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炎黃武界 第六章 自己的土地,卻不能自己作主

比利會/比利堂,其建立的初始不過是本地地痞流氓、無業游民共同組成的一個類黑幫組織,算是黑社會的雛形,但要說它本身真的組織多麼嚴密,力量多麼強大,都談不上的。

這些閑散的無業者聚集起來一開始甚至都不是涉黑組織,只是當他們嘗到呼嘯聚眾的甜頭後,整個組織就開始向涉黑的方向傾側了。

比利堂發展到今時今日,他們許多事情甚至比黑幫做得更沒有底線,因為在這個國度,許多事情還摻雜著一些民族的對立與矛盾,而不僅僅是貧富分化。

當唐寅帶著白虹館的弟子來到陳家的商鋪時,整個米鋪已經被砸得很徹底了,鋪里的夥計已經被毆打,其中一名反抗比較激烈的夥計被剁下了一條手臂,看著滿地染血的白米唐寅微微地皺眉,他知道今日之事是不能善了了。

因為,如果單純只是求財的話,一般不會下這樣的狠手。

「二師兄,師姐讓我向您回報,警察局的陳警官、胡警官在兩天前都被調走了,說是去執行機密任務。」這個時候,一名白虹館的弟子來到唐寅身邊輕聲地言道。

(政府上層發力,舉國排華?應該不至於,聖象與華國接壤,他們沒有真的搞成大規模流血衝突的膽色。應該只是順勢用力而已,不然那兩名警官不至於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察覺。)

「你們,去找附近的報社記者來,人越多越好,本土記者、華人記者、外國記者全部都要,能找來多少找來多少。」在片刻的思量考慮後,唐寅對自己身旁的拳館弟子這樣吩咐道。

「還有你們,十分鐘後全都離開,這裡有我一個人在足夠應付了。哦,給我留一個翻譯。」既然已方的官方勢力已經被排開了,出現勢力真空,這個時候大規模械鬥,聖象警方的反應速度一定很快,並且一定會拉偏架,因此唐寅乾脆自己拉了一張椅子扔在米鋪前,他坐在比利堂那一眾刀手的正面。

「各位不是買到毒米,吃死了人嗎?我讓弟兄們去給你們拿賠償。」唐寅這樣言道,他身旁跟隨的一名白虹館弟子壯著膽子為其翻譯。

「#%%¥—……—……#E%¥R」

「師兄,那個傻X問你給他們拿多少錢。」

「他們要多少?」

「要二十萬。」

「你替我告訴他們,給他們一百萬賠償,現在已經有人去取錢了。」唐寅一個人坐在米鋪前,閉著雙眼溫養精神,他身軀微微後仰讓椅子像老人椅般斜斜立起,雙腳離地,身體的重心起起伏伏地晃悠著。

只有後椅腳立在地面上的椅子偏偏就晃而不倒,讓唐寅如同午後出來曬太陽的老人一般閑適懶散。

「—……#E%¥R #%%¥—……」身旁的那名弟子亂七八糟的說了些什麼,似乎是一百萬這個數字真的把比利堂一眾的土鱉唬弄住了,這五十多名刀手居然真的陪唐寅兩人在這裡等了十多分鐘。

當四面傳來老式相機隱晦得「咔嚓」拍照聲後,在這時唐寅睜開了眼睛,然後他對身旁的白虹館弟子言道:「罵對方一句你所知道最難聽的話,然後你就跑吧。哦,當然,你也要明確的告訴對方那一百萬賠償金根本就不存在,我是在耍他們。」

唐寅這樣言道一句,這句話聽得身旁那名弟子一臉的獃滯,片刻後,他長長吸一口氣沖著對面比利堂的人又亂亂得說了些什麼,最後結尾的一句明顯不是什麼好話,因為本來等得有些蔫了的比利堂眾人,在這一刻都雙目圓瞪抄起刀來了。

「#E%¥R!」

為首的那名比利堂刀手先是怒罵一聲,接著揮刀斬向唐寅身旁的弟子,這一幕被四周人群里的記者「咔嚓」、「咔嚓」得拍攝到相機裡面,那是五十名持刀男子圍繞著兩名華國男子的畫面。

起身,猛地提起身旁那名弟子的後衣領,陡然將他擲向身後遠處的人群,同時唐寅一腳直踢,直接將比利堂那名為首的男子踹翻在地,那名為首男子身後的比利堂眾人見此直接嗷嗷嘶吼著揮刀殺上來,五十砍一,對於這些沒見過什麼高階武道好手的聖象土著而言,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會輸。

事實上,赤手空拳對付五十名刀手,即便是剛剛晉陞丹氣境的唐寅也會覺得有壓力,但若沒有壓力,又如何以鮮血洗禮淬鍊自己的暗極不滅體與黑日刀經?

單手一甩間,之前坐著的那張木椅像旋風一樣砸入人群當中瞬間粉碎,比利堂的刀手正前方的攻勢被阻,然而左右兩側的卻已然圍了上來,他們彼此擠壓,利器亂砍,這樣的環境局勢即便是丹氣境武者一個不好也要被分屍。在這種情況下最安全的是把橫練修到非人境界的武者,那真是飛龍騎臉怎麼輸,若不修硬功則怎麼都有一些危險係數,或高或低罷了。

周身大大小小的青筋凸起,恍若鐵衣罩身,就好像青色的樹藤密密麻麻纏繞,這一刻唐寅的形象十分恐怖駭人,他出手如風瞬間就奪過一柄單刀,一邊退走一邊斬殺,噴散的鮮血四面飛揚,後面比利堂的刀手更加激發起了凶性,其中一名刀手甚至雙手持刀躍斬,結果被唐寅擲出手中奪來的刀,貫穿小腹向後面砸落。

四周看熱鬧的人激烈得涌動著,其中一名名記者拍攝著這五十多名黑社會混混追砍一名華人武者的盛景,這絕對是一條大新聞。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這下麻煩了。」人群里有一名黑瘦黑瘦師爺模樣的男子,他看看場中的追砍,又看了看四周那些興奮的記者就知道這次的事件已經完全脫離原本的計畫了。

這一次事件其實是聖象本地米商巴頌家一手策劃的,巴頌家不想和華商陳家一招一式的打商業競爭,既然是本土勢力自然就沒有不利用本土優勢的道理,巴頌家已經花錢買通了黑白兩道,栽贓陳家售賣毒米給本地人。

你不是賣得比我便宜嗎?

那你賣的一定是陳米、腐米、毒米,是用來坑害本地人的。

到時候陳家這邊的武者只要和比利堂這邊火拚械鬥起來,那就是涉黑商人,黃泥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然而此時此刻,巴頌家的師爺卻覺得全盤計畫都脫離方向了,華商陳家售賣毒米這種事,怎麼看也沒有一名武者一VS五十名黑幫刀手來得火爆刺激,聖象民風彪悍,他們更樂意看這方面的消息。

而在這個時候,唐寅在擊殺放倒十數人的同時,他自身也中了十餘刀,只是這些中刀的部位全部都是他有意識自主選擇的,慘而不重,在暗極不滅體的作用下,這些刀傷並沒有刺入肌肉損傷到筋骨。

……

被三十多名紅著眼睛的黑瘦土著舉著刀追砍,這種局勢情況對於唐寅本身的步法、身法、橫練、意識都是一種瘋狂得淬鍊,就像打遊戲鍛煉反應速度的一樣,只不過他玩的這種遊戲,輸了就會死。

四周這些傢伙在來之前都是喝過類似於興奮劑的「戰神酒」,因此沒動手時尚且罷了,他們一旦動手見紅,莽起來根本就不知道退,至少在氣勢完全泄盡前如此。

邊走邊砍,手掌一撐翻身躍過米鋪內的櫃檯,一名土著刀手居然直接往櫃檯上跳,只是他人還在半空中就被唐寅直接扯下來了,一拳沖砸在其五官的正中央,鼻骨一類直接就打平了,那名土著刀手頓時昏厥過去被唐寅順勢搶過手中的刀。

黑日刀經本是刀法,雖然以唐寅的攻擊力針對於這些土著而言,手中有刀沒刀區別並不是很大,但有了刀可以節省體力,可以格擋招架,更可以提高攻擊距離,群戰群傷,只是唐寅握刀在手卻並不是很珍惜,因為空手奪刀容易,他時不時就把手中的刀擲出去,因為突兀迅捷,基本上是一擲一殺,當這刀子從嘴裡捅進去再從對手後脖頸貫穿出來時,這樣的慘烈即便是這些喝了戰神酒的土著也為之膽顫。

戰神酒是一種冷兵器時代較為常用的軍需物資,雖助拳壯膽卻畢竟不能真的將人化為無懼生死的狂獸。

比利堂原本五十名刀手,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被唐寅或殺或廢掉近二十人,其它的刀手隨著腦子漸漸清醒,身邊同伴稀疏變少,他們漸漸有些慫了。

鮮血殷紅鋪散滿地,不時就有斷手、斷腳的男子躺在血泊當中凄厲得嘶嚎,比利堂的刀手剁了陳家商鋪一名夥計的手臂,此時此刻唐寅至少剁了他們十個人十條手臂,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當比利堂的殘餘刀手在面面相覷後終於開始退時,唐寅反而從陳家米鋪里追殺出來,這個時候就不是因為利益了,而是唐寅已經殺紅了眼,周身的刀傷痛楚反而化為鬥志殺性的燃料,讓他只想將眼前的敵人們盡數吞噬殆盡。

一敵眾,最好的戰法之一就是連打連跑,因為你一個人奔跑消耗的是個人的體力,而敵方眾人消耗的體力是要乘以他們的總人數的,反過來說,一個人追著一群人跑,同樣也是最好的戰法,士氣崩潰的刀手甚至丟棄手中的刀,只恨爹娘沒給自己生出四條腿讓自己跑得不夠快。

飛猿樁的意境腿功漸漸練入唐寅的形意,他手中奪來的刀不時擲出去,再搶刀再擲出,真正近身作戰時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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