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無戰有果

「正是,陛下且請寬心,許成怎麼說也還是朝廷封的驃騎將軍,且不說他能不能攻破長安,就算攻得下來,他也絕不敢對陛下如何,除非他想成為天下公敵!」太常種佛在伏完和董承出現在朝廷上之後,地位狂降,不過,他終於也找到了說話的機會!

「哼!自作多情!」公冶乾聽了種佛的話,心中嘲笑道,「天下公敵?主公早就已經是了,也沒見得你們這幫人能把他怎麼樣,還不是被主公拿捏在手裡,要扁就扁,要圓就圓?」不僅是他,就連王允和朱雋也對種佛的話感到不爽,尤其是王允,要不是種佛經受住了內奸的調察,光憑他這幾句話,王允就要好好再察察他!

「既如此,朕就放心了!」獻帝的話,讓朱雋和王允再一次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好兆頭啊!

「陛下,現如今,朝中雖然有朱太尉可以掌兵,但是,我們依然欠缺猛將,要知道,軍中有帥無將,戰力是無法提上去的!」公冶乾又向獻帝奏道。

「不是有大將軍呂布嗎?朕聽說他不是回來了嗎?」獻帝問道。

「這……」公冶乾表情為難的看向王允!呂布不上朝,一方面是戰場上大敗,丟不起人,另一方面,就是由於王允不願意兵權再一次被呂布這種桀驁的人掌握!那樣對朝廷來說,終究是禍害!

「不如這樣!臣去敦請大將軍出戰,而且,他手下尚有三員大將可用,也能算得上是一大助力!」朱雋看王允面色尷尬,知道他的想法,就自己把這惱人的差事攬了過來,現在不是防著呂布的時候,沒有勇將帶頭,他們長安城內的那些新招來不久的小兵們,哪能與許成的大軍相抗?

「你可拿朕的聖旨去!」獻帝天真的說道。

「這個倒是不必,陛下,呂布乃是朝廷大將,為陛下分憂乃是本份,又何必下旨敦促呢?」朱雋可不想依照獻帝的這個爛主意去請呂布,開玩笑,呂布希么時候把他這個所謂的大漢天子放在眼裡過?拿著他的聖旨去找呂布,說不定會有反作用呢!

這時,議事大殿外突然跑進來的個小黃門,好像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報道,公冶乾就湊了上去,那小黃門跟他咬了一會耳朵,隨後,公冶乾一擺手,讓他下去了!

「公冶愛卿,有什麼事?」獻帝問道。

「陛下!」公冶乾微微一笑,躬身答道:「這一下,呂奉先想不出戰也不行了!」

「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愛卿快快講來!」獻帝一下子來了興趣!

「與呂布同樣號稱『天下無敵』的王越已經到達許成軍中,光憑他這個名號,呂奉先也要跟他好好戰上一場!」公冶乾說道。

三天後,長安城下!

王越,呂布!

眾人眼中好像充滿了:激電!狂風!轟雷!(其實啥都沒有!)

無形的氣勢緊緊壓在觀戰的數十萬人的心頭!(都是心裡緊張造成的!)

「你可有什麼臨終遺言?我可以幫你辦到!」王越首先說道,語氣頗為誠懇。

「你怎麼知道勝利的一定是你?」呂布怒道。

「本以為,我連日飛奔而來,應當是你以逸待勞才對,所以,主公非要我休養三日,才與你對決,可惜呀!如今我看你卻面色疲憊,神情憔悴,那麼,這一戰,尚未開打,你便已經輸了三分!」王越悠然說道。

「少廢話,要打就打,哪裡用得著這麼羅嗦!」呂布覺得自己的氣勢被王越聊聊幾句話就打下不少,心中不禁開始著急起來!方天畫戟開始晃動!

「要打了,要打了!」許成軍陣中,楊洱一陣亂叫,被許成一巴掌鎮壓!

「你亂叫什麼?叫得人心裡緊張!」徐晃也在一旁對楊洱不滿,小聲斥道。

「我比你還緊張呀!」楊洱壓低聲音叫道。

「用得著這樣嗎?你!」徐晃反倒覺得不好意思了,看不出來這小子跟王越的感情竟然這麼好!

「我可是賭的王師傅勝,要是他敗了,我可就賠大發了!」楊洱的這句話將正在感嘆的徐晃徹底擊倒,差點就翻身掉下馬去!

「……」張綉跟閻行,還有高順,這幫人都比較受許成重視,跟楊洱他們都呆在一起,聽到楊洱這一番無恥至極的話,高順還好,早知道楊洱是什麼德性,心裡還接受的了,張綉和閻行就不一樣了,紛紛翻起了白眼!

「你跟誰打的賭?」徐晃要把所有的傢伙都揪出來,再好好收拾!

「能有誰?還不是龐沛、公孫止這兩個混球!賭局都設了好幾年了,差點兒就以為賭不下去了呢!」楊洱說道。

「他們竟然敢賭王師傅輸!?」徐晃睜大了眼睛!這倆小子不想活了?

「他們說兩百回合之內,難分勝負!我說一百回合之內,王師傅就能嬴!」楊洱緊張道。

「哼!」還好,不過,徐晃依舊狠狠地表示了一下自己對同僚這種行為的不屑!

「我賭五十回合之內,分出勝負,而且,嬴的是王越師傅!」許成的聲音插入進來!之後,許成又看處兩側眾將,「你們誰跟我賭?」

「……」絕對不會有人答應的,輸了也就罷了,嬴?誰敢?可偏偏好像許成的輸面較大,這讓人怎麼回答他?

「唉!我本來想誰嬴了就讓人領雍州刺史的呢!」許成搖搖頭,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依舊沒有人答腔,楊洱等許成軍的老人深知許成從來不無的放矢的習慣,而且,嬴了又如何?根據許成那次改革的規定,雍州刺史將只能主管雍州行政,他們這幫軍人撈這職位幹嗎?還有,這職位好像該歸吏部掌管,許成會隨隨便便就把它當賭資壓下去嗎?有陰謀,一定有陰謀!

「我王越本是一介武夫,因犯了心結,在洛陽城內攀權附貴,只想謀一官職,後來,蒙主公不棄,授我以高位重權,從那以後,我心結漸開,才發現自己不是帶兵的料,所以,才請主公將機會讓於其他將領,我只是平時帶一下『技擊之軍』,兼且訓練一下新兵而已,今日,與你一戰是我最後的心愿,我可不想讓人說我欺負你!」王越抽出長劍,撫劍說道。

「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何來欺負一言?」呂布的眼裡開始冒火,單打獨頭,還是頭一次有人敢說能「欺負」他!

「你好好休養,我請主公將攻城時間再延長三日期限,你好自為之!」長劍回鞘,理也不理呂布,王越調轉馬頭就回陣了!把呂布晾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呂布唯有長舒一口氣,也策轉赤兔馬,迴轉長安城!

「不是吧!」楊洱哀鳴一聲,「居然又不打,難道又要我們等上個幾年?呂布要是死了怎麼辦?」

「咚!」徐晃忍無可忍,一腳把他給踹下了馬!

「再延長三天?」許成對王越的話不置可否!

「主公,末將以為不可!」張綉見到許成對自己點頭,這才說道:「戰機一轉即逝,若是因為王將軍與呂布的比武而拖延時日,恐怕會不利於我軍士氣啊!」

「一鼓作氣,王某也知道這個道理,」王越並沒有因為張繡的話而生氣,「可這一次並不一樣,攻下長安已成定局,晚幾天,早幾天,對我軍來說,分別並不大,所以,我才請主公再延遲數日攻城,而且,呂布在長安的日子也不短了,長安城中各色人等莫不懾服於他的武力,要是能打敗他,我們攻入長安以後,那些心裡不安分的人也會老實點!」

「那王將軍,您有沒有必勝的把握呢?」高順問道。

「就算呂布處於全盛之時,我也有把握打敗他!」王越說道。

「王師傅,你是不是太過於自信了!?」楊洱探頭道。

「呵呵,這不是有沒有自信的問題,實際上呂布從來都不可能是王師傅的對手!」許成說道。

「主公,就算呂布是咱們的敵人,你這樣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楊洱反駁道。

高順、曹性和郝萌,以及與呂布有過一些交手經驗的,張綉、閻行兩人,都表示同意楊洱的意見,當然,同時也表達了對許成所說的那些話的不解。

「呂布厲害,是厲害在戰場上,沙場搏命,他可以說是無敵;王師傅卻不然,他研究的,本就是兩個人之間的比拼、技擊之術,呂布與王師傅相鬥,是以己之短,攻王師傅之長,不敗才怪!而且,敗得還應當很快!」許成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是高深莫測!

「原來如此!哈哈哈!」王越仰天長笑!「我與呂布相對之時,只是憑直覺,覺得他不會是我的對手,卻沒有像主公想得這麼深刻,既如此,一場必勝之戰,還有什麼好比的!主公,既然您心裡已經如此清楚,為什麼還同意讓我來到這裡呢?」

「我若是不讓你看上呂布兩眼,你能甘心嗎?」許成對王越說道。

「當然不能!」王越乾脆地說道:「既然如此,末將就收回我剛才的那個請求,主公,我與呂布實在是沒有必要再比,我還是決定回洛陽去了!請您准許!」

「這樣也好,不過,時間也不著急,王師傅你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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