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我的臣子自然是美少女! 我的現充王親信哪有這麼陰險

今天是五月之後的第一個返校日。

放學時的導師時間結束後,我跟凰花一如往常地走向理事長室。

「那我們走吧?」

這幾天,凰花從未自我身旁缺席。以那次的體驗約會為界線,她心境上的變化以明顯的形式呈現出來。

我想這表示她逐漸擁有身為我親信之屹立不搖的自覺。

正當我們準備踏出教室時,不知道原因為何,我們平時利用的出入口被三個男生擋住。

「竟敢擋住我的路,真是不敬。凰花,你立刻趕走那些垃圾。」

「你說什麼傻話啊。只要從那邊離開就行了吧?」

凰花冷冷說完之後便率先邁開步伐。

「嗯……」

縱使這非我所願,但我決定賣親信一個面子。

「——我說過啦!我是來尋找有資格成為我師父的人啊啊啊啊啊!」

莫名充滿朝氣的聲音自剛剛提到的出入口響起。雖然男生們圍成的人牆遮蔽了視線,但聲音的主人似乎是個女學生。從聽得到『學長』這個單字這一點來看,來者應該是一年級學生。

我從人牆的隙縫中窺見綁成雙馬尾的頭髮不停上下跳動。

「不對不對,不可能沒有!最強的中二病患者(譯註:日本動漫文化用語,比喻在青少年時期中過於自滿、天馬行空的特殊言行),應該成為我師父的人毫無疑問的就在這個二年G班之中!絕不會錯!」

「——哼。真是吵死人的傢伙。」

這件事不可能與我有關,我不以為意地走出教室。

我們到達理事長室,打開門後,裡面空無一人。

「咦?深月那傢伙今天請假嗎?」

「不,我沒接到她的通知。」

「這麼說來,是晚點才會到嗎?算了,是沒差啦。」

我跟凰花進入理事長室,各自就自己的位置坐下。我在暫定王座上思索調查表,凰花在沙發上閱讀漫畫。

就這樣過了約莫二十分鐘。

「……真是的,為什麼我要做這種事……」

遲到的深月終於露臉。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起來非常不愉快。

「……?」

凰花似乎也理所當然地注意到了。

「等一下,深月?你在焦躁什麼啊?」

被凰花搭話,深月的視線煩躁地轉向她:

「啊,我還以為是蛋白質的群聚體,原來是凰花啊?」

「啥?誰是蛋白質的群聚體啊?」

「咦?莫非凰花的身體不是由蛋白質構成的嗎?真是厲害。是地球外的生命體嗎?是外星人嗎?是鐵血戰士嗎?」

「等、等一下,沒人這樣說吧!」

「拜託你別從嘴巴產卵在這裡喔?」

「誰會產卵啊!算了,我才不管你呢!」

凰花氣呼呼地別過頭。

在旁人眼中,可明顯看出剛剛深月在找人出氣。

「嗯……?」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不會錯。可是深月似乎不打算主動說出口,她一如往常地讀起了書。

◇◇◇

在那之後眾人也沒聊到幾句話,唯有時間不斷經過。

最後,告知最終離校時間的預備鈴聲響起。今天的活動到此結束。

「再見,先走啦。」

最早收拾好東西的凰花率先踏出理事長室。

深月也將文庫大小的書本(譯註:約A6大小)收到背包中,自座位上起身。

「等一下,深月。」

我在她離開前叫住她。

「你找我有事嗎?」

「沒錯。雖不中亦不遠矣。」

我起身走到深月身旁。

「——啊!帝人同學,莫非……」

深月突然露出警戒神色。

「?」

我側著頭感到奇怪,深月用雙手護住胸前:

「莫非這是我貞操的危機!」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誤會嚴重到我連生氣都覺得愚蠢。

「麻煩你剋制一下自己的被害妄想。憑什麼我得對你有邪念?」

「……我可以相信你那句話嗎?」

她回以充滿疑惑的視線。

可惡,憑什麼本大爺得被這樣懷疑……

「當然。身為王者,我絕不食言。」

即使如此,我還是保持平靜態度答話。

「……我知道了。既然你都說到這地步了,我就相信你吧。」

深月在臉上擠出笑容。

「對了,帝人同學。強姦罪是三年以上的徒刑喔!」

「……你想表達什麼?」

「另外,聽到日本的准強姦罪(譯註:日本刑法第一七八條第二項,趁女性處於心神喪失,無法抵抗的情況下,抑或是以非暴力、強迫的手段加以姦淫者,可處三年以上有期徒刑。類似台灣的強制猥褻罪)這個詞,可能會讓人誤會成強姦未遂。但這方面的刑罰跟強姦罪一樣重喔。」

「所以我問你想表達什麼!」

「我是想暗示你在密室中兩人獨處時,別靠近我半徑三公尺以內是比較聰明的作法。」

「……那我們先離開這裡吧。到走廊上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嗯。我想不論是怎麼樣的強姦魔還是性犯罪者,都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兇才對。」

「……」

「啊,當然我剛剛說的是一般論,可不是在說帝人同學喔。我相信帝人同學。」

「真虧你有臉講出……算了,走啰。」

我打住無謂的爭吵,催促深月到外面去。

我們關上理事長室的門,往玄關移動。

「然後呢,帝人同學?你找我到底有何貴事?」

深月開口詢問。看來終於能好好跟她談話了。

「你說呢?事實上,我本來就沒說過自己找你有事或有話想跟你說。真要說的話,可以說我是為了你才特地挪出時間。」

「咦?為了我,是嗎?」

「沒錯,我才想問你是不是有話想說呢,深月?不然你也不會一來到理事長室就一副心煩氣躁的樣子,還找凰花出氣。」

深月略微瞪大眼睛,之後又淺淺一笑。

「果然還是瞞不過帝人同學的眼睛嗎?」

「這還用說嗎?我的王之眼可以看透一切,這我以前說過了才對。」

我看向深月。

「我並不打算強人所難。你想說就說,不想講的話就保持沉默也沒關係。」

「我知道了……那麼,能請你聽聽嗎?」

深月細細吐了一口氣,娓娓道出:

「其實我的班上出了一個小問題。現在F班的女生正分成兩半互相對立。」

兩邊的成員都有五、六個人左右。雙方帶頭的女生原本就水火不容,而因為她們身旁的人表現出附和抑或是默認的態度,促使兩方的集團發展成對立關係。兩集團的對立日益激烈,使全班陷入險惡的氣氛之中。

「你也是其中一個集團的一員……我想應該不會吧。」

「當然,我跟那種幼稚的爭吵沒有關係。」

深月的話中滿是嘲諷。

「再者,事情的開端是一件低俗無聊的小事。根據我聽到的內容,帶頭的兩個女生似乎是因為相互爭奪同一位男性而交惡。也就是說根本就只是兩個女生在爭風吃醋,讓她們自己吵到死不就好了嗎?真是的,乾脆讓她們現在立刻因為交通事故還是什麼意外之類的雙雙慘死,那該有多好……」

深月像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般,宣洩出內心的黑暗面。

「可是,就算與你無關,火還是燒到你身上了吧?」

「……是啊。畢竟在表面上我肩負班長一職,所以有人拜託我協助調停,我也不好胡亂回絕。在班上同學面前,我必須當個溫柔婉約的優等生才行。」

「就算你知道這是一池渾水,還是無法避開嗎?」

勉強自己裝成優等生,就會產生類似的弊害。原來如此,聽完她的話之後,就能知道深月的不愉快也是無可厚非。

「雖說如此,但你已知道對立的原因了吧?我認為以你的實力,要讓雙方收起矛頭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那得建立在我露出本性的前提之下吧?我才不要呢。我不想為這種無聊的問題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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