賦防禦力場也不足以抵擋不知道多少兆億噸的冰雪傾斜而下。

雖然說想讓超凡生命體死於雪崩太可笑了,但當數量疊加到一定極限時,是會發生質變性轉化的,在背後塞爾蘇斯·菲爾的壓迫之下,朱鵬也不得不迅速地往下方疾墜。

那頭剛剛還是重傷狀態的巨型白龍真的是被恢複到了巔峰狀態,以劍域硬吃一段時間進攻之後,朱鵬也不得不以攻對攻,以更加穩定的人劍合一境界將攻擊力轉化為防禦力。

轟,砰!

兩者轟然碰撞在一起,朱鵬手中的雙劍抵著面前巨龍的上下雙齒,在這個過程中他的體型與手中的雙劍也是有所膨脹的,在超凡這個境界來說,根據戰鬥環境調整適宜的體型已經是本能了。

另一邊,塞爾蘇斯·菲爾撞擊在朱鵬脊背上,雖然隔著厚厚得金紅色裝甲,但朱鵬依然可以隱隱聽到這個女人骨頭斷裂的聲音。

(怎麼回事?)

(那兩頭冰獸,它們可以藏身在冰雪當中偷襲,你也小心!)

(……知道了。)

在這個時候,於朱鵬的左腰處突然刺出一支持著長劍的手臂,封擋住那頭超凡雪獅的偷襲,惡魔朱鵬以一支手臂握持著鯊齒劍防禦並反手一揮,冰雪雄獅哀嚎著退去,這一劍平A的殺傷攻擊力,實在超出它的想像太多了。

另一邊,超巨型白龍與朱鵬的角力也分出了結果,已經厭煩這種僵持的朱鵬一方面以傷換傷,另一方面他手中的雙劍當中流溢出漆黑色的毒汁,這些毒汁如有自身靈性般順著超巨型白龍的血口鑽進入它的肺腑腸胃,恐怖的毒邪於短時間內烈火燎原般擴散著。

這是來自於「超凡古蛇」堤福俄斯的死亡毒液,當年朱鵬那麼多的召喚使魔,然而用到最後僅剩能打的就只有科加斯與堤福俄斯,沒有一個是出自於噬神師體系的,可見鬼形人噬神師體系存在著多麼巨大的漏洞。

召喚使魔,那種玩弄靈魂、激發負面極端情緒,並賦予載體引動力量的模式,也許在短期內威力不俗,但本身就屬於邪道,進階與發展潛力是不足的,同時也並沒有自然億萬年衍化所產生的雄渾根基。

負傷加中毒的白龍哀嚎著二次退去,這一次朱鵬相信它無法再第三次快速出現了,古蛇的死亡毒液難以拔除,纏綿不去,然而另一邊朱鵬也被塞爾蘇斯·菲爾壓迫著極速下墜,在找到一個橫生而出的冰洞後朱鵬周身混沌光焰一卷將背後的死靈女巫帶入進去,僅僅只是一瞬間,身後的冰雪就將所有的一切掩埋了。

「咳咳……你若是想要殺我,此時似乎是最好的機會。」

「……我若是想要殺你,剛剛一記鐵山靠加反手劍,然後再讓你永遠被冰封在萬頃冰雪中,那才是最好的選擇。」冰洞之內,朱鵬與塞爾蘇斯·菲爾這樣言語交談著,雙方似乎都沒有什麼詫異的情緒。

塞爾蘇斯·菲爾似乎很清楚朱鵬甚至於他背後甘道夫·阿不思對自己的殺意,而朱鵬也並不詫異於塞爾蘇斯·菲爾清楚這一點。

或者說,畢竟是一位超凡大巫師,又有希普頓女士這樣的預見系超凡王座側應幫忙,如果在得到提示後依然傻乎乎得一無所知,那她也爬不上今天的位置。

「當年,罪獄之手還未成立時,甘道夫僅僅只是一個野蠻人奴隸,是我導師幫助他,最後才一步一步有了今天的屠龍巫師、辰星之首。」

「但是,對於甘道夫來說導師對他的影響可能是他一生的恥辱吧,在導師去世後他雖然看在導師的份上一步步扶助我登上了罪獄之手死靈系的王座,但我自己也知道他一直都厭惡我……因為我的存在,始終會讓他想起當年那個狼狽的野蠻人奴隸!」很明顯的不懷好意,負傷的塞爾蘇斯·菲爾捂著胸口對朱鵬這樣低聲語言道,大掀甘道夫·阿不思當年的黑歷史,在她描述中,朱鵬的導師甘道夫變成了一個陰柔險惡,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當然,在塞爾蘇斯·菲爾的視角,也許甘道夫·阿不思真的就是這樣一個人,因此她的切齒痛恨也真的是發自內心的。

但是……

「拜託,當年甘道夫老師僅僅只是一個野蠻人好不好?你說你老師對甘道夫的幫助,不會是對他進行人體改造吧?」

「我不否認女士,你導師在甘道夫老師道路上起到的正面積極影響,但你想想你自己與自己改造奴隸間的關係,到底是作為巫師的你佔便宜,還是作為奴隸的一方更佔便宜?」如果是其它人,可能真的就被塞爾蘇斯·菲爾給忽悠了,痛下殺手之時也會因此有那麼幾分的猶豫,然而朱鵬本人當年就是被鬼形人坑害過的。

無可否認鬼形人在朱鵬成長過程中起到的正面積極影響,但鬼形的初衷和目的僅僅是以學徒為實驗品,驗證自己的巫師之路好吧?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以此也可以延伸到父子、師生、領導與下屬的關係上來,父親對兒子做到了撫養教育的義務,兒子對父親才有贍養孝順的責任,師長對學生做到了傳道授業的義務,學生對師長才有尊敬愛戴的責任,領導對下屬做到了支付報償的義務,下屬對領導才有盡忠職守的責任。義務與責任從來都是相對的,拋開其中一者只談另一者,這種事只有偽君子與真蠢貨才能做得出來,塞爾蘇斯·菲爾對甘道夫橫加指責。

然而朱鵬卻覺得當年的甘道夫老師實在是太過心慈手軟了,塞爾蘇斯·菲爾的導師當年得對甘道夫老師有多大的恩情,才能讓甘道夫忍受一個對自己心存怨念的超凡王座在學院里這麼多年。

朱鵬是知道甘道夫要殺塞爾蘇斯·菲爾的真正理由的,因為這個女人一路晉陞太過順風順水,以至於她遲遲都無法理解死靈真意,導致整個罪獄之手死靈系這些年來的人才出產率始終偏低。

……

死靈系是一個優勢與劣勢並存的學派,因為三階的傳奇大巫妖,四階的亡靈大帝分支,令這個學派在晉陞渠道上比其它學派更多出一個選項,無法晉陞四階半神,成為三階傳奇大巫妖似乎也不錯,無法晉陞五階超凡,成為四階亡靈大帝似乎也不錯。

無論是積年的傳奇大巫妖還是積年的亡靈大帝,都是理論上壽命無限,可以越階挑戰的存在,因此巫師世界許多專修死靈的巫師學派,年頭越久就越沒有人願意招惹,因為它可能沒有五階超凡大巫師,理論上還談不上一流勢力,但你一旦打它,沒準對面一大堆不死巫妖、亡靈大帝就蹦出來了,直接把已方的五階超凡屠掉,這樣的烏龍在巫師世界也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當然,事實上,三階不死巫妖晉陞四階亡靈大帝,這難度比正常四階半神晉陞五階超凡還要難得多,因為不死巫妖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極端化生命形態,而亡靈大帝則是要在不死巫妖的基礎上極上加極,因此事實上亡靈大帝挺不容易碰到的,在巫師世界的數量也不多,那種積年老怪物,在五階超凡當中都可以橫行的,更是少之又少。

因為塞爾蘇斯·菲爾的個人問題,整個罪獄之手死靈系都受到影響,甘道夫·阿不思咬牙隱忍了許多年,因為這種事情你是無法告訴別人的,頂多提點一下,如果明確的告訴對方,對方瞬間豁然開朗的可能性很低,陷入知見障鑽牛角尖的可能性則高得離奇。

如果罪獄之手一直都沒有超凡死神出現,對於塞爾蘇斯·菲爾,甘道夫·阿不思也許咬咬牙也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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