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卷 第二百零二章 龐然大物

林海疆信步走回書案之前,猶豫了一下道:「得民心難,失民心卻異常容易,常言總說得民心者得天下,偌大的華夏大地,有多少城鎮?有多少鄉村?有多少人口?如果有一半的人支持我們的統一大業,那麼我們在統一的道路上就會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困難!」

林海疆望著王法仁吩咐道:「集中查處一些利用光復之際投機倒賣的奸商,將軍用儲備糧撥出一半賑濟流離失所的災民,督促各級行政機構儘快履行職能,生產建設兵團那邊也要督促,可以盡量多在本地徵集民工,這也是一條暫時解決流民問題的辦法,現在剛剛光復不久,所以這些工作職能壓在你們情報部門的身上,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王法仁有些略微激動道:「請元首閣下放心,本人自當肝腦塗地以報元首知遇之恩!」

林海疆點了點頭道:「到了你這位置的人,說這些信誓旦旦的誓言和肝膽相照的話已經失去了意義,我對你是無條件完全信任的,我們一同開創一個時代,日後青史留名的不僅僅是我,也有你們,我們是為了人民大眾,而不是一己私慾。」

王法仁離開後,林海疆從抽屜裡面拿出一個標有鐵血青年軍官團的絕密文件,上面的蠟封已經打開,又看了一遍文件,林海疆來到窗戶前望著王法仁離去的背影,回想寧鄉之戰時候一直緊跟自己寸步不離的王法仁在增援寧鄉的前一晚突然處理緊急事件,而未能與自己同往寧鄉,在聯繫到後來帝國內部以及東南亞行省的一些異動。

林海疆面無表情的用火柴點燃了這份文件,燃燒的文件林海疆想今天的話已經說得更加明白了,自己以身涉險固守寧鄉,萬一出了意外,偌大的中華帝國隨時面臨四分五裂的危險,一些人為以防不測多做一些準備無可厚非,但是林海疆已經意識到了情報部的權力實在過大,今天他在交代王法仁工作的時候很希望王法仁能夠拒絕,可惜王法仁不知是沒能領會他的意思?還是不願意放開手中的權力?

林海疆把手中的火柴把玩了一下,從前年開始不斷進行改良的安全火柴可以說已經成為了帝國輕工業商品中出口的重要物資,對於國內林海疆只投入了一少部分,林海疆不想用這種暴利的商品在國內民眾的身上盤剝斂財,等過幾年安全火柴的整體定位下降,化學提煉成本的降低,到時候在讓安全火柴走入千家萬戶。

火柴是由誰發明呢?當初林海疆查閱過相關記錄,但是並沒有準確的說法,後來聽火柴廠的一個老工頭說,早在南北朝工夫,戰事四起,北齊腹背受敵進迫,物資短缺,尤其是缺少火種,燒飯都成問題,當時一班宮女神奇地發明了可以方便引火的火柴!

不過林海疆認為當時古代的火柴都只不過是一種引火的材料而已,並不一定是火柴,其後在馬可波羅時期傳入歐洲,後來歐洲人就在這個基礎上發明一度被中國人稱為洋火的現代火柴,洋火能借著摩擦生火,而發明這種火柴的人是英國的沃克,他在1826年利用樹膠和水製成了膏狀的硫化銻和氯化鉀,塗在火柴梗上並夾在砂紙上拉動便產生火。

可是這種早期生產的火柴有兩個非常致命的缺點,一就是白磷是非常稀少及遇熱容易自燃,非常危險,二是白磷是有毒的,造火柴的工人一不小心就會中毒身亡。在1852年經過瑞典人距塔斯脫倫姆的改進,發明了安全火柴,以磷和硫化合物為發火物,必須在塗上紅磷的匣子上摩擦才能生火,安全程度提高。

安全火柴的優點在於把紅磷與氧化劑分開,不僅較為安全,而且所用化學物質無毒性。所以也被稱為安全火柴。火柴頭上主要含有氯酸鉀、二氧化錳、硫磺和玻璃粉等。火柴桿上塗有少量的石蠟,火柴盒兩邊的摩擦層是由紅磷和玻璃粉調和而成的。安全火柴的優點在於把紅磷與氧化劑分開,不僅較為安全,而且所用化學物質無毒性。所以也被稱為安全火柴。

雖然,1852年經過瑞典人距塔斯脫倫姆的改進出了安全火柴,但是由於化學提煉的複雜導致其的生產工藝落後成本居高不下,於是林海疆利用自己擁有完備的工業基礎的優勢,開始大量生產優質精美的火柴出口歐洲,遠渡重洋的中華帝國火柴在銷售上又使用了當年海洛因和福壽膏的傳銷手段,所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幾乎全部佔領的歐洲市場。

就連交戰中的美國南北聯邦和普魯士以及法國,都在使用上面有日曆的精美火柴,裸女圖像、猜謎、彩票中獎等等皆為林海疆使用的促銷手段,可以說中華帝國是利用其在商業上面超越時代的商業手段取得了勝利,在林海疆看來無論是兩湖戰役還是商業運作,都是一樣的戰場,在每一個戰場上自己都要取勝,因為無論是戰場還是商場,其間的關係對中華帝國來說是息息相關的。

林海疆也清楚這種好景能恐怕維持不了許久,因為一旦自己與歐洲的關係進一步惡化,那麼交戰雙方習慣性沒收交戰國財產禁止其商品在本國流通已經是這個時代慣用的手段了。

而在武漢之外的咸寧,曾國藩望著手中的摺子久久無語,他這邊原本準備在浩上二、三個月,然後在其中尋找機會以解長沙之圍,但是沒想到兵糧充足的長沙竟然被林翼獻了城?

周福銘、泰洽、圖阿圖等三人被中華帝國憲兵擊斃,一切竟然來得那麼的突然,突然到了讓他的布局還沒能有機會實施?曾國藩遙望僧格林沁的大營方向,他清楚僧格林沁也一定知道了消息。

對於林海疆用長沙當誘餌,準備圍點打援曾國藩看得非常透徹,可以說這種所謂的計謀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個小把戲,中華帝國方面依次在長沙北面配備了二個軍團的兵力,其餘的部隊成一大斜線一直到揚州。

看上去這條斜線上的部隊都是分兵駐守,很容易給人一種可以有機會逐個擊破的感覺,但是曾國藩卻不這麼看,林海疆到底是徒有其表還是並非浪得虛名?曾國藩相信經過這麼多次大戰已經是毋庸質疑的事情了,如果自己與僧格林沁合兵進抵長沙解圍,那麼勢必要有人堵住從兩江可能大軍包抄其後路的林逆匪軍。

如果北洋新軍與蒙滿八旗主力交給曾國藩或者是僧格林沁其中一個人統一指揮的話,這仗也並非沒有勝算,但是壞就壞在了是由兩個人共同指揮,一山容不得兩虎,曾國藩有了李鴻章在杭州的前車之鑒,自然不敢對一直都想染指插手北洋諸事的僧格林沁放心待之。

曾國藩此刻的打算是首先力保武漢、六安、合肥一線,等待朝廷方面的旨意,畢竟戰機以失,貿然出擊唯恐陷入被動之中,曾國藩深知自己的機動力量不能陷進防禦之中,曾國藩為此有些焦慮,因為他面臨一個十分艱難的選擇,守土乃是其的責任,但是如果逐一挨城守土的話自己的機動兵力將會被完全牽制住,反而給予了敵人逐一擊破的機會。

不守就是喪土失地,守又回陷入全面的戰略被動,曾國藩相信此刻為此頭疼的不僅僅只有自己,恐怕僧格林沁對於這點看得也很透徹,唯一之法就是上表朝廷,讓朝廷方面拿主意,要麼給下面臨機獨斷之權,要麼朝廷掌控大勢。

曾國藩清楚此刻他與林海疆都處於非常緊張的時刻,因為雙方此刻都沒有大打出手的理由的目的,所以雙方都非常害怕對方的進攻,北洋新軍在備戰,中華帝國的陸軍各部同樣在備戰,雙方開始沿著岳陽、安慶、九江一線排兵布陣,其中嶽陽與咸陽之間就成為了真空區域,偶爾只有雙方的騎兵巡邏隊進行小規模的交火,這種交火往往都以清軍的騎兵小隊全軍覆沒為結束。

曾國藩有充足的時間可以用來等待北京方面的回信,同樣他相信僧格林沁也不會坐等,恐怕這位王爺的則子會比自己的更早遞上去。

1861年10月9日,北京的天氣開始日漸的涼了下來,由於兩湖的戰線穩定了下來,北京城內的達官貴人們又如同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遠在北京的紫禁城內的奕忻此刻正揣著曾國藩那份讓他感覺發燙的則子急行在宮牆之下,一沒留神撞倒了一名宮女,奕忻氣得當即一腳將想爬起來賠罪的宮女踹倒,隨即跟上又是幾腳。

這時聽旁邊有人道:「恭親王好大的脾氣啊?彩藍打小跟著本格格,還沒見過什麼人打她,今個兒你打她還是打我那?」

奕忻轉身一看原來是道光爺的四格格,壽安固倫公主,身份極為顯貴,就是兩宮皇太后也要顧忌其的面子。

奕忻只好對壽安固倫一拱手道:「四格格,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今是昏了頭,兩湖讓林逆匪軍拿下了大半,原本想趁著髮匪進攻林逆一舉將其全部剷平,結果林逆匪軍來了個大逆轉,現在髮匪是奄奄一息了,咱們大清的兩湖就剩下一個武漢掐在手中了哦!」

奕忻急忙從袖口裡面掏出一張銀票塞給宮女道:「對不住!」然後急忙逃遁!

很快,在養心殿的後殿中,奕忻一邊擦汗一邊給慈安和慈禧這兩位皇太后介紹前面的情況,慈安和慈禧的臉色也隨之不斷變化,最後慈禧望了慈安一眼道:「姐姐,這排兵布陣的事情我們也不明白,過貿然干涉就是誤國啊!僧格林沁與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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