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進入了梅雨季,天空卻是一片朗朗晴空。
只要天氣一好,心情也會跟著變好。一邊想著,一織打開了玄關的門扉。
「讓你久等了,玲奈。」
玄關前方此時正佇立著兩名美少女。
一名是裙子短得不可思議的太妹系女孩·白峰由衣。
另一名則是有著宏偉胸部的名媛系女孩·鳳凰院玲奈。
「你打算讓我們等到什麼時候啊?」
「我們已經靜候多時了。」
迎來了兩人的話語,一織的表情顯得有些微妙。
「那、那個啊……這個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啊?」
兩人直到剛才都在一織的家中,而且還一起吃了早餐。
但是兩人卻表示不想要一起走出玄關,而是特地從後門繞到前門外,「裝出」一副現在才來迎接他的模樣。
「反正鬼也不在了,應該已經不需要每天給魔了吧?」
「不,你錯了,正因為是平時,所以在鍛煉上更不能有所懈怠,畢竟不知何時還會『再度』發生同樣的事。」
「事情就像玲奈說的那樣,要是『再』發生同樣的事,這次我一定會把你揍飛!」
說著,由衣和玲奈不約而同地瞪向一織的背後。
就在這時候,喀拉一聲,玄關的門打開了,一名非常可愛的妹妹系女孩·青葉琉璃出現在眾人面前。
「真是的,不是都叫你等我了嗎,哥哥!」
「我有等你啊。」
聞言,琉璃神情高興地微微一笑,她用力地抱緊一織的手臂。
見狀,由衣和玲奈的眉毛微微一皺。
「那我們走吧。」
就在三名少女互相迸發出火花時,只有一織狀況外地應聲出發。
再也沒有比帶著三名美少女出門走在路上更引人注目了,來自周圍的視線簡直令人無法忽視,太過受人矚目了。
一織坐立不安地撥弄著剪短的劉海。
「話說回來,你剪頭髮了嗎?」
由衣問道。
「嗯,綾香小姐幫我剪的,你覺得怎麼樣?看起來有比較清爽了吧?」
「看起來和之前差不多啊。」
「完、完全不同好嗎!你看,超短的!比由衣的裙子還短耶!」
「……你那句話讓我有種被性騷擾的感覺耶?」
「果然不適合我嗎?」
「誰知道呢,畢竟我早就看過你的真正臉孔了,所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啰。不過,感覺應該蠻受女孩子喜愛的吧?」
「咦?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自覺的人是最糟糕的,你知道嗎?」
聽了由衣的話,一織只是感到疑惑。
「……比起這個,你到底打算跟到什麼時候啊!」
由衣對著從背後弔掛在一織脖子上的「鬼」怒吼。
「怎麼,汝吃醋了嗎?如果吃醋的話,汝也像那邊那個龍女一樣,自己主動牽手不就行了嗎?朱雀女,汝也一樣哪。」
邊說邊笑著抱住一織的,正是那一晚的鬼,也就是夜叉姬。
「我是一名騎士,和主人並肩而行是極為失敬的行為。更何況自古以來,日本就有妻子要站在丈夫身後三步位置的習俗。」
走在一織身後的玲奈紅著臉,在說到丈夫時還強調了一下。
「明明是個沒有帶刀的時代,還真是老氣的想法呢。」
「你錯了,就算不用刀,靠得太近的話,一旦發生什麼事,在行動上還是會成為阻礙,特別是在不知道邪惡的鬼何時會再度撲上來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玲奈發出殺氣,瞪向鬼說道。鬼一臉愉悅地低聲笑了。
「貓女,汝可是最不具優勢的人哪,不管是胸部方面還是女人味方面。」
「吵、吵死了、吵死了,不準叫我貓女!話說回來,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你不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嗎?」
「妾身確實是死了一遍,但是又復活了,僅此而已。」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趕快滾去別的地方不就行了嗎?」
「唔,由妾身來說明倒也無妨……怎麼辦呢?我的『主人』哪。」
鬼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孩一樣,露出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
「老、老實說,不知道為什麼……她變成『式神』了……」
所謂絕對無法解除的詛咒,指的就是這件事,他被鬼騙了。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由於太過驚訝,三名少女發出了大叫。
「毋須如此驚訝吧?汝等體內不也有著死後會化為護國之鬼的旁門之術嗎?妾身稍微品嘗了一小口那項術法。啊啊,對了,因為妾身吃掉術法的關係,那邊那兩個人,汝等就算死了,別說是成為式神,就連鬼都當不了,汝等就好好發憤圖強努力活著吧,否則——」
鬼轉動緋紅的舌頭舔了舔一織的耳朵。
一織下意識地「唔哇」一聲,發出了奇異的叫聲。
「妾身就會像現在這樣,盡情地疼愛小男孩喔?」
「別、別開玩笑了!」
聽了鬼的話,雷鳴聲響起,由衣試圖施展獸化。
「哇啊啊啊!笨蛋笨蛋,不可以在這種地方施展獸化啦!!」
「請離開一織的身邊!」
玲奈從背後抱緊一織,背部傳來一陣富有彈力的柔軟觸感。
「哥、哥哥!」
琉璃也跟著用力握緊一織的手臂,不滿地鼓起了臉頰。
「一織,你也別在那裡樂不思蜀了!」
由衣滿臉通紅地抓住一織的手用力拉扯。
早晨上學的途中,在人來人往的路上,三名少女與一隻鬼彼此爭奪著一隻雄獸。
在看不見鬼的普通人眼中,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在爭風吃醋,對於三名少女過於美麗的樣貌,路人紛紛投以好奇的目光。
少女們與成為式神的鬼,雖然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但有一點卻是共通的。
那就是在她們的眼中,只看得見一名少年的這個事實。
季節是夏天,巫女、鬼與少年之間的酸甜青春戀愛物語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