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浴缸是事發地

木文君斜斜的半躺在沙發上,眯起眼睛看著面前的乾淨大男孩,莫名的想起一句古曲:有風流少年,跨馬揚袂,倚劍執卷,颯颯博雅。

同一時刻,一航安靜的凝視著陽光里半闔著眼睛的木文君,彷彿心有靈犀般也想起同一首古曲里典雅的一句:有蒓秀美童,唇紅齒白,面如皎月,凈凈修羅。

一航閉了閉眼睛。

誰是誰的修羅?

「我……我去洗澡。」長久的沉默只能帶來手足無措的尷尬,木文君近乎沒話找話的扔下一句,便起身想逃離一航的目光。

一航沒有動,只伸出一隻手,不容置疑的攔住了木文君的去路。「剛剛的男人是秦守的手下吧?」

一航的手並沒有碰到木文君,可是木文君還是覺得彷彿被一堵無形的牆嚴密的攔住了,這堵牆居高臨下,甚至壓抑了自己的呼吸……為什麼在這個人面前,總是發生角色的錯位?

木文君低頭看著一航高檔襯衫袖口上精緻冰冷的扣子,慢慢的點了點頭。

「這附近被安插了很多生面孔,是秦守派來看著你的?」一航沒什麼溫度但依舊好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氣息彷彿也拂動著髮絲,木文君縮了縮脖子,沒吱聲也沒點頭,只在心中暗想:雖然路遙說那些人是秦守派來保護我的,當然,也不排除兼有看著我的功效。

一航全當他是默認,繼續問:「你昨天住在秦守那兒?」

又是這個問題!

又是這種口氣!

木文君忽然的煩躁了起來,咬了咬嘴唇道:「是,是,你們一個個都查戶口嗎?!放手,讓我過去!」

一航默默地看著木文君領口裡一處小小的隱約的吻痕,看著……嬌俏的粉,淫靡的紫,襯在白膩的肌膚上,艷麗得動人,艷麗得令人想甜蜜的加深它,或者瘋狂的撕碎它……

一航緩緩地放下手,垂下眼睛。

木文君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抬頭看了他一眼,卻無法在那張俊逸的臉上找到任何情緒。猶豫了一下,還是繞開他快速的走向浴室……

「小君……我昨天找了你一晚上。」一航的聲音從後面幽幽的傳過來,夾帶著失望和某種不知名的情緒……

木文君忍不住在浴室門前站下,手按在把手上,不知所措,這樣失落的口氣從來不是天之驕子的一航應該用的,聽得木文君一陣心慌……「真對不起……小航,你也看到我的手機被他們拿走了,下次我……」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被堵在喉嚨里,木文君整個人被忽然逼近的一航壓迫在胸膛和門之間!喉嚨上的手力量拿捏得恰到好處,另一隻重重鎚在門上的手卻是力道兇狠得讓木文君結實的哆嗦了一下……

「你有十秒鐘,回答我的問題,如果說謊……我就欺負你。」一航有點邪氣的側著臉在木文君耳旁問,「你昨天跟秦守做了么?」

木文君一震,臉唰的紅了!猛抬頭看著眼前不再文靜溫雅的少年,「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咄咄逼人?聰明如你會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點餘地都不留給我……你從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

「還有五秒鐘。」一航的聲音彷彿漫不經心,手指輕輕摩挲著木文君的脖頸,拂過那小小的吻痕……弄得木文君的腦子更加混亂……

「你明知道!」木文君咬牙,憤憤的躲避著一航的手指。

「這不算答案,」一航眯了眯眼睛,「那好,我再問你……你是自願的么?」

木文君臉上的紅暈褪去,垂下頭,不吱聲了。

一航也不再動手動腳,只靜靜地等著答案,近乎耐心。

客廳里的掛鐘穩紮穩打的走了九步。

秒針跨開第十步的時候,木文君抬起頭來,眼睛透過一航平視前方,乾脆果斷地說了一個字:「是。」

一航的眉毛幾不可見的跳了一下。

「放手吧。」木文君看著他撐在門上的手說,「我累了。」

一瞬間,一航不知道懷裡的這個男人是在指哪一件事……無意識的直起身垂手而立,一航輕聲道:「……你說謊。」

木文君看著他,嘆了口氣,轉身開了門,剛要往裡走,忽然被一股大力攔腰抱起!木文君驚叫一聲本能的揮動手臂想抓住什麼,還沒觸到任何東西就被扔在了浴缸里!堅硬的撞擊疼得他本來就內傷外傷交織的身子半天動彈不得!木文君的眼淚猛地疼到眼眶,又生生的疼了回去……還沒等緩過勁兒來冰涼的水柱就劈頭蓋臉的澆了下來!木文君猝不及防,被濺起的水刺痛得閉上眼睛,猛烈的嗆咳了起來……

「上次你跟秦守跑去海南,我就告訴過你,下不為例。」一航的聲音近在咫尺的響起來,聽起來涼涼的,「更何況那是在你說實話的基礎上。這一次,你不僅跟他上床,還對我說謊……你說,我該怎麼罰你才好?」

木文君根本不在聽他說什麼,頭上的水澆得猛烈,木文君一邊咳嗽一邊掙扎著想坐起來,無奈腰上狠狠一痛,又倒了下去……

一航的聲音瞬間帶上了怒氣,點頭道:「你行啊……做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怪不得……」狠狠抓起木文君的衣領把他牢牢壓在浴缸邊上,一航一把撕開被淋得透濕的襯衣!崩落的扣子彈到一邊,觸目儘是明目張胆的青青紫紫!嬌嫩的乳暈四周甚至留下了曖昧的牙印……一股邪火衝上心頭!一航恨不能當場給身下的人兩巴掌!忍了幾忍,終究捨不得打……揚起的手結束姿勢變成了略帶怒氣的攬起細細的腰,狠狠的勒了勒……果然很細。

木文君被勒得痛哼了一聲,勉強睜開眼,用力的推身上的人!「木一航,你放手……你怎麼敢這麼對我……我是你哥哥,我是你哥哥!」

一航卻被木文君那一聲帶著性感鼻音的呻吟撩撥得口乾舌燥!懷裡的身體觸感細膩,讓人抱著就再也不想放手……守護了十年,等待了十年,卻被別的男人捷足先登,任意染指,留下這些不堪的痕迹……一航瞳孔一暗,猛地挺身托起木文君!上面深深的吻下去,堵住他試圖喚回人性良知的不安分小嘴,下面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利落的扯下他的褲子甩在一邊……

木文君被這個來勢洶洶卻異常溫柔纏綿的吻攪和得七葷八素!撲面暴淋在一片密不透風的水幕中連呼吸都被阻斷,缺氧的身體癱軟大腦昏眩……這個吻其實並不高超,甚至帶著生疏和青澀,卻比經驗老道的秦守那精湛的吻更令木文君窒息!窒息於那片細緻入微的柔情……彷彿潤滑貼膚的溫泉水,綿綿密密的封殺了每一個毛孔攪住每一根神經,溫柔的讓你死在天堂的門前……

木文君無力的靠在一航胸前慢慢的回氣……只聽到那漂亮的胸膛里微微震動著傳來惡魔的輕笑……「看來這種事沒有實戰果然不行,」一航搬開木文君細長的腿,埋頭在他胸前跳躍著落下一串吻,「我沒有經驗,等會兒可能會出血,你忍忍吧……」輕輕含住木文君的乳珠,用舌尖逗弄,嘴唇輕壓……

「唔嗯~」木文君受了這一刺激顫抖著弓起背,下意識挺起的胸膛倒好像歡迎著身上人的愛撫了……這樣還叫沒有經驗?!木文君在心裡哭喊……難耐的伸手扯著胸前一航的頭髮,試圖拉開他。然而沒有了手臂的支撐,木文君立刻順著光溜的浴缸壁滑了下去,導致下身更緊的靠在了一航身上……一航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盯著木文君忽然狡猾的一笑……木文君頓時手忙腳亂!死死扒住浴缸邊上閉著眼睛掙扎……「木一航你放手!你王八蛋!你……你怎麼能這樣?!」

「小君……不要亂動!」一航呼吸急促,按住木文君亂踢的腿,拉過來盤在腰上,細膩的觸感頓時令他舒服的嘆了口氣,俯身抱起仍在作垂死掙扎但戰鬥力有限的某人,托著他的後腦埋頭又是一吻!

一航的吻進步可謂神速,才第二個吻已經迅速地找到了木文君的敏感帶,處處瞄準,招招致命,舌頭糾纏著舌頭,挑逗纏綿著挑逗,口中的蜜液不堪重負泛濫溢出,隨著唇齒的交錯勾出一條條淫亂的銀絲……第二個吻結束時,木文君幾乎像被抽筋拔骨般軟軟的任一航抱著喘氣……本來全身的肌肉就叫囂著酸痛,經過剛才的一頓摔打幾番掙扎,木文君全身上下都共振般疼著,甚至連胃都隱隱的刺痛了起來……

「一航……你為什麼……要這樣……」木文君無力的發出細小聲音,聽起來無比脆弱,「你從來都護著我……從來都……為什麼……」

「對,我護著你。」一航扳過木文君的臉,滿滿的痛心,「我守著你十年,我等了你十年!難道你從來就沒想過為什麼?」

木文君費力的抬起一隻手遮住眼睛,聲音幾乎帶上了哭腔,「……我只是想占著那份親情……你們住進來……這裡才有家的樣子……我很高興,我真的……很喜歡那段日子……無論何時回家,都有人等著我……是我的家人……燈是亮著的……有說話的聲音……有人在笑……好溫暖……好溫暖……難道不能……不能就這樣單純的繼續下去嗎……」木文君哽咽起來,拿掉手臂睜開眼睛,近乎悲憤的直直望向一航!「……就只有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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