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校園 第四十四章 食死徒,黑巫信仰

在擊殺邪魔麗塔之後,朱鵬凶名漸起。

甚至因此受到了血脈系「阿古利巴·梅勒」王座的點名讚揚,這對於其父朱有喜來說簡直是保命符一般的東西。承接維穩鐵拳學院轄區的六人巡邏任務,在跟隊一星期後,朱鵬終於收集到了足夠多的信息,打算今晚干一票大的,卻被秋月雪奈禮堵了個正著。

這美麗的日本少女也如朱鵬般一身漆黑色的皮衣,她戴著手套的雙手上抱著一桿暴力散彈槍,在黑暗的夜色中走到朱鵬面前,簡直恍若怒放的狂花!

「我就知道哥哥是一個相比花錢,更喜歡做事的人。」

「雪奈禮,我今晚所選定的任務,對於你來說實在是太過危險……」

「哥,人家今年十七歲,也正是喜歡冒險的年紀呢。」說著,雪奈禮突然上前一步墊起腳,在朱鵬有些詫異的眼神中吐氣如蘭,她紅著臉輕輕吻上了面前男子的嘴唇上,淺嘗輒止地輕輕一觸,卻讓一種觸電般的感覺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的確,正是喜歡冒險的年紀啊。

「我想……和哥哥你一起冒險,一起做一些刺激有趣的事。」

「……」

從懷裡取出金色的小巧懷錶看了看時間,然後朱鵬搖了搖頭終究還是帶著雪奈禮一同走出了大宅,在夜色下淡白的光芒之中,一位強壯結實的小夥子已然站立在馬車旁邊,佩戴武器做好了準備。

車夫馬哲,能夠被朱鵬看上,也是個膽大心細有些身手的漢子。當他看到朱鵬與抱著槍的雪奈禮一同出現時,明顯愣了一下。

「少爺,為什麼小姐也會……」

「不知道怎麼被她發現了,時間很緊,暫且讓她跟著吧。」言語著,朱鵬帶雪奈禮一同上了馬車,午夜十二點二十八分時,在一座地下酒館的二樓,朱鵬與雪奈禮一同潛入了進去。

坦白說,雪奈禮的實力真的是不遜色於朱鵬原本選定的助手馬哲,學院里有槍術與實戰課程,雪奈禮除了體術課成績普通外,其它功課門門都是優秀,她有著豐富的理論基礎與細膩敏銳的洞察力,只是馬哲作為一個男人拿著高昂薪水,心甘情願的為錢賣命,而雪奈禮卻是因為對朱鵬的感情而強烈的想要參與行動。她若是受傷甚至戰死了,無疑會讓自己這個做哥哥的難以接受。

所以,只打算讓她參與這次行動的前半部分,而最為兇險的中後部分,朱鵬壓根就沒打算讓雪奈禮參加進來。

雪奈禮扛著槍給自己加了一個疾風術,奔跑兩步後被朱鵬雙手一托,體術成績相對最為糟糕的妹子一樣矯健得飛躍上了二樓,當她轉過身想要拉朱鵬時,卻發現他已然站在自己的身旁。

「雖然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真的不用管我,這次任務的最大難度對我來說不是完成它,而是找到它,只要找到了,接下來也就沒什麼了。」說著,朱鵬右手手心處燃燒起一團暗紅色的火焰狀鬥氣,他將之按在玻璃上,那有些髒兮兮的玻璃飛快且無聲無息融化掉了。

朱鵬易筋縮骨輕易的鑽了進去,然後再把雪奈禮抱了進來。

室內污濁的空氣之中散放著一股腥臭的氣味,朱鵬向四周掃了一眼,然後第一時間捂住了身旁雪奈禮的嘴,片刻後,當雪奈禮的眼睛適應了房間里的黑暗,看清了四周的布置時,朱鵬可以清晰感覺到女孩的全身都僵住了,她極為劇烈地喘息,好一會好,才拍了拍哥哥的手背,示意自己不會尖叫了。

即便雪奈禮今晚就是陪著朱鵬出來找刺激的,事先已然有心理準備,然而當她真正看清屋子裡的一切時,卻終究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的噁心與恐懼,因為眼前的房間就像一個縮小的屠宰場,到處擺放著人類的屍體,充滿了血腥的味道。而且其中大部分的屍體還是嬰兒、小孩和少年的,他們被極度殘忍的以割肉刀切割成大小不同的部分,內臟、五官等被分門別類的放在四周不同的木桌之上。

四面牆壁上鋪蓋著一層厚厚的皮子,如果這層皮子出現在其它什麼地方,雪奈禮還可以安慰自己說這是動物的皮,然而當這些奇特的皮子出現在眼前這詭異恐怖的房間,那這些皮子出自哪裡,已然是呼之欲出了。

不僅僅如此而已,在四面的牆壁上還掛著許多美麗少女的腦袋,她們被製成了防腐的獸頭,像裝飾品一般布置在房間里,其中多是白種與黃種人女孩,還有少量一些是黑人少女的頭顱。

「哥哥,到底是誰……誰這樣喪心病狂?哪個邪惡的黑巫師、死靈巫師嗎?」雪奈禮緊緊握著手中的槍,心中有強烈的憤怒與恐懼混合成一種奇異的情緒,讓她產生了強烈的殺人慾望。

「是食死徒,一種類似於深淵信奉者的黑巫術信奉者。他們迷信死亡、酷刑與暴力,事實上正統的黑巫師反而不會做這樣的事了,他們不會隨意的浪費實驗材料,而食死徒則是一些沒有精神力資質的凡人,通過崇拜黑巫術,獲得一些低微的力量,最重要的是滿足自己畸形的精神需求……他們自己不肯為獲得真正的力量而冒生命危險,自律並且吃苦,所以就通過殘虐弱小的人,幻想自己已然成為強大的黑巫師了,而實際上他們僅僅只是在模仿表象,任何一個精神狀態尚且正常的黑巫師,都不會去奸屍甚至吃屍肉、喝屍血,並且進行莫名其妙的自我崇拜。」最後,朱鵬做出了總結:「一群噁心的可憐蟲罷了。」

……

在隔音效果極好的密室房間里,伊格納夫婦正在為偉大主人炮製他們的「獵物」,那是一個十五六歲有著漂亮金色的波浪頭髮,皮膚白皙光滑的可愛小姑娘,即便伊格納夫婦作為地下酒館的老闆,可以時不時的以迷幻劑捕獵,但像這樣好人家的漂亮女孩也是不容易得手的。

絕大部分的食死徒都是對那些虛弱的,骯髒並且充滿了各種疾病的流浪遺民下手。然而那樣的供奉,無疑是對偉大主人的敷衍與欺騙。

像伊格納夫婦這樣的狂信徒,他們所完成的死靈作品,像白骨聖杯,像人皮經書,像血浴法袍,這些完美的造物即便是偉大的主人也為之讚嘆不已,並且為此賜予了他們更加年輕的身體,更加完美的容顏,甚至當主人進階那至高之處後,還會賜予他們輝煌的永生。

血腥的密室房間內,伊格納在被束縛著的美麗人兒身後激烈聳動著身體,反正終究是要被拆碎的,拆碎之前當然要讓自己樂一樂。

而伊格納的妻子,那個平日里在地下酒館中熱情、和藹的紅髮胖大嬸,此時此刻拿著帶刺的皮鞭、烙鐵、金屬鋼針,她熟練使用著這些工具,在金色捲髮的哭泣少女身上施展著自己的手藝。

「吃……你小賤人,我讓你吃下去。」

砍下女孩的左手,以燒紅的烙鐵將她腕部烤得半熟,然後以可怕的酷刑逼迫女孩啃咬自己的手腕,稍不如意便施以更加殘酷的刑法。

正常來說,普通人承受這樣的可怕酷刑、強烈痛苦早就意識崩潰徹底瘋掉了,然而伊格納夫婦背後的主人真教了自己兩位狂信徒一些有用的知識,他們調配出強制讓人清醒的藥劑,甚至還可以使用可怕的邪術強行補充受害人的體能,最終讓被害者在最強烈的絕望與痛苦中死去,甚至就連靈魂都要被束縛在充滿怨恨的死亡軀殼中不得超生。

「緊,真是緊啊,爽……哈哈哈哈,實在是太爽了。」

在那具因痛苦而瘋狂緊縮的嬌美軀體身後,粗魯強壯的白種男人伊格納射出了自己骯髒的體液。而他的老婆那個紅髮的矮小女胖子沒有半點在意的模樣,在這個已然將自身靈魂陷入無盡黑暗深淵的瘋子眼中,自己的丈夫也不過是為「容器」注入邪能的同伴罷了,除了主人,除了自己那輝煌而美麗的未來,她現在根本就是什麼都不在意了。

然而,她突然看到了自己丈夫那因驚恐與快意混合而扭曲變形的臉,紅髮的女胖子警覺地回頭,然後被朱鵬一記重拳轟在那張像野豬一樣醜陋的臉上,將之乾脆利落的擊昏了過去。

猛地上前跨出一步,如同縮地成寸一般,朱鵬出現在伊格納的身後,拽著那個中年男子的頭髮,將之猛地砸在牆壁上,伊格納滿頭是血的彈回地上,下一刻,便被眼前黑髮黑瞳的青年冷笑著一腳踩爆下體,污濁的白與殷紅的血擴散開來,激烈像野獸一般的嚎叫聲回蕩在隔音極好的密室內。

「我可以保證,相比接下來你將要承受的酷刑,你會覺得你之前所進行的那些虐殺,簡單得就像是小孩子在過家家一樣……並且,死亡僅僅只是你痛苦的開始,我會束縛你的靈魂,把它投放在火焰中炙燒一千年。」因為劇痛而混濁的大腦,讓伊格納無法第一時間理解面前男子所吐出冰冷文字中內含的意義。

如果他真的清楚並充分理解了自己處境,那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弄死自己。

可惜,伊格納下一瞬間便被朱鵬一拳擊昏了過去。當這個白人男子他再次被冷水澆醒時,他發現自己與自己那醜陋的老婆都被牢牢綁了在椅子上,烙鐵、鋼針都被燒得通紅,帶刺的鞭子已然在鹽水之中浸泡,伊格納眼前黑髮黑瞳的男子明顯已然做好一切準備。

午夜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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