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園一事已過一周。
回到平和的日常後的下一個周末。趁著一個客人都沒有,亞里沙跟香乃都去休息的空檔,皋月過來通知道。
「那個SNS賬號到頭來從那以後都沒更新過的樣子。」
她怠惰地擺弄著愛機,往嘴裡倒口咖啡。
從那之後皋月就一直在跟蹤事件的前後。
「拍到的照片之所以能上傳到那個賬號,果然就是從香乃的手機里盜取的吧。」
「是啊。也就是說。」
征斗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回到櫃檯邊上坐好。
「就是說給那個男人提供軟體的就是黑貓咯。」
「雖然沒法確定,但十有八九吧。」
實際上在調查香乃的手機時,就發現了最初那張照片被盜取的痕迹。
當然,香乃自導自演的可能性也不是零。
不過總而言之還是先排除這個可能性吧。撇開理論,只憑感覺來說,實在很難想像是香乃她做的。
「那既然這樣,到頭來黑貓想在遊樂園幹什麼啊。」
「我猜的。」
征斗給把咖啡遞到他面前的皋月道個謝,然後繼續說道。
「會不會是在試探我們的技能以及設施狀況。」
「……原來如此。這還蠻有說法的。」
拋出難題,觀察對手解決問題的過程,以此把握對手的技能。
就像壓力測試一樣。恐怕黑貓在某個地方監視著和平締造者或者說征斗的行動吧。
「我們不知道黑貓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報,但估計也沒有完全掌握和平締造者的一切信息吧。」
比如構成人數,設備,技能,情報傳輸手段等等,有很多敵對勢力想要獲取的情報。
只是,關於征斗是成員之一這一點,即使對方沒有證據,最好還是假設對方在懷疑這一點比較好吧。
「不知道這次被抓取到了多少情報呢。」
「不知道。只是,香乃的手機里殘留著如是一條信息。」
說著給皋月的愛機傳了份文件。
打開一看,皋月發出感慨的聲音。
『駭地非常棒哦!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伴隨一張黑貓的插圖寫著這麼一段日語。
雖然有可能是使用了翻譯軟體的,不過還是應該把對方視為日本人,或者是能比較熟練使用日語的人比較好吧。
「當時周圍有沒有類似的人?」
「不。那個男人好像也沒跟黑貓見過面。」
偷看過警察逮捕那個男人後的調查書,根據上面記載看來也沒有跟對方見過面。
現狀來說不知黑貓是男是女,不過對方極有可能當時在園區內。
「嘛,關於這個問題只能留到以後再想了。比起這些。」
皋月身子探出櫃檯,露出愉快的微笑小聲問道。
「到頭來,香乃的告白你是怎麼回覆的?」
「…………」
皋月嘻嘻地愉快笑著,手指彈了彈咖啡杯。
「優柔寡斷的男人會惹人厭的哦?你跟亞里沙的關係又沒什麼進展。」
「……你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啊。」
皋月愉快地瞥一眼不知所措的征斗,一副偵探的樣子換了下翹腿。
「如果有進展的話,我們的店員估計就要少一個了吧。」(吐槽:怕不是多個……)
「…………」
如果被亞里沙甩了那麼亞里沙就會離開,如果被亞里沙接受了那麼香乃就會離開。
確實,如果征斗行動起來的話,說不定還真就這樣。
「……我之前就說過,我沒打算跟任何人交往的。」
「你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死板啊。不過嘛。」
皋月輕輕地換出一副溫柔的微笑面對征斗。
「戀愛這種心情啊,沒有人壓抑得住的。當你遇到了能令你的決心動搖的戀愛時,你就明白了。」
「…………」
征斗說不出話,為了糊弄過去就喝口咖啡,而看透一切的皋月微笑道。
「認真煩惱一通吧。能自由戀愛的時間非常令人苦惱,同時也是非常貴重的。」
皋月微笑著說得貌似大徹大悟的話,然後就溜進廚房了。
替換她出來的是休息完畢的香乃,則輕快地小跑到征斗身邊來。
「前輩前輩,征斗前輩。」
「……幹嗎呀。」
征斗習慣性就露出了不耐煩的口氣,但香乃完全不在乎,而是展示手上拿著的東西。
「非常感謝你給我這台手機!這樣真的好嗎?」
「是啊。」
香乃手上的是跟前一台不一樣的手機。
因為香乃用過的那台被裝滿了後門,所以征斗認為還是直接換掉比較好。
「我買了台新的,這台就沒怎麼用過。如果還能讓它繼續發光發熱的話那也不錯。」
「可是可是,這也不便宜吧……」
「沒所謂啦。」
征斗拿起咖啡杯,手支在櫃檯上撐著臉,平淡地回答道。
「如果能就此買來香乃的安全,那就不足掛齒。」
「…………」
征斗的話如同射穿了香乃一樣令她打了個蹌踉,
「我,我的心,又揪緊了一下……難道征斗前輩是要迷死我嗎!?」
「……什麼鬼,這莫名奇妙的死因。」
「都是征斗前輩你的錯。」
香乃按著胸口,滿臉通紅地說道。
「話說你可別在這裡講什麼怪話啊。萬一給美月聽到了——」
「?我怎麼了,久世君?」
「!?」
反射性地像要踢開椅子一樣站了起來。
回頭一看,亞里沙一副不解的表情,拿著托盤站在那裡。
「美月!?你什麼時候!?」
「誒?我剛出來……怎麼了?」
她交替看了看征斗給香乃,歪著小頭。
「沒,沒什麼。別在意,真的沒什麼。」
「是嗎……?」
香乃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換成別的話題說道。(註:原文是香乃,實際上是亞里沙)
「比起這些,我聽說了哦,久世君。你在TML大活躍了來著。」
「……大活躍,什麼活躍?」
原本叮囑過香乃不要多說,但看來她的口風松垮垮的。
他悄悄瞪了香乃一眼,香乃則故意撇開目光,吹著吹不響的口哨。
亞里沙則似乎並沒有發現兩人的互動、
「詳細情況我沒打聽到,逢妻同學要被怪人拐走的時候是久世君你救了她吧?」
「啊啊……稍微做了點小事。」
只是這程度的話還是不用否定的,於是就點頭認可。
「逢妻同學一直都在講什麼久世君很帥啊,很牛逼啊之類的。」
亞里沙呵呵呵地笑著,用托盤遮掩自己的嘴巴、
「真好啊,我也想見識見識久世君帥氣的一面嘛。」
「……是,嗎?」
「嗯。」
亞里沙點點頭,抬起眼睛注視著他。
僅此而已殺傷力就已經破表了。不由得令人眩暈。
「……嗚嗚嗚。」
而隔壁的香乃不知道在念叨些啥。
「征斗前輩。」
「干,幹嗎呀。」
「告訴我抹布放在什麼地方。還沒有人告訴過我。」
「你生什麼氣啊。」
「我沒在生氣。」
哼噠,她故意誇張地轉過身去。
征斗苦笑著看著這樣的香乃,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
「啊,對了,我給忘了。」
他拿出一隻放在口袋裡的別針,將其別在她制服的褶子上。
這是昨天忙來忙去的時候,香乃身上掉下來征斗給撿到的。
這個樣子蠢蠢的狗,隨著香乃的動作輕輕搖晃。
「不要再丟了哦。」
「啊……」
原來在鬧的脾氣不知給丟哪去了,香乃一轉便露出要哭的表情、
「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你果然是想要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