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戰爭之王 第八十二章 戰爭之王(18)

新機組既然是特別配的,內涵自然深刻,湊齊了全隊求騷擾而不得的SEX愛好者,查理因禍得福,在這個機組混得如魚得水。大家訓練之餘合夥探討一下SEX運動的奧林匹克精神,共同交流交流彼此的X幻想對像,在阿富汗那個逼得人要發瘋的鬼地方,小日子過得也還滋潤。

只可惜好景不長,後來趕上某一次大任務,查理家的小灰機在半路上出了故障,查理兄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迫降成功,同機組三人或多或少的都掛了彩。

阿富汗的夜晚啊,那可是杠杠的冷。查理們抱成一團兒開始呼叫救援,信息組那位聲音永遠沒有高潮的大叔音說40分鐘以後會有人來救你們。

40分鐘過去。大叔說,1小時以後會有人來救你們。

1小時後。說,兩小時後會有人救你們。

……

查理們無比悲涼地咒罵著那些應該被Fug到死的混蛋官僚們,罵了一小時又一個小時。查理的副駕駛終於撐不住絕望痛哭說我們要死了。查理於是萬念俱灰,抱著大傢伙兒說,反正都要死了,不如我們最後High一下吧……

於是High之……當然,因為大家早就在崩潰邊緣了,所以High完一水兒全暈菜了。當然沒有收拾,而且為什麼要收拾呢,哪有吃完最後的晚餐還要洗碗的?

查理用一種特別誠懇的眼神看向陸臻,試圖讓他明白,他當時提出這個建議是非常悲痛的,非常無奈而且令人心酸的,就像……死刑犯臨死的時候,要求吃頓飽飯一樣。

陸臻這會兒腦子基本已經雷焦了,他僵硬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查理眼中湧上感動的小淚花兒,非常沉痛地說道,後來救援隊來了,然後他們得救了,結果他們被開除了,罪名是在戰場上聚眾淫亂。

陸臻嘴角一絲一絲地抽搐著,他真心覺得那些救援隊的哥們兒也很不容易。

查理收到這種判罰當然不服,一路抗議告上了軍事法庭,最後被判敗訴,開除軍籍,收拾包袱滾蛋。查理老兄悲憤地揮舞著拳頭向陸臻控訴:「為什麼,你說為什麼,這實在太不公平了。法律允許士兵絕望,痛哭……甚至投降,所以我憑什麼不能在臨死的時候high一下,給自己一個最後的高潮??」

陸臻目瞪口呆,雖然他著實被雷得不輕,但是他堅挺的理智型CPU告訴他,嗯……似乎,他鄭重地斟酌用詞說:「有道理。」

查理的藍眼睛頓時閃閃發亮

如果不是在空中不能大撒把,陸臻相信查理一定會撲上來狠狠地啃他一口,以表達理解萬歲的感激之情。不過,查理老弟壓抑的激情在中途加油時醞釀出了更強的爆發。

只見他一邊給自己的小灰機加著油,一邊滿懷期待地詢問陸臻有沒有嘗試過同性SEX。陸臻這會兒已經讓他雷麻木了,條件反射地搖著頭。查理?陳馬上發出邀請說我覺得你的身材很棒很SEXY,所以你有沒有興趣跟我搞一搞。他在陸臻呆愣地注視中拍著胸口保證說我技術真的很不錯,絕對比girl更刺激,一定能讓你有非凡的體驗。

陸臻眨巴著已經瞪累的眼睛,走神去幻想了一番「假如夏明朗當前在場,查理小弟弟會有個神馬下場」等等生動有趣的假設。

「呃……這個。」陸臻醞釀用詞。

查理臉上充滿了期待,深邃雙眸中閃爍著火光幽幽。

「就我個人而言,我不想和普通朋友發生性行為。」陸臻為了加強語氣,還重重點了記頭。

「唔……」查理失望的聳了聳肩說:「OK……你有權,嗯,對,你的生活。不過,如果將來你改主意了,你知道……」他按住胸口很為陸臻遺憾似的:「我真的很不錯。」

「嗯,我相信,但,你也知道,那不是你行不行的問題。」陸臻只能盡量真誠地微笑。

查理搖晃著腦袋,以一種非常惋惜地態度爬上駕駛座。

陸臻這會兒身心俱焦,整個人呈現出天雷劫度已然飛升的狀態。他就像一個植物學工作者忽然發現了一個新品豬籠草那樣不斷地偷瞄查理,試圖捋清此人行事的基本價值觀和內部邏輯關係,在又飛了一百公里之後陸臻終於鼓起勇氣問道:「你,常常這樣,向人發出你的邀請嗎?」

「Oh,No!當然不。」查理斷然否認:「你知道,很多人很糟糕,身材或者腦子,他們很……shit。不像你,你很聰明,而且身材很棒,我喜歡。」

「哦,我真榮幸。」陸臻苦笑。

查理一臉的得意。

陸臻被雷劈焦的CPU慢慢緩過來,越想越覺得有意思,簡直有點拍案叫絕的衝動,幾乎認為一個人如果真心實意地活成這樣,你還真沒法去說他什麼。

陸臻興緻勃勃地打聽起查理小朋友目前的生活方式,這下可不得了,又拉開了另一個話匣子。查理兄此番孤身犯境打前站,也沒能隨身帶個伴兒什麼的,偏偏此地奉行伊斯蘭教,就算他樂意把燈一關顛倒黑白,也沒有男人會跟他上那個床,活生生把一個SEX動物憋成了清教徒,終日在五指山上跋涉,生活沒滋沒味兒。

陸臻笑得前俯後仰。

查理小朋友異常幽怨地看過來:「我會28種自慰的方式,你要不要跟我學?」

陸臻大笑著搖頭,差點兒從飛機上掉下去。

「為什麼?你連這個都不行?」查理驚異地瞪圓了藍眼睛,那表情簡直就像在看火星人:「Jesus!我真是不懂你們。」

陸臻樂不可支,他一邊抓牢把手一邊仔細評估著,如果他膽敢和查理深入探討五指山問題,即使是純口頭學術性交流,夏明朗抽死他的幾率會有多大。而查理震驚的表情已經慢慢轉為同情,陸臻深深地感覺到,他目前在查理心裡已經約等於X冷淡了。

陸臻和查理聊了一路,下飛機時心情神清氣爽,一掃前夜的無力與傷感。他深深地感覺到這個世界如此的奇妙,是啊,這世界既然如此奇妙,我們也只能接受現實,並儘力去理解。

勒多這邊諸事繁忙,陸臻本以為梁雲山能派輛專車來接他已經很夠意思,沒想到遠遠地居然迎面走過來一個穿青草綠常服襯衫的軍官。陸臻只覺得奇怪,要知道使館裡可沒有打雜的軍職,一個蘿蔔一個坑都是有點份量的。等他再走近一些看清了面目,陸臻驚訝地失聲喊道:「秦若陽??」

「還真擔心你認不出來了。」秦若陽微笑著伸出手。

「怎麼可能?」陸臻兩隻手用力握上去:「你就是不應該扔我一正臉兒,你要是背對著我,我一下飛機就能認出你。哎呀,不錯啊,少校了啊!」

秦若陽是陸臻當年那個校園Band的第一任主唱,一個節奏吉它一個打鼓合作了一年多,要不是後來秦若陽面臨畢業又和隊友陷入狗血的三角關係,也輪不上陸臻披掛上陣。

「我看他們拍的照片覺得像,託人查了一下還真是。」秦若陽感覺到那種直率的熱情,心中溫暖,近身給陸臻一個扎紮實實的擁抱。

「哎,你怎麼來這兒了呢?」陸臻一時噓唏,他鄉亂世遇故知,的確讓人感慨。

「我來這兒不是專業對口嘛,倒是你……怎麼,怎麼會去了那種地方,我一直以為你會留校的。」秦若陽發動車子,敞開門降溫。

「一言難盡。」陸臻呵呵笑著。

秦若陽知道有些事可能不太方便說,也就沒再多問,過了一會兒,車內溫度勉強能坐人了,秦若陽帶上陸臻馳出機場。

天還熱著,日正當頭,道路上並不擁擠,放眼看去只有稀稀落落的幾輛小車,但是秦若陽開得並不快。陸臻心裡明白,秦若陽能在這兵荒馬亂的時節專程跑一趟,應該就不會僅僅為了敘箇舊,所以乖乖地等著。

秦若陽似乎在猶豫要從哪裡說起,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問道:「聽說你們隊長和孫參贊打架了?」

「沒有,他們怎麼說的?」陸臻笑了。

「孫參贊是沒說什麼,就是看著頭上一個大包,他們那邊人都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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