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騰空篇 第二百零九章 天啟大案

回到後宮之後,天啟皇帝疲累的躺在椅子上,對著不遠處的陳洪招招手,天啟皇帝聲音低沉的道:「把皇后找來!」

時間不長,張皇后便端著餐盤走了進來,看到天啟皇帝躺在椅子上,張皇后心疼的嘆了口氣。緩步走到天啟皇帝的身邊,將餐盤放下,輕輕的為天啟皇帝捏起了肩膀。

「寶珠,你端來的是什麼?朕現在什麼也不想吃,心裡有火啊!」輕輕的眯著眼睛,將張皇后的手抓在手裡,天啟皇帝苦笑著說道。

將一邊的瓷碗拿過來,張皇后輕聲笑著道:「陛下,妾身也不說這是什麼,陛下先吃一口,要是陛下不喜歡,那妾身就吃了怎麼樣?」

「寶珠都這麼說了,朕還能說什麼呢?來吧!」天啟皇帝欣慰的笑了笑,然後把自己的嘴緩緩的張開。

把瓷碗端起來,崴了一小勺,張皇后慢慢的將勺子放到了天啟皇帝的嘴裡。

勺子進嘴,天啟皇帝就覺得一陣冰涼,接著便是一陣清香,然後就又是一陣清涼。將東西咽下之後,天啟皇帝就覺得整個身子都清涼暢快了很多啊!

一下子睜開眼睛,天啟皇帝有些沉聲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是冰鎮的蓮子羹,妾身知道這幾天陛下心情煩悶,便去詢問了太醫,太醫說吃點清涼瀉火的東西最好。雖然現在的天氣還有些兩,可是吃點這個對陛下的身子有好處,只是不能多吃。」張皇后笑語嫣然的看著天啟皇帝,再一次崴起一小勺放到了天啟皇帝的嘴裡。

輕輕的拉住張皇后的手,天啟皇帝淡然的笑了笑,頗為感動的道:「寶珠,還是你對朕好,不知道是不是祖宗保佑,朕有你這樣一位皇后。」

「陛下,千萬不要這麼說,妾身是皇上的皇后,對陛下好是理所當然的。況且陛下如此寵愛妾身,妾身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張皇后被啟皇帝拉著手,只好把把瓷碗放下,將頭靠在天啟皇帝的肩膀上,柔聲的說道。

許久,張皇后嬌聲的道:「陛下,妾身不該過問朝政,可是妾身有些擔心,朝廷里的事情陛下想要怎麼辦呢?」

沉吟了一下,天啟皇帝才慢慢的道:「這次的事情應該能完成朝堂上的清洗,東林黨那些人都能清理出去。外面掃掉了薊遼總督,朝堂內部在把兩位尚書和趙南星弄走,東林黨在朝堂上的勢力就被清除的差不多。至於地方上的官吏,不用朕去操心,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堂上換了,下面自然也好就換了。只是以後朕要在吏治上下功夫,實行春秋二察,澄清吏治。」

「妾身雖然聽不太明白,可是妾身知道,陛下是英明的皇帝!」張皇后雙手環著天啟皇帝的脖子,貼著天啟皇帝的臉頰,驕傲的說道。

輕輕的捏了捏張皇后的小鼻子,天啟皇帝笑著道:「你啊!朕知道你的心思,朕這幾天要想想遼東的事情了,清掃的事情就交給楊鶴他們幾個吧!現在遼東的局勢剛好實行朕的想法。」

「無論陛下想要做什麼,妾身相信一定能夠做到,妾身相信陛下一定能夠超過漢武帝!」張皇后笑顏如花的看著天啟皇帝嬌笑著說道。

天啟皇帝散朝之後便回到了皇宮裡,朝堂上的大臣們則是一個唉聲嘆氣的,有的則是腳步飛快的向外走,形色匆匆。

來到楊鶴的身邊,魏朝笑著道:「楊大人,這案子楊大人是主審,咱家想問問,楊大人是不是先到東廠去,先把那邊的案子解救了?」

「魏公公,這審案子講的可不是先來後到,而是案子的輕重緩急。錦衣衛這邊的案子可是非常的重大,非常的緊急,怎麼也應該先審理錦衣衛的案子,楊大人你說是不是?」駱思恭緩步的走了過來,對著魏朝笑了笑,語氣揶揄的說道。

「不過是抓了一個遼東督師,不知道猖狂的什麼,我們查到了薊遼總督,到現在也沒有說什麼!人啊!就不知道謙虛兩個字怎麼寫,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會做人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駱思恭,魏朝的語氣中則滿是嘲諷。

見到二人如此,楊鶴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看樣子這次這個主審可不好做。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楊鶴沉聲道:「兩位大人,楊某雖然沒和二位打過交道,可是也明白二位都是為陛下辦事。楊某這次身為主審,兩位應該不希望楊某到皇上那裡說點什麼吧?」

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都是一聲冷哼,他們心裡明白,天啟皇帝雖然信任自己兩個人,可是這楊鶴楊大人也是深的帝寵。在這朝廷里,如果說誰是天啟皇帝最信任,最仰仗的臣子,那肯定是孫承宗。如果是錦衣衛和東廠,這個問題就不好回答了,可是魏朝和駱思恭也明白,他們和楊鶴屬於一個級別的。相比於孫承宗,那肯定是差很多,可是如果和其他人相比,那可是差很多的。當然這裡面還有包括一個人,那就是天啟皇帝的大內總管陳洪。

「既然兩位大人都覺得楊某說的有道理,那麼現在就說一說,你們的案子都有什麼著急的?」看著兩個人,楊鶴頗為嚴肅的問道。

「大人,錦衣衛這邊在楊淵的府邸裡面抄出一本賬本,這是他走私建奴的賬本。上面列舉了六家商號,全部都是在京城的。這幾家商號和朝廷的官員都有牽扯,所以需要大人下令,將這些商人抄家。通過這些商人,應該能夠找到幕後的官員!」駱思恭對著楊鶴一抱拳,輕聲的說道。

狠狠的瞪了一眼駱思恭,魏朝頗為不滿的說道:「咱家這裡也有一本賬本,上面記載的都是朝中的官員,大部分都是兵部的,也有吏部的,還有戶部和工部的。最大的是尚書,還有侍郎、員外郎,這些人都參與了剋扣軍餉的案子,咱家也需要大人下命令抓人啊!」

苦笑著搖了搖頭,楊鶴心中不禁有些埋怨天啟皇帝,自己現在清流之中的威望已經很高了。這次如果在查一次這樣的案子,相信肯定是威望一時無兩,看來天啟皇帝是非要要自己捧上啊!

沉吟了半晌,楊鶴有些遲疑的道:「兩位大人,這件事情是不是應該謹慎一些,我們還是請示一下皇上,畢竟這樣動作有些大了!」

「楊大人,你似乎忘記了皇上在早朝上說的話了,無論牽扯到誰,全部抓起來。這個時候拿這種事情去請示皇上,似乎有些不妥吧!」看著楊鶴,駱思恭沉著臉說道。在他的心裡其實有些不滿意,這次的案子都是東廠和錦衣衛的功勞,這個時候讓楊鶴攪進來,似乎有搶功的嫌疑。

許久,楊鶴點了點頭,沉聲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就按兩位大人說的。按照賬冊上的名字,抓人抄家,不過兩位大人,這賬冊是否真實?」

「楊大人,這個您儘管放心,賬冊我們都已經交給皇上看過了,人證物證都有。」魏朝看著楊鶴,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頗為玩味的說道。

再一次苦笑著搖了搖頭,楊鶴此時明白了,這一切天啟皇帝已經安排好了,自己只是需要適當的時候表現一下就可以了。作為一個棋子,楊鶴有做一顆好棋子的覺悟。對著兩個人一抱拳,楊鶴笑著道:「那就辛苦二位大人了!」

天啟元年,三月十九,這一天整個京城為止震蕩,這一天錦衣衛和東廠傾巢而出。商號被封,人被抓,整個北京城一時間風聲鶴唳。

相對於這些商人,朝堂上的大臣被抓的人,讓所有人的下巴掉了一地。

這一天被抓的官員包括兵部尚書姚宗文、兵部侍郎王三才、禮部尚書孫如游、禮部侍郎錢謙益、吏部侍郎趙南星、戶部侍郎常林。這些是大員,包括給事中、員外郎、六部以及內閣的署官,被抓起來的官員總共有七十二人。在這面,最大的一個就是內閣大學士顧慥,這個誰也沒有想到的人物。

整個北京城陷入了恐慌中,官場上的官員也是人人自危,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在這一天過去之後,事情彷彿就結束了,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都不在街上巡邏。好多天也沒有在發生抄家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北京城又出了一件新鮮事。

天啟皇帝放皇榜了,而且一放就是兩道,這第一道是安民榜。在皇榜上,說明了抄家抓人的事情,這些人都是官商勾結,私通建奴的人。還有就是貪污糧餉的貪官污吏,天啟皇帝發現了這些人的陰謀,將其一網打盡。希望城裡的百姓不要恐慌,人已經抓完了,等待他們得是法律的嚴懲。另外也告誡當官和經商的,好自為之。

雖然看了第一道皇榜,百姓們的心安定了不少,可是看到了第二道皇榜,整個京城的沸騰了。

天啟皇帝設立登聞鼓,凡是無處申冤的百姓,想要告官的百姓,都可以敲擊登聞鼓。不用害怕官官相護,不用害怕皇親國戚,一切都由皇上為你做主。

這個消息迅速的傳遍了整個北京城,午門前迅速的聚集了無數的人,所有人都想來看一看登聞鼓的樣子。當看到屋門左右兩側那個一丈高的登聞鼓,所有的震驚到了。

一個農民模樣的人,拉著一個老者,客氣的問道:「老丈,小人不識字,能不能給小人說一說,這麼大一個鼓是做什麼的?」

「這個大鼓是皇上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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