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天外聽香(2)

在黑暗之中,紀空手仿若置身於冰窖,感覺到一股透心的冰寒,他只感到自己的意識混沌而迷茫,猶如一隻孤魂野鬼,遊盪在一個縹緲不定,渾如虛幻的世界之中。

沒有天,也沒有地,天地的界定在他此刻所置身的空間里已經蕩然無存,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整個人進入一種失重的狀態。

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的設定,彷彿進入了一個無序的虛空,他漫步其中,不知自己始於何處,最終的目的又將歸於何處,當他驀然回首之時,他居然看不見自己的影子,因為這是一個暗黑而無際的世界。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當他感到自己身心俱疲之時,就在這一剎那間,他眼前暗黑的空際被一道強光撕裂,產生一股巨大的吸納之力,使他的整個人陷入強光之中。

他的思維陡然間變得清晰起來,就彷彿進入了他記憶中的某個片斷,當強光在他眼前消失之際,他已來到了一個鬧市的酒樓之上。

那酒樓上堆滿了品種不一的佳釀美酒,一張大桌之上,擺放著兩樽古色古香的青銅爵器,他身坐其中,把酒痛飲,而在他的對面,所坐之人竟是千杯不醉的高陽酒徒。

此人狂放不羈,嗜酒如命,酒爵在手,宛如丹青大師手中的墨筆,信手塗抹,總成絕佳風景,飲至狂放處,且歌且舞,飲出一段韻律,讓紀空手不知不覺地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放眼窗外,一條大河「嘩嘩」流過,醉眼朦朧,看上去那河中所流的居然不是水,而是美酒,撲鼻的酒香勾起兩人肚中的酒蟲,陡然間,高陽酒徒跳將起來,狂呼道:「隨我來!」縱身向大河跳入。

紀空手只覺自己頭腦一熱,搖晃間撲到窗前,正當他向前縱出之時,一道明晃晃的強光電射而來,將他吸納其中,又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是一個金光閃爍的世界,遍地黃金,俯身可拾,紀空手一路行去,邊走邊撿,將一塊塊黃金丟入自己背上的背囊之中,那背囊彷彿無底,就像人心,永無止境,永遠沒有滿足的一刻。

但紀空手卻感到自己的背上越來越沉,整個心也在下墜,終於,他很想將背囊捨棄,可是當他真的這麼去做時,卻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

那如山般的黃金壓得他簡直喘不過氣來,他想叫,卻叫不出;他想喊,也喊不出聲來,就在他彷徨無計之時,他只感到自己的腳下一虛,整個人直線下墜,掉入了一個不可見底的深淵之中……

他的身體並沒有沾到一絲的水,而是腳踏一葉扁舟,此刻的他,腰間配劍,衣袂飄飄,猶如慷慨激昂的燕趙男兒,放眼岸上,只見春秋戰國時那最富盛名的五大刺客曹劌、專褚、豫讓、聶政、荊軻,一臉肅然,把酒為他送行。

在高漸離的築聲之中,紀空手唱起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彷彿當年刺秦的壯士已不是荊軻,而是他自己,那胸中的豪情猶如這滔滔的江水,讓他平添一股壯士斷腕的勇氣和無畏。

然而,他卻最終沒有到達阿房宮,卻來到了周幽王的王宮之中,入鼻所聞,儘是脂粉花香;入目所見,儘是曼妙身影;入耳所聽,儘是靡靡之音。褒姒替他寬衣解帶,兩人同寢一室。

紗帳之中,當褒姒那曼妙的胴體一絲不掛地呈現在紀空手的眼前時,紀空手只覺得呼吸都為之一滯,整個人變得亢奮起來,那完美無瑕的體形和豐滿的程度就彷彿是上蒼的傑作一般,給人以完美的感覺。

紀空手斜躺在大床之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面對著褒姒的側面,那高高突起的玉峰幻出一道絕美的弧線,帶著一種微微顫動的動態之美,正一點一點地撩撥起紀空手心中的慾火,讓他陷身其中,幾乎不能自拔。

更讓他感到要命的是,當褒姒緊托起她那堅實的玉峰,緩緩地向紀空手的身體緊貼過來之時,那峰頂上粉紅嬌艷的花蕊已經傲然突起,帶著一種挑釁,向他的嘴唇緊偎過來。

她的粉臀就坐在紀空手的腰腹之上,那種溫熱的感覺已經無法讓紀空手自持下去,他開始以一種狂暴而不失有度的動作挑弄起身前的這名艷婦,在那種嫻熟的手法之下,不過片刻的工夫,紀空手已感覺到在那女人的私處中,滲出絲絲晶瑩的液體,讓人不自禁地狂放起來。

他沒有再猶豫,將整個頭埋入褒姒那深深的乳溝之中,入鼻是淡淡的幽香,彷彿透著一種春情的萌動,讓他心曠神怡,亢奮不已。

當紀空手火熱的嘴唇在嬌嫩的胸峰狂熱地遊走時,褒姒發出了一陣陣充滿激情的嬌吟,在紀空手魔掌有力的觸摸之下,褒姒的胴體有如一條白蛇瘋狂地扭動,那一雙修長柔滑的玉腿在紀空手的眼前開而又合,合而又開,亮出一道道絕佳的風景,足以讓紀空手感到目瞪口呆。

當紀空手翻身上馬之時,便如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馳騁沙場,威風八面,他彷彿進入了一片美麗的山水之間,春意盎然,讓人眼花繚亂,縱馬而驅,穿過一道夾峙的山峰,進入到一片平滑堅挺的平原,由此而下,留戀在一道谷地之間,但見草木稀疏,溪水潺潺,蚌珠微張閃爍出一道嫵媚誘人的洞口。

在身下女人嬌軀輕顫、高吟低唱中,紀空手的情慾已達到極致,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幾欲爆裂,極需用一種方式去排泄,他傲立的長槍逆水而上,已然進入了這洞口之中。

洞中的道路是這般的崎嶇,彷彿是一塊未經開發的原始地段,紀空手的心為之一怔,然而並未因此而停止動作,反而以一種狂猛的方式來詮釋著男人的激情。

身下的褒姒發出一種痛楚的呻吟,強挺著玉體,承受紀空手給她帶來的激烈的衝擊,當高潮接二連三出現之時,彷彿已經淹沒了她因撕裂產生的痛苦,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經歷著狂風暴雨的滿足,性感迷人的褒姒將美麗的胴體完全開放,深入的快樂將她的靈魂帶入到一個無所顧忌的境地,神魂顛倒中,她發出一陣狂嘶喘叫,用盡身心去逢迎著這位騎在自己身上的強壯男人。

當兩人幾乎在同一時刻登上快樂的高峰時,這成熟豐腴的美女渾身發出一陣陣震顫般的痙攣,有如八爪魚一般纏著紀空手那完美的男性驅體,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在這一剎那間,紀空手陡覺有一股暖流以疾射的方式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這股暖流是如此的充沛而具有活力,與自己的元陽在片刻之間交融,產生出一道道驚人的能量,進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有如電流般在他的整個身體飛速流轉。

當這種如電流般的能量進入到他的意識之中,他的靈台陡然空靈,一種可怕的念頭隨之進入了他的思維之中。

「風流淫蕩的褒姒怎麼還能保持處子之身,難道是……」

紀空手剛剛想到這裡,陡覺一股強光進入了自己的思維之中,就如一股強勁的潮水沖刷著自己的所有記憶,他的頭幾欲爆裂,突然大喝一聲,暈了過去。

當紀空手再次醒來之時,他彷彿置身在一個潮濕陰暗的空間,巨石所構築的牆壁十分冰寒,顯示著他此時正被人禁錮在一個深入地下的囚室之中。

然而他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的冷,而且思維也異常清晰,一切所發生過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個片段,在他的腦海中閃過,沒有一絲的遺漏,就彷彿他真的曾經穿越時空隧道,進入到那種玄奇神秘的世界。

他並不知道自己此時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少天,他只是感覺到自己有些累,無論是心還是身體,都有一種經歷了性愛風暴所產生的那種疲憊。

他的心中一驚:「難道說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呂雉已經將她的『天外聽香』種入到了我的體內,若非如此,我何以會有這種不適的感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靈台進入一種空靈的境界,開始捕捉著自己體內那股玄鐵龜異力在自己經脈中的流向,讓他感到欣慰的是,異力不僅存在,而且比之從前更加充沛,更加具有活力,竟然在有意無意之間,將他所制的穴道沖開,絲毫沒有禁錮的感覺。

當他將玄鐵龜異力試著運行了大小周天之後,他陡覺自己精神一振,整個人煥發出無限的生機,剛才那種微有不適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絲毫不顯任何中毒之兆。

這讓紀空手感覺一絲驚詫,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能是有兩種原因,一是天外聽香之毒已化為無形,融入了自己的身體,使自己已然變成了一具由別人操縱思想的木偶,而另外一種原因,就是自己根本沒有中毒。

這並非是沒有可能之事,以紀空手此時的武功修為,已經能夠完全洞察到自己身體機能運行的狀態,只要有一絲的異樣,就很難逃出他靈覺的捕捉,而最終讓他確定自己沒有中毒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此刻的思維和意識,都高度清晰,而且根本就不像是有被人操縱的痕迹。

他無法知道到底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當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一切正常之時,又讓他恢複了應有的自信。

就在這時,一聲低微的呻吟打斷了他的思緒,紀空手透過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