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最大危機

1861年8月15日,在長沙城外慰問部隊的林海疆接到了情報部門行動隊的滲透偵查報告,太平軍彭大可部出現在長沙西北的江平縣,兵力近十萬之眾,其中似乎裹夾了大量的百姓,江平守軍的一個連已經撤退。

林海疆站在地圖之前很是無奈,由於通訊手段的關係,情報的時效性被大大的打了折扣,而且由於兵力的有限,林海疆只能把兵力部署在一線的作戰之上,佔領、偵查的任務只能派出相對非常少的部隊進行。

所以相對廣大的地域,如果不是太平軍彭大可部裹夾了大量的百姓,搞得極為轟動,又主動進攻了江平城,若是換成一支萬餘人的精兵,很可能即便滲透到了戰線後方也未必會被發覺,一想到這些林海疆就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望遠鏡的可視距離是有限的,偵查班、搜索排、偵通連的搜索範圍也是十分狹窄的,當地的民眾已經懼怕當兵的怕到了逃得幾十里無人煙,荒村、棄鎮隨處可見,可見兵禍猛於天災並不是一句虛言。

陳玉成所部七萬太平軍的精銳在益陽一代機動,七萬人每天需要多大的消耗?就地補充又能補充多少?這些林海疆急迫想知道的情報此刻情報部門都無法提供,而彭大可部雖然號稱十萬,其中能戰之兵也不過三、四萬人,相對天平軍簡陋的武器裝備,林海疆認為隨便挑出一個師都可以阻擊陳玉成的七萬精兵,並且給與其大量的有效殺傷。

益陽與平江之間還各有湘陰縣,兩邊現在的趨勢似乎有些遙相呼應,林海疆對於陳玉成這個人沒有太多的認識,只知道其實太平天國後期的一個著名的青年將領而已,由於連續的蝴蝶效應,陳玉成提前出現在了太平天國的舞台上,而且他手中可以運用的資源要比歷史上多得多,但是這依然沒能讓林海疆提起足夠的警惕。

因為在林海疆看來陳玉成不是一個白痴,是絕對不會拿雞蛋來碰石頭的,他的七萬大軍如果防禦或者游擊還能和帝國軍隊周旋一下,但是若是野戰進攻或者是遭遇戰,那麼李鴻章的淮軍與厄爾的洋槍隊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不過讓林海疆十分鬱悶的是嘉興之戰並沒有抓獲或者擊斃李鴻章,可能如同後世的電視劇一般,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都不容易翹辮子,在亂軍之中李鴻章失去的蹤影,後來經過屍體辨認也沒能找到其的屍體。

讓林海疆欣慰的是從一出上海就犯下累累血債的厄爾被生擒了,李安民只報告了生擒厄爾的結果,卻並沒有請示如何處理?對於這一點林海疆依然是心理有數,林海疆知道這個法國人厄爾的背景非常複雜,其的妻子是英國伯明翰公爵的侄女,一名掛著勛爵頭銜的寡婦。

厄爾本人經常出入英法的上流社會,按後世的話來說其就是一個政治掮客,遊走在國與國之間,調節和傳達一些國與國之間不方便公開傳遞的信息。

此番厄爾在上海幫助李鴻章建立起了洋槍隊,然後招兵買馬又親任司令,就是因為在英國國內有人對他許願其如果能夠重創林海疆的軍隊,將會給予其相等於英國軍隊對外作戰的功勛獎勵。

厄爾只是一個政治掮客,他已經被李鴻章提出的價錢迷暈了眼睛,而且指揮一支不會承擔任何責任的隊伍在別國的領土上作戰,這是厄爾一直以來的最大願望,厄爾一直被壓抑在心底的獸性徹徹底底的暴露了出來,人類如果失去了人性就等同於野獸一般,厄爾如同一隻失控的野獸一般,他非常喜歡東方女子強烈的貞操感,越強烈的反抗就會帶給他越大的快感。

對於處理厄爾這樣的人林海疆不得不多了一層考慮,但是林海疆更加知道顧慮絕對不是包庇這些混蛋的任何理由和借口,在中國這片土地上,無論什麼人犯下的罪行,總有一天都是要他們千百倍償還的。

厄爾絕對不是第一個,但是也絕對不能成為最後一個,乃至例外!同情不是廉價的,政治方面的考慮並不是顧忌實際的借口。

三天之後,厄爾被押回了杭州,在西湖的湖畔李安民組織了一次公審大會,大會當天可謂是萬民空巷,剛剛經歷了洗劫的杭州人已經顧不得這座城市的新主人要如何如何?他們唯一關心的是那些天殺的洋鬼子的下場?這些在杭州作惡多端的洋鬼子每一個都該死,在押送途中就連護衛的士兵也無辜遭到了磚頭瓦塊的襲擊,在多方的彈壓之下,被俘的九百六十三名洋槍隊的隊員才免於被沿途的石頭砸死。

經過了大量的指證和取證,被俘的九百六十三名洋槍隊的隊員全部被處以槍決,而厄爾本人被憤怒的杭州人給活剮成了肉泥,最後就連骨頭都被砸碎成了渣。

可以說李安民是徹底貫徹了林海疆之前的秘密指示,盡一切的可能殺光這些外國侵略者,這些滿清的幫凶知道什麼是中華民族的憤怒,在林海疆的潛意識裡面只有殺光他們,他們才不敢再來。

當林海疆得知了李安民搞了一次規模空前的公審,一次性處決了近千名各國僱傭軍之後,頓時就感到了一絲不妥,林海疆知道這次大規模的審判一定會給某些處心積慮的歐洲國家以借口,一個足夠支持他們可以推動一場對中華帝國發動全面戰爭的借口。

李安民的處理方式可以說很符合林海疆的心思,但是李安民缺乏最基本的國際政治的常識和基礎,無論是在戰場殲滅,還是俘虜還直接屠殺,任何一種方式都要比這種所謂的審判效果要很得多。

因為在國際上諸多國家根本不承認中華帝國的獨立國家地位,而且這個時代的歐洲各國相互之間也不承認對方的法律審判的有效性,強國對弱國乃至殖民地國家都只是一味的強調領事裁判權和外交豁免權,其中根本無任何的法律效應可言。

不過既然木以成舟,林海疆也就不在過分的擔憂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帝國主義只能被打倒,從來沒有被說服!

1861年8月20日,曾國藩所統帥的北洋新軍十鎮已經抵達鄭州,而僧格林沁的大軍也於同日抵達了徐州,可以說此法那出兵曾國藩與僧格林沁之間保持著一種默契,這種怪異的默契在詭異的氣氛下讓兩支部相同的軍隊保持了同一步伐的前進速度,似乎在暗中兩軍還在悄悄的叫著勁。

不同的是曾國藩北洋新軍抵達之後,左宗棠本部左翼總鎮下轄的四鎮直接前出駐馬店,而曾國藩中軍與右翼直接進佔平頂山與周口,三部成犄角之勢,進可攻退可守,可以說曾國藩擺出的就是一個穩紮穩打的架勢。

而僧格林沁介於曾國藩北洋新軍的動向,也從徐州派出鄧君樺和莫寧兩部馬步軍共計八萬餘人,五萬步卒三千騎兵前出宿州,進佔由太平軍所部李孝由控制的宿州縣城,而莫寧所部二萬騎兵進佔淮安,直接威脅髮匪偽都天京門戶要地揚州。

1861年8月25日,林海疆剛剛收到清軍似乎有加快進軍速度的報告之後,頓時一驚,曾國藩與僧格林沁在地圖上慢慢悠悠的走了幾個月,這一路行來可以說都是收穫頗豐,尤其是北洋的十鎮新軍中的四鎮新兵也磨練出了一些摸樣,可以說曾國藩這一路是邊行軍邊練兵,行軍、演習兩不耽誤。

但是曾國藩與僧格林沁突然加快了行軍速度,林海疆就不得不開始擔憂起來,畢竟僧格林沁的手下有近四萬騎兵,雖然這些騎兵大都缺乏基本的訓練,其之前不過是蒙古草原上的牧民,但是這個時代的牧民與騎兵的區別還真是不大,能揮動刀挽動弓的上馬就是兵,下馬亦是民。

就在林海疆還在猶豫在哪裡阻擊曾國藩所部,然後給曾國藩設下一個口袋陣,爭取一擊而成,徹底的狠狠打疼北洋這幫現在嗷嗷直叫的狗崽子,對於僧格林沁所部林海疆建議李安民採取主動出擊的措施,打擅長機動的僧格林沁一個措手不及,隨即在將僧格林沁的反擊部隊引到己方的炮火和機槍陣地前面,利用交叉斜射火力大量消耗其的有生力量。

林海疆的作戰指示剛剛給李安民發出去不久,前敵總指揮部的參謀們還在考慮究竟在什麼地方給曾國藩設一個口袋陣請君入甕的時候,平江縣附近的太平軍彭大可所部於昨日突然向長沙外圍的第一軍團第六師背後方向實施進攻。

早有準備的林海疆立即命令各部隊做好迎擊準備,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林海疆從第一山地步兵軍團抽調了三個主力師的部隊準備對平江的彭大可所部進行圍剿。

1861年8月27日清晨,激戰了一夜的平江縣已經打得翻天覆地,彭大可所部連夜發起的多次逆襲均被擊退,彭大可所部傷亡巨大屍橫遍野,平江城外的東渡口被順流飄下的屍體堵滿,裡面的渡船都被秘密麻麻的屍體塞在裡面動不得。

前沿張正、高奇聯合飛鴿傳信報捷彭大可所部戰鬥力幾乎不堪一擊,幾乎都是裹夾的老百姓,戰鬥力根本無從談起,只不過是一幫徹徹底底的烏合之眾,眼下各部隊進展神速,有望二、三日內徹底殲滅太平軍彭大可所部。

然而,與此同時林海疆卻收到了一個壞消息,防衛寧鄉附近的中華帝國陸軍物資臨時儲備地的山地步兵第一師受到了大約數萬敵軍的襲擾,守軍師長秦萬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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