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黎明守衛 第二章 一路衝殺,逃出海爾根

朱鵬與暴風斗篷的叛軍拉羅夫,外加一個本地的紅髮女孩躲藏在暗處窺視著醜陋的帝國女隊長與其下屬交談,看著對方腰間懸掛著的鑰匙,朱鵬心裡很快便反應過來,這一戰其實是無法避免的。

「好,你殺那個女軍官,我殺她的下屬。」在達成共識後的下一刻,陰影中的兩名男子恍若野獸般驟然撲出。

「要麼自由,要麼回歸祖先的懷抱!」相比手持戰斧一邊衝鋒一邊高昂怒吼的拉羅夫,朱鵬與他手中的鐵劍就恍若一條毒蛇般撕咬向自己的目標。

突然受襲,那名帝國女隊長與她的下屬因為被突襲慌忙得抽出武器,他們的心靈與身體都比全盛狀態差上一籌,哪怕以此時此刻的體魄與力量,朱鵬也有信心瞬間格殺掉自己的目標。

但在正面接戰之前,朱鵬注意到拉羅夫撲擊的帝國女隊長,她除持劍的右手以外,以左手虛按向自己,嘴裡似有數個名詞念讀。

(法術!)

腦海中有這樣的念頭閃過,下一刻,朱鵬身軀便由前沖的勁瞬間轉變為甩臂側翻。

「呼!」一大蓬冰寒的霧氣從女隊長的左手中噴出,將朱鵬之前所在的位置籠罩,甚至於隨著其手掌的虛按橫移,朱鵬要以大的動作才能迴避開這種小範圍性攻擊,而帝國女隊長則僅只是手腕微轉跟隨。

以現在體魄素質催動的身法速度哪裡躲得過,朱鵬雖然避開寒霧的第一波攻擊,但緊接著就被接下來的橫掃籠罩。

此刻這具身體僅僅只是少年,不存在高的法術抗性,本身的體質也低,豎劍擋在身前同時向後退,然而越退越慢,朱鵬可以感受到自身四肢都被凍僵得可怕冰寒感。

眼角餘光可以看到拉羅夫撲擊帝國女隊長卻被其下屬擋住,此時此刻雖然數斧劈殺大佔上風,但至少暫時影響不到帝國女隊長的施法。

以牙齒猛咬舌尖,以劇烈得痛楚與吞咽血腥的動作,強行抑止住自己直接昏迷過去的衝動。

宛然間,一股暖流從背後貫穿身體,繼而擴散全身,周身隱現寒霜的朱鵬略一側頭,只見陰影中那個紅髮女孩怯怯得縮手後退,卻是被帝國女隊長瞪視的眼神恐嚇到了。

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帝國女隊長的魔力耗盡,或者她的下屬實在支撐不住,這個魔武雙修的女人停止施法揮劍同拉羅夫搏鬥起來,兩人聯手很快挽回之前的頹勢,只是拉羅夫這個男人也真的是彪悍得可以,他單手運斧如飛硬是以一敵二,雖然在一步步的後退中,但憑藉精湛的戰技並未陷入明顯的劣勢下風。

在三人交戰逐漸靠近以劍撐地喘息的朱鵬,這個周身冰霜看上去已然失去戰鬥力的男人突然躍起,伴隨著蒼勁一劍斬下的還有同步配合的低喝聲。

許多人在與人搏鬥的時候會本能的怪叫,甚至有意識得通過這種方法增幅自身氣勢,而聲打之術在國術武學中甚至自成體系,朱鵬的揮劍,聲打,配合得天衣無縫,一劍之間即通過氣息吞吐將這具身體的體能臂力發揮到相對巔峰,同時拔壯聲勢,令那個被攻擊的帝國戰士被輕微嚇到。

他毫不懷疑的揮劍封擋,然而朱鵬手中的劍勢陡然一轉,以這名帝國戰士為視線掩體他繞到另一名帝國女隊長的身側,一劍刺出。

朱鵬出劍聲打,帝國戰士受驚封擋,手中的武器高舉,在這個時候與兇悍叛軍拉羅夫戰鬥的可就僅僅只是女隊長一個人,當朱鵬手中鐵劍轉虛為實詭秘側移到女隊長身側一劍刺出時,可就是帝國女隊長在同時應戰朱鵬與拉羅夫兩個人。

女隊長的長劍擋住拉羅夫劈頭重斧,卻被朱鵬雙手持劍直接刺穿肋下,朱鵬以雙手執劍同時以小腹頂著劍柄,他幾乎是在以全身的力道將女隊長整個人挑起來,然後重重得砸落在地面上,這個強悍的女人瞬間就死掉了,並不是說腦死亡,而是指直接失去戰鬥與行動能力,制式鐵劍的鋒芒從肋下的甲胄縫隙穿入幾乎切割開她整個心臟,讓大量的血液流淌進去。

而另一名帝國戰士,則在下一刻被拉羅夫揮舞戰斧劈開腦殼,剛剛還大佔上風的兩人瞬間就被斬殺,兵凶戰危,生死一瞬,即是如此。

「好小子,剛剛的動作真棒,教你劍術的一定是一位很有本事的大師。」看著氣喘吁吁周身熱氣將冰霜融化的朱鵬,拉羅夫讚歎言道。

絕大多數中高魔世界,因為魔力的存在武技發展方向都相對簡陋粗糙,而空魔環境下的地球人憑藉的僅僅只是自己的身軀體魄,兩者投入精力的方向自然有差別。對於久經戰陣的拉羅夫而言,朱鵬剛剛那一套行雲流水般的連擊動作,細膩至極,完美無瑕,作為資深戰士的他當然看得出來。

在這個時候,躲避在陰影中的紅髮女孩又一次跑出來,她雙手合實之後向前虛按,將道道白光注入到持劍少年體內。

在從帝國隊長的屍身上取下鑰匙後,朱鵬又把身上暴風斗篷反抗軍的甲胄扒下來,在紅髮女孩的配合下迅速穿上帝國女隊長那身更加輕盈也更加堅固的劍甲,劍輕盈一點,鋒利一點,身上的甲胄堅固一點,這些一點點的變化,有些時候就可能是戰鬥中生死間的距離。

拉羅夫在一旁看著,也喘息著回力,他只是把另一名帝國戰士身上的木弓與箭矢取下,並沒有更換斧甲,或者這個男人已經用慣身上的裝備,對於一名熟練的戰士而言,熟悉度甚至是比裝備性能更加重要的戰鬥細節。

以帝國女隊長身上的鑰匙打開欄杆門後,三人一同走入更深的地下建築,過程中朱鵬身旁跟隨著的紅髮女孩還撿起一個麻袋然後把角落裡的土豆和捲心菜放進去一些,將之扛在肩膀上。

注意到朱鵬注視的目光之後,女孩黑黑瘦瘦的小臉極為隱晦得一紅,她怯怯地小聲言道:「我們出去後可能沒有東西吃,現在我們至少可以烤土豆吃。」

在紅髮女孩的心裡以為朱鵬是某個犯事的貴族,在她印象中眼前的少年擁有一名貴族該有的所有特質:卑鄙,兇狠,殘暴,以及那股自心靈與身體深處擴散出來的強烈自信心,這些都讓紅髮女孩有些擔心眼前的少年會看不上自己的舉動。

「做得漂亮,之前那一次,還有現在這一次。」朱鵬嘴角一撇點點頭,被一頭巨龍追殺還不忘背著個小麻袋能拿點就拿點的人,只要不死,一般都不會混得很差。

「啊!!」得到意料之外的讚賞,紅髮女孩整個人都放開了一些,這一刻在她黑黑的小臉上真的可以看到明顯的脹紅。

衝下石質樓梯,在抵達底層時卻見主路已被崩塌落石整個封死,整個地下建築都在轟隆得晃動之中,隱隱可以聽到龍吟咆哮與人類的慘叫聲。

「媽的,那條龍是真的打算徹底拆掉這裡啊。」罵罵咧咧得抱怨一句,根本就不可能再選擇回頭路,拉羅夫隨手推開身旁一處木門就沖了進去,朱鵬持劍緊隨其後,背著麻袋女孩稍微落得遠一些。

這間地窖當中居然有兩名穿著帝國制式甲胄的戰士,帝國戰士的裝備更精良一些,而暴風斗篷戰士的裝備則普遍破破爛爛,僅僅基於這一點朱鵬就能夠理解像拉羅夫這樣強悍的傢伙為什麼也會被俘虜了。

優良的裝備,可以彌補相當程度戰力上的不足。

在朱鵬與拉羅夫同帝國戰士的戰鬥過程中,那個紅髮女孩貼著牆壁搜索著桌面上,木架上,木桶里,房樑上,這地窖當中一切自己可以帶上,相對比較精巧值錢的東西,因為這兩名帝國戰士的戰力實在遠不如那名會施法的帝國女隊長,因此朱鵬甚至閑暇注意到女孩把掛在房樑上的一串大蒜也放到麻袋當中。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在心中感慨一句,極攻數劍,朱鵬雖然體能與力量都不如對手,但他對劍術,對戰鬥節奏的把握實在是超越對手太多,當本屬於帝國女隊長的精製鐵劍切開對手喉嚨時,拉羅夫對付的那個甚至都還沒結束戰鬥。

大概搜撿了一下,因為房頂上不時落下震落的塵埃,朱鵬三人也並沒有過多停留,繼續順著通路往下走,地窖的更下方是一間布滿鐵籠、監牢與刑具的審訊室,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上面的地窖當中會有木桌、食物甚至酒了。帝國人在上面喝著酒吃著肉,吃飽後下來審訊犯人,這的確是挺舒坦的工作流程。

在拉羅夫跑下去時,正有兩名帝國軍人與數名暴風斗篷的戰士搏殺,其中一個白髮老頭居然可以施法,他雙手之間擴散出幽藍色的電流,直接掃倒大多數暴風斗篷的戰士,拉羅夫看到這一幕持著斧頭就大步衝過去,直到離近施法者後才怒吼衝鋒,這個時候刑訊室的施法者再想轉移攻擊目標已經來不及,被拉羅夫一斧劈在腦門上,死得乾脆利落。

而朱鵬剛剛吃過一個施法者的虧,這一次他並沒有再迎上去,而是配合另一名存活著的暴風斗篷叛軍格殺另一名帝國戰士。

「烏弗瑞克領主有和你們在一起嗎?」拉羅夫在完成戰鬥後,首先問向一旁的暴風斗篷戰士,卻得到否定的回答。

「不,自從龍現身之後就沒再見過他。」聞言拉羅夫略顯得有些失落,而朱鵬則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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