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沒注意到夏明朗什麼時候退的,退了多少,給自己掙脫出多少活動空間……只是後腰處驀然纏上一條腿,重重壓下去,陸臻一隻手撐不住重心,隨即歪倒,被夏明朗卷到身下。
「哎,喂……」陸臻呵呵笑著,並不十分認真地掙扎。
夏明朗欺身壓下來,滾燙的舌頭從太陽穴舔舐到耳垂,呼吸濁重,噴到陸臻極度敏感的耳廓上:「臭小子,我把你慣得是吧?踩到老子頭上來了,三天不打,房梁都不剩下了。」
「哪有。」陸臻做狗腿狀:「我這不是怕您累著嘛。」
「小兔崽子,越來越不著調了……」夏明朗喃喃罵著,重重咬住陸臻下唇吮吸。陸臻被迫張開嘴,從嘴唇到口腔內部的粘膜都被有力的舌頭攪得紛亂。
夏明朗氣勢驚人,只是可憐一雙手施展不開,費了半天牛勁也沒褪下陸臻的褲子。陸臻被吻得暈呼呼正找不見北,只聽著耳邊有人在咆哮:「你他媽能不能自己再動動手?」
陸臻懵懵懂懂地一睜眼,只看到夏明朗眼底慾火衝天,頓時福至心靈。有時候吧,連陸臻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智商,就那麼沒頭沒腦的一聲抱怨,他居然愣是聽懂了,三兩下扯開褲帶兒……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東西終於親密地擠到了一起。
高潮甫過,陸臻大腿根處的皮膚還留著餘溫未盡,濡濕滑膩。
夏明朗觀了半天艷戲,看得摸不得,下面早就硬得不行;隔著衣料磨蹭那幾下根本連穿雨衣洗澡都不如,就像是心尖兒上的癢,藏在皮肉深處,越撓越讓人惦記。這會兒硬邦邦支愣著挺進陸臻的腿之間,那火熱柔膩的觸感包裹上去,准准地撓進最癢處,一下子從地獄躍上天堂。
慾望催人,夏明朗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挺動,腦海中的一切漸漸收束成一片空白,強烈的麻痹感從尾椎處竄上來,還沒等他醒過神已經一泄如注。
陸臻正琢磨著這萬一夏明朗要刺刀見紅上真章,他得找什麼東西來做潤滑,不留神股間一熱,頓時脫口而出:「不會吧?」
夏明朗似乎被這一記秒射打擊得不輕,眼神直勾勾愣著,各種囧與懊惱在臉上反覆閃爍。
「不怕不怕,就算是你不行了,這還有我呢。」陸臻憋不住笑,雙手放肆地搓揉著夏明朗的後背。
「XXX。」夏明朗惱羞成怒,罵出一句意義不明的方言。
陸臻樂不可支,抱住夏明朗笑得直發抖,一句更為幸災樂禍的吐槽滑到嘴邊,剛剛吐出一個字便生生卡住。
沒法兒不卡住……夏明朗抬頭瞪他,鼻尖上眼看著紅起來,眼眶裡蓄起水霧,身體瑟瑟發抖,有如風中的蘆葦。陸臻那一顆唯恐天下不亂的少年心瞬間化作春水流,兩隻手不知所措地捧住夏明朗的臉:「哎哎哎……隊隊長,你不至於吧!」
夏明朗一腳踹在陸臻腰上,把人踢開兩尺。
陸臻硬挨了那一下,沒敢喊疼,結結巴巴地解釋:「隊長,你聽我說啊,我那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你這就是個意外。」
「閉嘴!」夏明朗暴出一聲怒吼。
陸臻下意識地咬合,兩排牙齒「咔」的一聲碰在一起,震得舌根發麻。夏明朗也不看他,自顧自收攏四肢,蜷縮到一起。
至於嘛!
陸臻自覺有點兒委屈,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就算您自幼神武不凡,一夜N次金槍不倒,這難得秒一次,也不用擺這麼難看的臉色嘛!可委屈歸委屈,偏生不忍釋手,只覺得這模樣怎麼看怎麼可愛可憐,倒想揉進懷裡去。
哎,其實如果你真的不行了,我真的可以的……陸臻兀自胡思亂想。
夏明朗怒火攻心:「少爺!您能不能幫小人把褲子穿上?」
唔?哦!陸臻伸手過去,指尖一麻,夏明朗腰側的皮膚如同砂紙一般,暴起一個個雞皮疙瘩。陸臻心頭一亮:「你是不是……又犯了。」
夏明朗莫名其妙地瞪著他,半晌,喃喃罵出一句:「廢話。」
陸臻給了自己一巴掌。
夏明朗每次毒癮發作都是把自己收成一團抱緊,按白水的解釋這是對自己的身體反應失去掌控力,缺乏安全感的表現。陸臻之前沒覺得有什麼,此時此刻卻有了新的感觸。
比如說……我好想抱著你,就是這樣的你!
陸臻的手指緊貼著夏明朗腰側滑過,像彈琴一樣,輕盈地跳躍著,按住胸口那一點敏感的突起細細揉捻。夏明朗似乎是意識到有些不對,詫異地抬頭看過來,被陸臻吻住唇瓣,輕輕吸吮。
「喜歡嗎?」陸臻低頭看著夏明朗的眼睛,目光澄澈。
夏明朗呼吸急促,似乎有些迷茫,眼中凝著一凹深潭的水,幽幽地泛出波光。
陸臻只覺得心肝脾肺腎上全部燎著了火,那熟悉的眉眼與氣息令他不能自己。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慾望在焚燒他的骨髓,心火熱辣辣地隨著血液流淌,熱力滲到皮膚表層,逼得每一個毛孔都張開,饑渴地流出汗水。
「看著我。」陸臻指向自己的眉心。
??夏明朗的視線聚集起來,吃力地凝神看他。
陸臻沿著夏明朗下顎處的線條一路吮吻下去,埋頭啃咬他一側的胸膛,水聲嘖嘖作響,如同某種獸類在舔食生肉一般。夏明朗終於醒過神來,曲起膝蓋抵到陸臻頸下,咬牙切齒地蹦出幾個字:「別鬧了!」
陸臻靜靜地看著他,猝然暴起發力……
夏明朗被毒癮折磨了太久,好幾天不眠不休的苦熬,體力消耗殆盡,再加上兩隻機器貓的大圓爪完全施展不開,沒過多久就被陸臻徹底壓制住。這房裡別的沒有,綁人的材料最豐盛,各種門類齊全,陸臻隨手抽出一條長寬皮帶把夏明朗從頭到腳捆了個結實。
在某些無法自控的時候,捆綁反而會給人以安全感,那是一種來自外力的依靠,這就是為什麼白水一定要解開夏明朗的束縛,而夏明朗仍然會不自覺地抱緊自己。
夏明朗掙了幾掙發現完全掙脫不開,反而放鬆下來,用一種大無畏的恍惚的眼神看著陸臻。
陸臻呼呼地喘著氣,終於抓住了心底那束莫名其妙的慾望;攤開手掌,陸臻看到掌心烙著三個字:抓住他!
嗯!
陸臻伸手撫摸夏明朗的臉龐,低下頭,自近在眉睫的距離凝視那雙眼睛,低低問道:「我是誰?」
夏明朗皺眉,似是有些不解地:「陸臻啊~」
嗯!陸臻哼出一個鄭重的鼻音,俯身輕吻夏明朗微微顫動的嘴唇:「看著我!」
夏明朗茫茫然瞪著眼,像一口看不到底的深潭。陸臻用拇指溫柔地摩挲著他的太陽穴,一下一下地打著圈兒,然後……陸臻看到那湖面上泛起波光,粼粼的閃動,而後又凝成一潭靜水。
「噢!」夏明朗輕輕呼出一口氣。
陸臻微微笑起來,眼角微彎,卻亮得驚人,像是融進了整個星河的光采。他有一個很不著調的念頭,他想跟某一種東西爭奪一個人,他想跟毒品爭奪夏明朗,他想與那些聽起來很神秘的多巴胺、腦啡肽……爭奪夏明朗的注意力。
陸臻相信自己早就想這麼幹了,只是一直沒顧上,所以當這個念頭在腦海中微微一閃,他就不可抑制地興奮起來,全身都燃燒起火焰。
沒有什麼可以從我身邊奪走你,沒有……什麼都不能!
無論人與魔鬼,都不能!
陸臻站起身,三兩下把自己扒個精光,蜜色的陽光撲灑在他結實修長的身體上,光影勾勒出肌肉流暢的線條,像一個漂亮的雕塑。
夏明朗斜靠在牆角,仰起臉著迷地看著他,視野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在陸臻身後漫延出白光。他努力眨眼,希望能看得更清楚點,呼吸卻更加急促起來,耳邊只剩下劇烈的心跳聲,有如擂鼓,這是被藥物擾亂的神經中樞在強行指令身體分泌過量的腎上腺素。
夏明朗艱難地吸氣,努力放鬆身體把一切交給繩索。陸臻解開鋼纜,對他使用了一個標準的執行繩捆綁,只是沒帶上腳踝,皮帶的尾端系在牆角的鋼環上,刻意收緊的距離讓他無從掙扎。
「看著我。」陸臻跪到夏明朗打開的兩腿之間。
「你,可以……咬我,嗯……試試。」夏明朗不斷發著抖,牙齒磕擊到一起,咔咔作響。
就像任何事情一樣,毒癮發作也有啟承轉合,而此刻正是最激烈的時候。夏明朗鮮明地感覺到皮膚表面的異樣,麻木腫漲,一片一片地浮出瘙癢。
陸臻剝開夏明朗的衣服在肩上挑了個地方,張口咬下去,慢慢收緊,夏明朗緊繃的皮膚結實而有韌性。陸臻感覺到牙齒深陷進皮肉里,用力磨了磨,一點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齒間擴散開。
某種單純尖銳的痛感大大緩解了揪心扯肺喘不過氣來的痛苦,夏明朗眉頭一舒,長長呼出一口氣。
「爽?」陸臻有些詫異。
「嗯。」夏明朗哼出一個粘膩的鼻音:「我就知道……早就想……了。」
「那我換個地方咬你好不好?」陸臻用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