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拙吸血鬼vs.最強的妹妹!? 第五章 去野呂同學家坐坐吧

京夜正在發飄。

他任憑怒火爆發,揮動著手臂,僅僅如此,床就從正中央被劈成了兩半。

書架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有了,同樣被京夜的力量拆得四分五裂。

他擁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只要擁有這種力量和速度,應該不可能輸給那個男人才對。事實上京夜已經統治起這一帶的混混了。

但卻完全打不過那個男人。

身為愛子朋友的那個男人。

京夜原本想抓住他,卻在不知不覺間被摔了出去。直到現在還是想不起到底發生什麼事。

就算不提那個男人的事,隸屬於京夜的僕人也全數被擊垮。

感覺共享——這是身為吸血鬼的京夜最近剛剛獲得的能力。透過吸食對方的血液,從而取得對方的感覺。京夜目睹了那個男人在廢棄醫院,單方面蹂躪自己僕人時的一切經過。

那群僕人已經失去功能了。傷口雖然很快就能痊癒,但在目睹那股壓倒性的力量之後,已經無法再次投入戰鬥了。

「可惡啊!」

單方面挨打的屈辱折磨著京夜。

在那之後,京夜被惠理子帶回家,然後就一直品嘗著自己的不甘,回過神來已經是深夜了。

「你想那樣待到什麼時候?」

外出的惠理子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肩上還扛著一具西洋風格的棺材。

「在棺材裡睡覺,據說有強化力量的效果哦。」

惠理子嘿咻一聲,將棺材放下。

「那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魅惑沒有出現效果!?」

京夜向惠理子質問道。

魅惑,這同樣也是京夜覺醒的吸血鬼之力。

那是能夠魅惑異性,使其隸屬於自己的魔眼。雖然無法達到吸血後永久支配的效用,但要控制那場戰鬥的結果,時間上應該足夠才對。

那個時候,京夜對男子身旁的少女使用了魅惑,而且應該確實發動了才對,但是卻什麼效果也沒有。

「我想那本來就不是萬能的。」

惠理子坐在被劈成兩半的床上,從帶來的包包里取出了一本筆記本。雖然不知道她從哪裡人手的,但據說裡面記載了大量吸血鬼的秘密。

之所以是據說,是因為京夜從沒看過裡面記述的內容。

「啊,好像對狂熱份子無效哦,所以說過度相信不是件好事。」

就算這麼說,也完全看不出什麼叫狂熱份子,不過京夜還是姑且當作使用魅惑時的注意事項,將它記下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你會去襲擊那孩子?還真是不小心呢。」

因為他讓僕人全滅了。

因為京夜想吸那個男人身旁少女的血。

能想到的理由很多,但京夜選擇了沉默。

「你不想說也沒關係,不過今後可得小心點哦。我想吸血鬼獵人之類的傢伙差不多要出手了。」

「我可不想偷偷摸摸地苟且偷生!」

但是無差別地襲擊人類,最後會造成無法收拾的局面,這點京夜還是有自覺的。

「雖然以特定的團體為目標也不壞,不過全是那些小混混,應該也很難管理吧?」

被京夜吸過血並隸屬化的僅有不良份子的幹部層級,原以為這樣就能將集團納入自己的支配之下。

可是沒想到,底層份子居然在廢棄醫院裡擅自俘虜女性試圖吸血。也就是說被幹部吸血的對象——第三代並不在京夜的支配之下。這是因為京夜的力量不是嗎?還是說能力的極限就到這裡?

「那些傢伙已經不能用了……雖說是偶然,不過還是有點成果的,那就是獸人。」

在京夜吸過血的人中,出現了能夠獸化的僕人。他們的能力遠勝於那些只有被隸屬化的半吸血鬼們。

「啊,那個啊。那個也有寫到哦……是眷屬呢。死者、魔女、或者人狼之類的,在人類中雖然沒有表面化,不過卻擁有特殊基因的人,應該是很稀有的意思吧?」

惠理子翻著筆記本說道。

「那些傢伙很有用,是我軍所必須的人材。」

「好像也沒有判別方法,結果只能看運氣呢。然後呢?接下來要怎麼做?」

「首先是控制住學校。」

京夜首先想到的是離自己最近,又近似於封閉環境的學校。只要先控制住教師,學生們總是會有辦法對付。

「這也是副作用之一?不僅是身體,連精神也出毛病了嗎?」

惠理子諷刺般地說道。

「你說精神方面的影響?確實有呢,不過我原本就是這樣的人吧?」

透過吸血,精神確實在產生變化。比如對襲擊人類不再有所躊躇,行使力量時有種陶醉的愉悅感,無論如何都比過去更加忠實於慾望,會襲擊那個男人,也是出自這個原因。

「學校……嗎?那倒無所謂,你該不會還想征服世界吧?我可不準備和你玩得那麼大哦?」

京夜也知道那是在說大話而已,畢竟現在什麼都還沒開始。

「無所謂。只要能掌握整個學校,剩下的我會慢慢摸索。」

「就當作是練習嗎?」

「就是這樣。」

「算了,隨你高興。啊,對了對了,吸過血的人數可要計算清楚哦,畢竟僕人的管理可是很重要的呢。」

惠理子說著站了起來,輕輕揮了揮手走出房間。

獨自一人的京夜走向窗前,向外頭望去。

窗外能看到的只有森林。野呂家的院內沒有一絲光亮,森林沉浸在黑暗之中。

這幅光景,和他所描繪的暗之帝國不謀而合。

*****

這座神社祭祀的主神是素盞嗚尊。

睦子在得知這件事後更是對這裡表示滿意,不過之所以選擇這座神社也是出於偶然,當初在尋找離家近又有相當面積的地方時,正巧找到了這裡。

這座神社的後院不時會傳來尖銳的聲響。

那是雄一的拳風撕裂空氣的聲音。

凌晨四點。這附近還一片昏暗,身著運動衫的雄一正在進行武術的練習。

那是非常枯燥的練習。右腳向前的同時揮出右手,再將手腳收回,接著是左邊。

就這樣不斷重複,一點點移動。當前進了一段距離後再調轉方向反覆進行。

最初這種練習都是在家裡的庭院進行。

但是這樣練習了數年,庭院的泥土被踏得愈發密實,導致寸草不生了。

雄一家是洋式住宅,這種雅緻的設計是母親的意思。因為關係到住宅的外觀,當然對庭院也有所講究。

母親雖然平時都很樂觀,但當聽說庭院變得無法使用時,就變得極為悲傷,最後其他人急急忙忙又是鬆土又是想盡各種辦法才將之復原。睦子那種以自我為中心的性格,遇到悲傷的母親也只能投降。

因此,從那之後就無法在庭院里練習了。

像是最近,只能找些人跡罕至的空地進行練習。不過持續使用同一個地方,很可能出現跟當初庭院相同的慘劇,因此必須定期性地改變場所。

現在這裡只有雄一和睦子兩人。

身穿和雄一同款運動衫的睦子,正坐在由登山包變形成的椅子上,檢視著雄一的動作。

雖然出現問題的話睦子會指出來,不過最近已經近乎完美了。之後就只剩下雄一體內感覺的問題而已。

「吶,吶!」

感到無聊的睦子叫住了雄一。

「什麼?」

雄一持續揮拳回應道。

「這座神社家據說有女兒哦!不知道有沒有在當巫女呢?」

「巫女……就算是神社家的女兒,也不一定會當巫女吧?」

雄一認為這實在是過於隨便的想法。

「哎呀?巫女基本上都是選自親戚哦?不過,偶爾也會從職業介紹所募集就是了。」

「看到介紹所招募信息來應聘的巫女,一定會心懷感激吧。」

無所謂啦。雄一打從心底這麼想。

「說不定她正在偷偷看著這裡的練習,最後忍不住給小雄送慰問品哦!」

「那很不妙吧!」

原本就是在掩人耳目偷偷練習,被發現可就不妙了。

雄一向神社後方的鎮守之森望去。

那裡有幾棵已經枯萎的大樹,那是雄一用力過頭的結果。原本是將樹當作假想敵進行閃躲和攻擊的訓練,但是這樣持續練習,樹就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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