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章 各有打算

「益州牧劉使君麾下,益州別駕張松,見過許將軍!」張松聰明的沒有提許成「驃騎大將軍」的名號,他十分不理解,為什麼許成現在手中握著朝廷,卻還要把這朝廷中最高的職位讓給孫策那個小毛孩子。

「不必多禮,你就是張松張永年?我倒是聽說過你!說你是一個很有能耐的人。」許成說道。

「賤名能入將軍尊耳,張松倍感榮幸!」張松對許成的態度感到一絲絲地受寵若驚,雖然他本身也是一個侍才傲物的人,可是,許成無論哪一方面,都是他不能相比的,所謂「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這麼回答許成而不覺得掉身價的原因。

「呵呵,張別駕客氣了!坐!」許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張松讓到了左手最前的一個桌几上,張松坐下之後,許成手下本來站著的人才紛紛落座,這又讓張松感到一種受到尊敬的榮耀,很長臉!畢竟,那些人中可是有常鑫、何通、盧毓等手握重權的人。

「不知張別駕來到洛陽,有何貴幹呢?」首先,由常鑫問話。

「在下奉劉使君之命前來,一者,是我家劉使君久聞許將軍大名,特命在下前來拜見;二者,是想向許將軍,向朝廷報告一些事情!」張松巧妙地把許成的名字放在朝廷的前面表示了對許成現有地位的承認,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許成的那些手下們大部分都聽出了他的意思,可許成卻沒有聽出來,畢竟,許成到現在為止,無論做什麼事情,幾乎都是用強硬的手段達到的,哪裡拐彎兒抹角過!

「不知道劉季玉想向我通告什麼事情呢?」許成問道。

「漢中張魯,悖逆不法,我主深感其乃我大漢的一顆毒瘤,所以,決定出兵攻伐之,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唯恐將軍與朝廷誤會,故而特命在下前來,向將軍稟報此事!」張松信口說道。

「呵呵……」張松的話引起了一點小小的騷動,雖然沒有什麼人表現出比較強烈的反應,可是,讓在場的大多數人你看我,我看你,稍微取笑一下倒是做到了。

張松也沒有怎麼表示,他只是低頭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他當然知道許成大軍逼臨漢中也不會放過西川,西川出兵恐怕早在對方意料之中罷了,他這次來,在劉璋一方,只是把出兵的理由告訴天下人而已,畢竟,到現在為止,曾出兵不用理由的也就只有面前的一個許成了。

「劉季玉的意思我知道了,這一路可是不太好走,真是有勞張別駕了,來,我敬你一杯!」許成端起酒,對張松說道。

「不敢!」張松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回來得值,面前這位驃騎大將軍果然是個值得投奔的人,他現在怎麼看許成都覺得順眼。

很快,這個接見會兼接風宴就結束了,許成又邀只吃了連半飽也不到的張松到後堂一敘。

「張先生,你來到洛陽,難道真的就是剛才在眾人面前所說的那兩個原因么?我可不信!」許成笑眯眯地說道:「我可沒聽說益州別駕張松只會騙人啊!哈哈哈!」

「不敢在將軍面前做偽,其實,在下只是來向將軍,向朝廷述說我主進兵漢中的理由罷了,其實,不論將軍怎麼想,西川總是要出兵的!」張松斜著眼睛看向許成,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哈哈哈,好!張先生,你既已經你來這裡的目的說了出來,我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一開始,許成就突然話音一轉,說道:「不瞞先生,這些日子,你來洛陽的途中,可聽說過漢中已有大戰的傳言?」

「沒有!」張松回答道,他突然覺得好像自己這一趟並不會像想像是那麼順利。

「是啊,從蜀中到洛陽,這麼長的路,豈是短時間能到的了的!然而,這麼長的時間內,漢中三方,我手下大將徐晃領兵一直駐紮於箕谷關,卻不進擊兵力薄弱的梁州,而西川,由於要準備各項事務,也一時難以出兵,所以,張魯得以喘息,你可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嗎?」許成問道。

「請將軍明示!」張松拱手道,他感到自己好像憑空矮了一截,雖然他本來的身高就不行。

「因為,我已有計畫要把西川一起攻下!」許成兩眼放光,看向張松。

「什麼?」張松被驚呆了,面前這位將軍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可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他不就曾幾乎同時攻下的雍冀涼三州么!

「為什麼徐晃佔了箕谷關,破了定軍山之後就不再進兵,因為我不讓他進兵!為的就是引西川出手,劉璋再無能,身為一州之主,他也會有野心的,漢中張魯與他有仇,又已被打殘,這麼好的機會,放過了豈不是太可惜了?」看著許成的笑容,張松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要被抽光了,他知道,自己這一回來只是一廂情願,是達不到目的了,不過,他仍然有一絲的希望,許成對他說這些,說不定有什麼事也不一定。

「既然想動手,自然要對西川有一定的了解,」說到這裡,許成邊忍住自己心中的得意,邊嚴肅地看著張松,「你,張松張永年,還有法正法孝直,還有那個孟達,恐怕都對劉璋不是很忠心吧!」

「……」張松已經無法說話了,他只能在心中不住地問,是誰?是誰泄露了他與法正,還有孟達的圖謀,他們三人之間的秘密是如何讓許成知道的,同時,他的汗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許成在他面前變得猙獰了許多,要是許成只是說他對劉璋不忠心的話,他還能狡辯一下,可是,許成竟然連他有幾個盟友都察了出來,那麼,到底還有什麼是許成不知道的?

「怎麼了?據我所知,張永年不是這麼膽小的人啊!」許成微笑著向張松問道。

「許將軍取笑了!」張松終究不是普通人,還是反應了過來,同時,他也醒悟過來了,現在他向許成投誠,他還能賺到一點兒,要是想討價還價,那麼,就什麼也無法得到,恐怕許成拉他來談話也是這個意思,是讓他早做打算!

「卑職張松,特獻西川地形圖,請將軍笑納!」不再廢話了,張松也不敢再以蜀中道路險峻為理由來為自己打氣,既然許成早已經打算進攻西川,那麼,以他一向的作風,豈會不對此做出準備?再說了,許成已經說了,引西川出兵,也就是讓西川大軍進入漢中,漢中地勢平坦,在那裡,西川大軍又如何能夠藉助地理優勢來對抗許成的大軍呢?

「西川地形圖?」許成看了看張松從袍袖中掏出來的那個捲軸,並沒有接過來,「這是……?」

「卑職耗時多年,將西川全境地理道路城池郡縣之況均記錄於此圖之中,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以此獻於明主,請將軍笑納!」張松低著頭,將捲軸舉起來,獻到許成面前。

「此圖恐怕用了你不少心血吧!」許成只是稍顯鄭重地接過了這幅地形圖,並沒有打開看,而是對著張松說道。

「不敢說費了卑職多少心血,只是卑職想憑此圖讓將軍能在收服西川之時能少費一些時日,也讓我西川百姓能少受一些戰火的波及!」張松謙謹的說道。

「好,這圖我收下了!」許成把捲軸收到自己的袖子里,又對張松說道:「我謝謝你!」

「不敢,能為將軍效力,張松榮幸之至!」張松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被許成給空手套了,一點承諾也沒有得到,他就把自己多年的努力給送了出去,讓徐晃在征服西川的戰事中省事不少。

過了一天。

「今天還有?」許成使勁盯著常鑫,那模樣就像是想從常鑫那張臉上找出一支花來似的。昨到,騙到張松的地形圖之後,他連細看都沒來得及就命人火速送到徐晃那裡去了,然後,稍稍安排了一下張松,他就離開了,由於輕輕鬆鬆就騙了一個智商不低的人,而且,為自己的大軍平定西川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他高興得過了一點兒,就多喝了幾杯,哪裡又想得到今天才醒來沒多久,頭還暈呢,常鑫就來拉人了!

「是啊!」常鑫對許成那有些威脅意味的目光視而不見,「主公,這可是您安排的,今天見鮮卑族的兩個使者!」

「好吧,好吧!」許成知道常鑫既然已經趕到這裡,說明那兩個使者恐怕已經準備好了,自己要是不遲到了,或是不去,那可就失禮了,雖然說那兩個部族現在說起來是外人,可他許成可還是把鮮卑族當作自己一國人的。

……

「你們……把你們的公主帶來了?」見是見了,可這一見面就讓許成頭疼了。

「是的!我族全體族眾都已聽說過將軍的大名,對將軍的赫赫戰功欽服不已,所以,此次求和,我族為表誠意,特將族長之女帶來,希望能與將軍聯姻!」拓拔氏的使者名叫拓拔山,不過,看他的樣子,跟「山」這個字好像沒有什麼緣份,反倒有點像「油」!

「我族也是一樣!」慕容氏使者慕容青說話倒是簡單一些。

「你們看怎麼辦?」許成把問題推給了身邊的眾位官員。

「這個,主公,末將只是一個武夫,所以,您還是問其他人吧!」楊洱身為許成的親信將領,當然知道許成為什麼為難,可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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