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招人

許昌,曹操府邸。

「主公,雖流民遷移之風已然止住,可我們手中能用的人依然不多,就算屯田也種不了多少地啊!」新近投靠曹操的倉慈說道,他是曹操任命的屯田校尉。

「哎!許成如此狠毒,將附近各州可用的百姓幾乎都給弄走了,我也變不出人來呀!」曹操也很苦。

「主公,我有一計,可使主公既增兵馬,又得百姓!」程昱剛來,自然也要送點東西做見面禮了。

「仲德,既有好計,還不快說!」荀攸在一旁催促,他們都在為此煩心,沒有人,只要許成分出一隻大軍,他們再大的努力也成了白搭。

「大家請看,」程昱一指擺在桌上的地圖,說道:「許成用釜底抽薪之計,誘我百姓,但畢竟時間緊迫,他能把兗、冀、豫、青四州之地的流民引走大部,足見其本領,然而,除此四州之外,徐州、揚州、荊州三地都未受大害……」

「可那三州之地都有人佔據,我軍實力又不強,如何能夠得此三州的百姓呢?」于禁問道,他最關心的就是如何能夠得到大量的兵馬。

「文則將軍莫急,」程昱說道,「大家別忘了,許成引得是流民!」

「流民!?」這裡有什麼不對嗎?

「不錯,是流民,」程音聲音拔高,接著說道:「如今,原山陽太守袁遺、南陽太守袁術兩人已分別被董卓授予壽春太守和揚州刺史之位,而壽春恰好為這揚州所轄,此地人口眾多,物產豐饒,兩人現在都為了這塊土地而爭鬥不休,以致於揚州百姓外逃都甚多,大部分都湧向了荊徐二州,荊州劉表和其州內豪族,怕流民鬧事,拒不接納,徐州陶謙,也只是接收了一小點,其餘人眾,大部滯留在兩處州境之上,主公只須出兵豫州,將百姓引來,就可平空得數百萬民眾。」

「妙啊!」曹操一拍大腿,興奮地站了起來,在場眾人也都是一掃陰罹,他們一直在為許成的遷移之策而傷透了腦筋,如今可好,終於有人可用了。

「且慢,」司馬朗,也就是司馬伯達,司馬懿的親哥哥,「招來百姓,首先要有足夠吃的糧食,若是沒有,恐怕我們首先就要成為這些流民的攻擊對象啊!再說,豫州刺史孔由,也不會任由我們在他的境內做事吧?」

「哎呀,這可怎麼辦?」夏候淵說道。

大家都望向了程昱,見他也是愁眉緊鎖,看來也沒想好,正在找辦法呢。

「先不管這些,我們先招來人再說,沒有人,其他的一切都是虛的!」曹操拍板道,「至於孔由,膽小之人,在虎牢關前就被許成大軍嚇破了膽,我們只要表示願為其阻擋許成,他必無不允,再說,我們幫他解決流民,他更應感謝我呢!」

「有了!」荀攸忽地說道。

「公達快講!」這回輪到程昱催促他了。

「主公,我們可以借糧!」荀攸緩緩說道。

「公達,你說得明白點!」曹操就是對這幫士人好賣官子的習慣深惡痛絕,可他也沒有辦法。

「冀州韓馥受許成之害最少,且諸候之中,也只有他的冀州沒有因為討伐董卓而耽誤春耕生產,糧食儲備充足,如今,楊洱大破張揚,以韓馥的性格,必定會膽怯不已,我們只要在這個時候表示一下,應當可以借來一部分糧草,只要省著點用,應當可以支撐一陣。」

「妙計,妙計,」曹操大喜,「這真是天以公達和仲德授我,讓我脫此困境啊!」

「恭喜主公,不過,剛才仲德的主意還不太全面!」戲志才在一旁說道。

「先生請講!」

「諸位,可知許成雖然在四州引走大批流民,可仍有一些人他引不走!」戲志才受程昱啟發,說道。

「什麼人?」眾人急問,現在沒有什麼能比得到人口更能讓他們興奮了。

「大股的黃巾!」

「黃巾!?」

「不錯,如今,在我們四周,仍有三股黃巾,而且大都在青州,」戲志才說道:「首先,是白饒部黃巾,人數最多,總人數大概有三十萬眾,其次,管亥部,有二十餘萬眾,但戰鬥力最強,最後,是徐州琅琊黃巾臧霸,所部亦有二十餘萬眾,但其名義上已歸屬陶謙,不可討伐。主公只須能降伏白饒、管亥所部,必定可得大批兵馬,青州多壯士,與西涼、并州、幽州並列我朝四大強兵產地,而且這些人都已習慣於沙場撕殺,一經訓練,就可成為精兵,那時,既有精兵,又可佔領青州,主公就有了與許成等人一爭的力量!」

※※※

張濟看著進城的大軍,心裡總算稍微安定了下來,這些日子他就怕許成再來攻打他,雖然手中仍有五萬大軍,可他真的沒有把握能守住城池。這下好了,董卓派李肅帶來了三萬大軍,雖然不夠多,總也能讓人安心不少,只要運用得當,不信不能給許成一個重擊。

「哈哈,張將軍,好久不見啊!」李肅老遠就打起了招呼。

「李將軍別來無恙!」張濟也回了禮,雖然李肅地位比他低,可人家帶兵來幫自己,總要客氣點。

「張將軍受丞相重任,守衛弘農,勞苦功高,還親自出迎李肅,在下真是不敢當啊!」

「李將軍太客氣了,你帶兵前來助我,我豈有不出迎之理啊?」張濟說道。

「帶兵助你?」李肅一蒙,「我這是奉丞相之命去助許成將軍攻打併州的啊!」

「什麼!?」張濟大驚。

「有什麼不對么?」張濟的表情讓李肅有些吃驚,他小心的問道。

「難道丞相沒接到我的信嗎?」張濟表現的大為急燥,「許成派人伏擊我啊,整整廢了我五萬兵馬啊!難道這些丞相不知道嗎?」

「唉!我當是什麼事呢!」李肅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張將軍何必如此呢,就算沒請成功勞,也不用如此嗎!」

「什麼請功?我丟了五萬大軍,哪裡敢去請什麼功勞!」張濟說道,他可真的糊塗了,被人打了,反倒有功了。

「呵呵,將軍就不用裝了,」李肅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你我心知肚明,這次又讓許成立了一大功,大家都不樂意,可怎麼說大家也都得到了好處,就不用這麼計較了嘛!」

「他又立了功,什麼功勞?」張濟覺得自己可能又要倒霉了。

「將軍何必裝糊塗,」李肅靠近他,小聲說道:「許伯功秘密送給丞相傳國玉璽以表忠心,這事大家都已知道了,將軍想奪他這個功勞,沒能成功,也不算什麼,丞相併未怪你,不過,丞相也讓我告訴你以後要與許將軍處得好一些,不要再爭鬥了,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

「……」張濟無話,傳國玉璽,竟然被許成送給了董卓,自己被人家誘出打了一仗,成了意圖爭功,許成這傢伙可真會算帳,一個小小的玉璽,就換來了董卓的三萬大軍,這還不算自己那五萬人中投降的人,想到這裡,張濟抓了抓頭髮,他恨呀,可怎麼辦呢?再打,肯定打不過,就算截留這三萬人,只要許成派人向董卓告狀,自己就得乖乖地把人送到他那裡,得不到實惠不說,反而還加深了和許成的仇恨,以他現在在董卓心目中的地位,自己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李肅也不管張濟在那裡著急,他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把兵帶到洛陽,交給許成就完了,其他的就憑他自己的愛好了,也就是願意幹嗎就幹嗎,他也不想再回長安了,他的虎賁中郎將之位,聽著夠厲害,可只不過是有名無權,在長安什麼都算不上,可現在出來,那就是欽差,天子使節,許成怎麼也得好好待自己吧!

「張校尉,你把將士們都帶進城,休息一晚,我們明日就開往洛陽,聽說許成攻打併州甚急,我們可不要耽誤了時間,這傢伙可是有名的軍法不容情。」李肅對身後的一名將官說道。

「遵命!」那人應了一聲。

「李將軍,你不能就這麼把兵帶走!」張濟在一旁道,此時他兩眼通紅,看上去根本就是急火上腦了。

「不帶走,那可就是違了丞相鈞命,而且你我與許成共事數年,也知他向來軍法嚴苛,想當初他初治軍旅之時,就一日之內連殺七十三名違令之人,現在丞相身邊的親兵聽到他的名字還忍不住要發抖呢,我若不能儘快將兵馬帶到,他要是找我算帳,我可不敢當啊!」李肅說道。

「可他根本就是圖謀不軌啊!」張濟大吼,他現在講什麼恐怕都沒用了,誰叫一個傳國玉璽那麼值錢呢。

「張將軍,我等是奉丞相之令行事,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可直接去找丞相!」張校尉在一旁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對我說話!」張濟終於找到一個能發火的人了。

「末將張遼,張文遠,奉溫候將令協助李將軍,希望將軍自重,不要感情用事!」張遼冷冷說道。

「好了好了,」李肅在一旁勸解,「張校尉是溫候派與許成平定并州的,他本為丁原帳下,對并州形勢較為熟悉,正好可助許成一臂之力,張將軍看在溫候面上就不要怪罪他了!」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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