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十五章 賀客

接到邀請之後,袁紹派人來了,他要回兒子;曹操派人來了,他早就想派人來打探一下了,何況,二荀也想了解一下自己家主荀爽的情況;孫策和孫靜都派人來了,孫靜是自己的意思,而孫策則是聽了張昭和周瑜的意見;劉表派人來了,韓嵩就是特使;朝廷派人來了,皇甫嵩正病著,朱雋與呂布不和,他們那邊沒什麼有智力的人,只是派人來了解一下情況,同時,和關東諸候的人接觸接觸,表表想法。諸候所部會聚一堂,洛陽又將成為天下人關注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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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姐姐,你嘗嘗這個,這是我大哥在冰窖里放了好久的,還新鮮者呢!」糜夫人,噢,還不是糜夫人,現在她還只是糜小姐,拿起一個蘋果,對著面前的文秋說道,這回沒錯,就是文秋,而不是宇文秋,因為有一次她扔枕頭沒扔准,砸著了許成的頭,許成雖然沒把她怎麼樣,可卻做了另一件讓她十分惱怒的事情,他讓人把分給八旗的宇文家人,全部改姓為文,說是宇文家的女人因為有宇字蓋頭,所以,就不文靜了,要改過來,也就是說,這一枕頭,把宇文家族給砸沒了。

對此,當宇文秋得知後,既感到憤怒,又感到哭笑不得,大鬧一場後,依然是沒有任何結果,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不過為了顯示自己與本部族進退,她也改姓為文,從那以後,她就叫做文秋了。

「你大哥倒是懂得享受,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顯得太奢侈,許成這傢伙不會喜歡的!」文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本來沒見面的時候,心中對糜小姐可是深具戒心,可見了面之後,竟然覺得與這位嬌小姐很是投緣,兩人相處的像姐妹一樣,所以,她才提醒了一下糜小姐關於許成的一些事情。

「不就是個蘋果嗎?再說,我又沒有搶人家的,這是我大哥給我的!」糜小姐不滿道。

「你快跟許成成親了,他這個人倒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跟他相處久了,你就不會再怕他的,不過,你要記住——」文秋鄭重道:「別惹他發火!方今天下,恐怕已經沒有人能承受住他的怒火!」

說到這裡,文秋長嘆了一口氣,自己的部族就是因為以為有強大的勢力撐腰,結果被許成的怒火波及,如今,連宇文這個姓氏也已經滅絕了。

「秋姐姐,你還說他不可怕?聽你的語氣,他可就是天下最可怕的人啊!」糜小姐道。

「可怕!?」文秋苦笑了一下,是啊!許成可不就是天下最可怕的人嗎?可又好像不是很可怕嘛!至少,自己目前還生活的不錯,說是侍姬,好像地位不比正式迎娶的夫人差,要是在別處當了俘虜,恐怕自己能得到的最好的待遇也就是個歌伎之類的了吧?!

「算了,不管他了,秋姐姐,你教我騎馬怎麼樣?聽說,你的騎術很好的,我小時候就想騎馬,可是哥哥們不讓騎,現在他們都不在,你一定要教教我!」糜小姐有點撒嬌的意味了。

「唉!……好吧!」文秋想了一下,答應了,她也已經好久沒有騎過馬了,真是有點想念以前在草原上馳騁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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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這麼把所有的使者都安排在一起,是不是太過著於形跡了?」陳宮向許成問道。

「孫武他老人家不是說過嘛!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越是顯得無所防備,才更像是防備嚴密,這幫人才會更小心的!」許成擺擺手道。

「主公最近讀《孫子兵法》了?」陳宮搖搖頭,趕出腦子中這不相關的想法,接著說道:「主公,您說得很對,但這樣一來,豈不是顯得我們防範太嚴密了?而且,這些使者,無不是心思縝密之人,您的這個想法,恐怕也很難瞞得住他們!」

「瞞得住如何?瞞不住又如何?反正我給了他們這麼一個機會,為的就是要讓他們能聚成一團,商量對付我的計策,不管怎麼樣,他們有機會要談,沒有機會我給他們創造機會也要他們談,要是不談,我就把他們都給捆到一個屋子裡,讓他們面對面,我就不信他們會不談!」許成蠻橫道。

「是,卑職知道了!」陳宮無話可說,敢情主公已經打算強按著牛頭喝水了,看來自己又是白擔心了,使者們,快談吧,為了你們的顏面,為了你們的未來,談吧!

「呵呵!」看到陳宮的表情,何通笑了笑,為敵人擔心,這倒是自己這方頭一回。

「老何,別笑了,」許成說道,「給你三個月假,然後,你到北方看你的土地去!」

「是!」何通打了個揖,「主公,要不卑職這就去吧!」

「你可別太囂張,以前是因為你沒有惹起對方注意,才能如此縱橫自如,現在,你跺跺腳,天下諸候都要緊張三分,要走,也要等過完了風頭再說,你還是先在洛陽威風兩天,陪我看看那幫人再說吧!」許成撇撇嘴,虧得還當了這麼長時間黑道老大,也不知道犯事之後該怎麼辦,這豈不是自己教導無功?決不能就這麼放任,這三個月要把這小老頭再好好訓訓,讓他知道風頭正緊的時候,要知道小心,要知道躲避。

「主公,我一直覺得我們光這麼做,還是不夠的,恐怕還不能確保我們能對付的了這些諸候!」常鑫說道。

「文和也來信這麼說過,你們放心,我自有應付之法,」許成自信地笑道:「我的四大家將,應該是時候出手了!」

「四大家將?主公什麼時候又有四大家將了?」陳宮轉頭看向常鑫、何通兩人,兩人一副恬然自若的樣子,很顯然早就知道這事了,可自己卻不知道,這是主公的不信任嗎?陳宮一陣傷心,不過,他很快轉過彎來,常鑫在許成練兵之時就已經跟隨許成,比自己得信任是很正常的事,自己可不能太小心眼了。

「公台,你放心,我可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四大家將早已派出去好些年了,他們可是比老常、老何兩人跟我還早,雖然較為年輕,但隨機應變之能極高,只是老常、老何、厲方都教過他們東西,才會知道他們的存在,後來,我把他們派了出去,那時候,我才剛占洛陽不久,你可還沒來呢!」許成說道:「從那以後,為了保密,我們就一直沒提起過這事,這回,也就是我們四個,我才說出來的!」

「卑職多謝主公信任!」陳宮拜倒在地,許成及時解開了他剛剛形成的心結,對他好,對許成自己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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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達先生,想不到曹將軍竟然會派你來呀!在下可是久聞你的大名啦!」袁紹的謀士,郭圖,對著應邀而來的荀攸說道。

「公則先生太客氣了,荀攸可不敢當啊!」荀攸回道。

「我在鄴城之時,令族兄荀諶,就常提起公達你,說你是『溫良恭儉讓以得之』之人,且能算無遺策,乃是當世無雙之人,所以,公達可不能在我面前自謙哦!」郭圖笑道。

「那是友若(荀諶)誇大之語,公則先生可不能放在心上啊!」荀攸也笑道,心上則在暗罵,荀諶自小就與我不和,他會誇我?鬼才信。

「公達啊,此次,可見到了慈明公(荀爽)?」郭圖問道。

「有勞公則先生過問,許將軍已經安排在下明日去見叔父了!」荀攸作了個揖,答道。

「那就祝賀公達能叔侄團聚了!」說完這話,郭圖換上了一副傷感的面孔。

「這才到戲肉?你也太有耐心了吧!要是我現在不說話,不知道你會不會真的哭出來!」荀攸心道,不過,他還是按郭圖所希望的那樣,出口問道:「公則先生,為何如此悲傷?」

「聽聞公達即將叔侄團聚,在下想起我家三公子袁尚,還在許成手中,我家主公還在鄴城翹首以盼,父子相思,卻不能相見,這實在是人間慘事,所以,在下才會顯得悲傷,實在是失禮了!」郭圖哽咽道。

「這實在是許將軍過份了,明日我見到許將軍,一定會提起此事,希望能讓許將軍早早放了三公子,讓本初公父子團圓!」荀攸言不由衷地說道,心裡卻在暗暗發笑,楊洱走了一趟鄴城,幾乎將整個鄴城都給搬空了,冀州的錢糧,差不多都在鄴城,這回恐怕是你們拿不出贖金,才求我們幫忙的吧!看來,當初沒有選擇袁紹,還真是對呀,要不然,現在豈不是連年俸都拿不到了?

「那在下先在此多謝公達仗義執言了!」郭圖連忙把話說死,他心中暗道,怎麼說荀爽也在洛陽呆了這麼久,聽說這老傢伙和盧植他們那幾個老頭都活得挺滋潤的,你荀攸相當於在洛陽也有靠山,面子也大一些,就算你提起這事把許成惹惱了,想必也不會有生命之憂,我們那邊雖然有荀諶,可他是大公子袁譚那邊的,實在是不能依靠,你不是君子么,這回答應下來,就為我們做事吧!(郭圖實際上是支持袁譚的,審配支持袁尚,可審配此時在牢內,小弟安排郭圖來,大家就先將就著當他是袁尚的人吧!)

「公則先生,不知道你們對許成,有什麼打算?」荀攸知道郭圖的心愿已了,就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郭圖對著侍者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到門外去看著,然後,才小聲說起來:「不知道曹將軍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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