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恥辱的魔女 第一章 純潔的少女的起床寒暄(早上好)

「是,悠理君。啊~」

「啊~」

麻上悠理浮現著非常幸福的表情,照她說那樣張開嘴。

把加了巧克力醬和鮮奶油的冰淇淋,往大大地張開的嘴裡喂。

然而,在勺子離嘴還有一厘米的時候,突然被抽回去了。似乎很美味的冰淇淋回到了「啊~」的實行者——露西亞的嘴邊被吞掉了。

悠理的表情從幸福的頂點變為絕望的深淵。

「嗯—真~好吃」

一邊用舌頭把粘在嘴唇上的巧克力醬舔掉,一邊惡作劇般笑著的露西亞。

「······露西亞,你這傢伙,只有這個是不能做的吧······」

「呀~,悠理君也真是的,別擺出一副要哭的表情了啦。約定哦,約定。不會再那樣做的啦。所以,來~,啊~」

「啊~」

「在這裡親熱什麼啊,你們!」

坐在悠理對面的是黑髮單馬尾的少女——久遠院雪羽,咚!的一聲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大聲地喊。

「只是【啊~】就沒完沒了的,真是煩人呢。仍舊是個小孩子啊,雪羽醬。」

「閉嘴」

面對著狠狠地盯著自己的雪羽,露西亞縮了下肩膀。

「不過,因為會給其他客人添麻煩,所以說話不要太大聲哦。這是女服務員的忠告哦。」

「······呃」

被露西亞教訓了的雪羽一時語塞。是覺得大聲喊出來的自己很丟人吧。

場所是在市區里的一間叫【Gustare】(注:義大利語,英語里Like的意思)的咖啡店。

悠理和雪羽面對面地在窗邊的桌子坐著。因為是假日,悠理穿的是便裝,但雪羽卻是和平時一樣穿的是制服。

站在兩人旁邊的是散發著艷麗笑容的女服務員。

她的名字是——露西亞·馮·艾露迪·凡。

美麗的頭髮和絕世的身材,而且是個有著迷人的眼神的美女,也是被認為是現在的魔界里最強的魔女中的一人。

擁有龐大的魔力,和被稱為【固有魔法】的大型技能的魔女,是有著其他魔族無法比擬的戰鬥能力。

儘管露西亞是那樣的魔女中的一人,卻以【因為想去人間界玩】僅僅是這樣的理由來到了這邊,是個有點奇怪的魔女。

再補充一下的話——她現在在以打工的形式,為了獲得人類的貨幣,而在人類之下拚命地努力工作著。

(真沒想到····會以這種形式和露西亞再會呢)

悠理心不在焉地回想著今日的事。

幾個小時前——

那天早上,悠理因為腹部上奇怪的重壓而醒了。

(·····嗯——?)

好重。腹部感覺到確實的重量感。

(架子上有東西掉下來了嗎·····?)

悠理一邊用睡得迷糊的腦袋獃獃地想著,一邊把雙手伸向迷之重量感的位置。挪到旁邊後,再一次進入了夢鄉,緊緊地抓住的那個物體的地方——理解到那是,既柔軟又溫暖,不知如何形容的觸感的柔軟的肌膚。

「哼~!?」

接下來的是可愛的悲鳴傳入耳里,悠理完全醒過來了。

「什、什麼回事·····?」

「早、早上好,悠理」

向發出聲音的位置看去,認識的少女的臉映入眼帘。

麻上悠理的同級生也是原【黑魔女派】的少女,辻社。

她用雙腳的大腿夾住悠理的身體,做出騎馬的姿勢。雙手輕輕地放在悠理的胸膛上,用微微泛紅的臉俯視著悠理。

那個裝束是······考慮過什麼的帶飾邊的圍裙。

「那個····屁、屁股,那個····有點癢的說」

邊扭動著身體邊這樣對悠理說,悠理髮現了自己緊緊地抓住女孩子的屁股。慌張地一下子鬆開了手,社變回了平時的無表情。

「早上好」

「啊、啊~。早上好····。話說,社。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是我的房間吧?」

「【叫我起床】這樣拜託我的不正是悠理嗎?」

「·····啊~這麼一說····」

昨天,因為社纏著我說「沒什麼事要拜託我的嗎?」,所以就拜託了她叫我起床了。悠理原本期待著用打電話或者什麼的叫醒他······像不到竟然直接坐上來。

「門鎖到底怎樣了啊?」

「沒上鎖」

難以養成鎖門的習慣,粗枝大葉的悠理。

(······社也還是一點都沒變呢,雖然不是壞人。)

麻上悠理和辻社的關係是,用一兩句話很難說明的麻煩的關係。

前些日子,在學園深層展開的的戰鬥中,悠理和她交戰,然後救下了她。

當然,悠理自身不怎麼有「救下了」這種感覺。只是隨著自己心裡所想的而行動而已。

但是無論怎樣,社似乎是背負著救了她的恩,和傷害了悠理的罪惡感,從那以後因為「報恩&贖罪」,一有機會就侍奉悠理。

雖然是件值得慶幸的事——但也並不是說沒問題。

「為了悠理的女性恐懼症早日治好,試了一下稍微過激的叫人起床的方式。感覺怎樣?」

「······」

就是這個。這個就是問題。

麻上悠理是絕對不會打女性的。一直把這個作為信條。

小時候開始就被灌輸了那樣的戰鬥方式,還有悠理打心裡要求自己要成為那樣的男人。

因此在和社戰鬥的時候,悠理一味地迴避攻擊,一次都沒有發出攻擊,只是四處逃竄——很難看地敗北了。但緊接著就對著她的生身之父,毫不猶豫地發揮出「規格外」的力量,僅以一擊就打飛了。

對於那個結果,不知道是怎樣誤解的,社的腦內被輸入了【麻上悠理患有女性恐懼症】這個信息。

「我說啊,社。雖然說了很多次了,我並沒有女性恐懼症的啊······」

雖然這樣做了很多次想要訂正,

「不用這麼客氣。為你竭盡一切,侍奉你,才是我唯一的榮譽······」

臆想很強烈的社,完全沒有要改正自己的理解的樣子。

(······嘛,雖然也沒什麼所謂。好像也沒什麼損失。說起來不如說是挺不錯的······。不,真是個不錯的想法呢。)

悠理依然躺在床上,仰望著騎馬姿勢的的社。

「那個輕飄飄的圍裙,也是對我的過激服務嗎?」

「是的」

「哈哈、那真是值得感激呢」

「合適嗎?」

「嗯。真不錯呢,感動了啊」

「是嗎。那太好了」

也許是心理作用,社似乎因為高興而有點害羞。

「有忍耐住羞恥,嘗試裸體圍裙的價值了。」

「對、對、果然裸體圍裙依舊是男人的羅曼——裸體圍裙!?」

悠理想都沒想就撐起上半身,吐槽自己。因為像彈簧那樣一個勁地起來,原本還坐在上面的社倒在了床上。

「哎呀」

失去平衡的社,慌張地壓住圍裙的下擺。一般來說並不是興奮到這個程度的情景,但是對方是裸體圍裙的會話,那就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絕對不一樣。

「社、社······你是說裸體圍裙······?」

「是的」

「······誒?誒~?什麼?圍裙下面······什麼都沒穿?」

「是的」

「那就是說······沒穿內衣?」

「是的」

非常直率地,平淡地回答。

(······沒搞錯吧。確實肩膀還有鎖骨那些位置基本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我還以為裡面最起碼有穿著內衣的啊······)

完全清醒了的悠理,凝視著圍裙姿態。

社的樣子和剛起來時看到的一樣,沒變過。然而,到底是為什麼。明明看到的世界是一樣的,卻感覺世界在急劇變化。

(這麼說來,剛才揉屁股的時候,也感覺完全是直接摸到了肉······)

把回想著手中殘留的觸感而苦惱的悠理丟到一邊,社站起來了。

「那麼。悠理似乎也完全醒了,我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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