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警戒狀態後……已經過了三天。
關於自稱梅洛馬格軍的團體,至今仍未掌握任何消息,頂多只有國外的目擊證詞。
希望能維持現狀不要開戰──岳父大人看著天空自言自語。
席德威魯特國內始終是劍拔弩張的氣氛。
期間席德威魯特也通知了霍佈雷,表示鞭之勇者一夥養了冒充爪之勇者的怪物……並且設下陷阱企圖謀殺我們,好為被殺掉的怪物報仇。
可是……情況卻往更壞的方向發展。
第三天中午,傳令兵急急忙忙地開門衝進玉座之間。
「席德弗利顛軍向我席德威魯特宣戰了!」
「還沒掌握梅洛馬格軍進攻的真相,席德弗利顛卻攻打過來了!?」
「是!席德弗利顛的代表聶妮雪在國民面前公開發言,稱我國卑鄙無恥,設下陷阱謀殺了好意協助挑戰浪潮的鞭之勇者。」
傳令兵取出影像水晶。
畫面中,滿目瘡痍的藍色母豬噗噗噗地鬼叫些什麼。
岳父大人知道我聽不懂,便站到旁邊為我解說。
「『我們善良的……衷心期望世界和平的鞭之勇者塔克特、槌之勇者,以及我們的龍神大人,遭卑鄙的盾之勇者及槍之勇者陷害而死於非命。沒錯,他們不僅殺了自己國家的爪之勇者,還害鞭之勇者塔克特大人他們成了不歸人……我們絕不能容許……這種非人道的行徑!正義屬於我方,我們才是正義!不能放任這種罪大惡極之人在這個世界裡恣意妄為!我們要報仇!滅了擁護惡人的席德威魯特!』……有完沒完啊!」
岳父大人不快地說。
我的耐性也到極限了。
可惜那時候沒能把那些傢伙全殺了。
「明明是自己先主動攻擊,反遭剿除時卻藉故挑起戰爭?而且還厚顏無恥地宣稱是我們殺了他們解決掉的爪之勇者和槌之勇者!」
「消息傳遍了全世界。雖然我國也提出了反駁,但那個下賤的國家不可能放棄進攻我國的大義名分……」
「難不成……是睿智的賢王出的主意!」
瓦那瓦那猛然驚覺地說。
玉座之間里,席德威魯特的要人之間瀰漫著凝重的空氣。
「梅洛馬格軍和席德弗利顛軍聯合侵略……?不過前提是塔克特偷襲失敗吧?這種荒唐的作戰計畫不可能行得通。」
「睿智的賢王就是有本事將不可能化為現實。席德威魯特被狠狠擺了一道……沒想到竟然真的讓三勇教和席德弗利顛結盟……」
「這樣啊……還以為是我想太多了……」
「接收鞭之勇者自行研究的飛機後,席德弗利顛軍正火速進攻我國!」
「用飛機攻擊的話……一定就是轟炸了。」
聽了岳父大人的話,要人們個個面色鐵青。
就結果來看,雖然飛機並未襲擊席德威魯特的城堡,但據說鄰近席德弗利顛的城鎮遭到轟炸,損傷相當慘重。
「此外,鞭之勇者一夥的殘黨更在全國各地發動恐攻!」
「損害也很嚴重……這下子已經顧不得敵軍里有沒有勇者了!」
岳父大人挺身斷言。
於是要人們開始行禮祈禱。
「盾之勇者大人請息怒……我們一定會憑自己的力量打贏這場戰爭。」
「雖然當初下決定的是我,但這也未免太……」
沒錯,岳父大人之前說過,不希望自己被當成戰爭的名目。
席德威魯特的人打算尊重他的意願。
這份精神著實令人敬佩。
岳父大人似乎也想幫助他們,就來想想辦法吧。
「岳父大人,不然這樣如何?」
「什麼?」
「塔克特的殘黨是勇者的同夥……勇者做出了侵略行為,而那些傢伙的目的是報復殺了塔克特的我。」
「……是啊。塔克特的殘黨跟勇者有關,我和元康先生會負責收拾他們,大家就專心對抗席德弗利顛和梅洛馬格軍吧!」
「感謝槍之勇者大人及盾之勇者大人的體恤。」
「為了盡量減輕國民的損害,現在能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就這樣,我跟岳父大人決定出發討伐塔克特的殘黨。
槍迫不及待地想殺死母豬呢。
這也是我內心的期望。
「瞄準槍Ⅹ!」
「噗咿咿咿咿咿咿──」
我故意露出破綻,傻呼呼地走在看似和平的街道上,塔克特的殘黨就自己湊了過來。
意外輕鬆呢。
單純得可以,真是有夠無聊的。
「她們真的以為……只要Lv夠高就能贏過元康先生嗎?」
「哎,母豬都很無能啦。」
「是嗎?感覺只是一群血氣方剛的人自顧自地衝過來而已。」
有些母豬持來福槍從遠處狙擊,有些母豬近距離揮劍劈來,有些母豬則是施放魔法。
不過她們都被我收拾掉了。
「接下來我們預計在國土西邊公開說明這次戰爭的真相。」
「所以母豬又會出現吧。」
「嗯,八成會。受不了……到底有多少人啊?」
「全是母豬呢。」
我和岳父大人騎著小雪他們,一起決定接下來的方針。
「是啊,這後宮未免太誇張了。女人真的好恐怖啊。唉……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愛吧,不過倒是害慘了我們。好歹也為我們想想嘛。」
「這些傢伙打著復仇的名義,卻完全忽視自己卑劣的行徑呢。」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們的心情喔?不過這是兩碼子事。照元康先生的說法,未來塔克特豈不是殺害了好幾位勇者的兇手?在這個世界裡,默許這種行徑算重罪吧。」
勇者背負著拯救世界免於浪潮危害的使命。
協助隱瞞殺害勇者一事不僅是跟全世界為敵,也是導致更多人犧牲的暴行。
不愧是母豬,竟然盲從喜歡的人,甚至默許對方的犯罪行為。
我都要吐了。
「總之……經過我們的努力,潛伏在席德威魯特的殘黨似乎減少了,不過這些大多是頭腦簡單的傢伙。」
「再來就是解決狡猾又有心機的母豬了。」
「是啊。不過她們幾乎都逃往席德弗利顛了,處理起來恐怕很棘手。況且……席德威魯特國內似乎還有殘黨發動恐攻聲東擊西,想必未來的我也吃了很大的苦頭吧?」
「這我倒是沒有印象。」
「咦?可是有這麼多殘黨作亂耶?」岳父大人好奇地對我問道。
未來的岳父大人是怎麼收拾塔克特的母豬呢?
我對岳父大人經手的公務不太瞭解。
不過……印象中,岳父大人的確解決了塔克特的母豬們。
「您在未來活捉了塔克特,並利用聖武器之力奪去他的七星武器……並進行公開處刑。」
「……公開處刑?」
岳父大人好奇地看著我,似乎很想知道自己在最初的世界裡還做了些什麼。
岳父大人的活躍表現說都說不完呢。
我想想……印象中……
「沒錯……殘黨都在塔克特面前處死了。」
「當著塔克特的面處刑……是我主導的嗎?」
「這我倒沒聽說。不過處刑結束時,岳父大人露出了一臉厭煩的表情。」
「我是看膩了處刑?還是處刑手段太殘忍了?」
「不曉得。」
這我也不知道。不過印象中當時岳父大人顯得有點疲憊。
「當著塔克特的面處死女人……好殘酷的手段啊……」
岳父大人帶著反感的眼神低聲說。
不過有時手段愈殘酷,反而愈能博得人心。
同時也能有效達到示警效果。
「我記得……處刑人宣讀了塔克特的罪狀。『假冒勇者的塔克特一行人意圖竊佔世界,罪行重大。處以比死更痛苦的極刑』。」
「……我也不是不能體會這種心情。此舉大概是為了找個頂罪的戰犯,一吐國民的怨氣……聽說處刑常被用來紓解國民的不滿。」
唔……原來如此,這理由合乎情理。
「話說回來,元康先生還記得殘黨是如何逮到的嗎?」
「您親手打倒塔克特的時候,我人正在戰場上作戰,所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