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無限遠點的牽牛星 Intermedie 幕間劇

網譯版 轉自 百度命運石之門吧

翻譯:超次元的軌跡(栗子)

「Der Unterschied zwischen Vergangenheit, Gegenwart und Zukunft ist nur eine Illusion, wenn auch eine hartnackige…

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區別只是一種執著的幻覺……」——愛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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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見嗎。一如既往的聲音。

[你要保護好媽媽,保護好這個世界呀。你就是為了那個而生下來的]

她記不清聽到"那個聲音"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不過,每當她感到煩心的時候,感到困惑的時候,那個聲音總會很溫柔的,而且強而有力的鼓勵著她。

可是即使再怎麼仔細聽,也分辨不出這個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況且,別人好像也聽不見,不知從何時起,她開始覺得說不定那個就是神的聲音。

【嗯?啊,老師!】

像往常一樣,一直徘徊在她腦中的聲音漸漸遠去,意識回到了現實世界,從坐著的長椅上一下子站了起來。那是因為她看見了從昏黑悠長的走廊深處向這邊慢慢接近的熟悉的身影。

這裡雖說是醫療室,卻由於是在特別研究樓中,所以和住滿了傷員的普通病房的氛圍完全不同。走廊左右兩側的研究室呀,檢查室呀,或者治療室的門牌上寫得都是完全理解不能的漢字和英文,每個房間都靜得可怕,連裡面到底有沒有人都無法確定。

【Hi,你好】

被稱做老師的白衣老人來到她的身旁後,臉上洋溢出一如既往的和藹可親的笑容,粗大的手放在她的小腦瓜上,像怕碰壞了一樣輕輕地撫摸著。

【吃過午飯了嗎?】

【嗯,吃的薄煎餅。媽媽給做的哦。】

【嚯嚯?現在能做得稍微好吃點了?】

【不許說媽媽的壞話。……雖然還是有點焦,不過就一點點】

看見少女撅起了嘴,老人笑得肩膀都搖動了。變得像孩子一樣的表情。那也正是這個人最有魅力的地方。

這時,從少女身後傳來了啪嗒啪嗒的小跑聲。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過來的正是適才談話中的"媽媽"。

雖然穿著淡粉色像護士是一樣的制服,但她可不是的護士。是也被設置在這裡的戰爭孤兒看護中心的職員胸前掛著的名簽上寫著"二等看護官 椎名真由理"。

【呼…呼……,對不起,老師。安頓孩子們午睡了,一不小心來晚了】

【啊啊,沒事的。今天就397號……啊,不,除小篝外沒有別的孩子看診。說來,我可聽說了?你要正式收這孩子做養女?】

【啊,是的。司法局終於許可——】

【好厲害的哦,老師!媽媽啊,現在是篝真正的媽媽啦。很羨慕吧,誒嘿嘿!】

篝將對她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消息分享出去後,無法抑制內心的喜悅,抓著真由理的手蹦蹦噠噠的跳來跳去。

【那可真是件好事。對PTSD的治療來說,親情是最有效果的】

老人臉上露出像發自心底高興一樣的笑容。帶得真由理也微笑了起來。

【那,小篝。就算是為了媽媽,也要早一點把病只好才行——來,我們走吧】

老人像一邊護衛者兩人,一邊向走廊最深處的門邁出腳步。由於這個,篝好不容易得來的好心情一下子涼透了,感覺邁出的步子越來越重。"那個裡面"可不是招人喜歡的地方。

【……吶,老師?還要做那個嗎?我討厭那個啊,會頭痛】

【再稍稍忍耐一下哦。大概,再有半年就能結束了。堅持不到那時候嗎】

【可是……】

【那個……?醫生那邊說過已經沒關係了…】

真由理帶著顧忌的口吻問道。

【那指是身體上的傷勢。在東京大空襲下孩子受到心靈的創傷後產生的心裡壓力是成年人所比不了的。……吶,小篝?現在還在做可怕的噩夢吧?】

【嗯?啊,已經沒問題了!現在一點都不做了哦!】

【真的嗎?】

【嗯!】

【嗯——?】

老人就這麼一直盯著篝的眼鏡。接著,幼小的瞳孔遊走著動搖的神色。雖然急忙移開了視線,不過已經遲了。

【哈哈,對我說謊可不行哦】

【呃……】

【晚上因噩夢被驚醒,有幾次了吧?而且是性質很惡劣的噩夢吧】

這句是轉向真由理問的。

【誒,嗯……】

【那就是因空襲的記憶已經在她腦內留下了恐懼的證據。如果現在不徹底根治,到時會變得無法挽回的】

【……】

【對於繼續治療這點同意了吧,"媽媽"】

【誒?——啊,是的!】

突然被叫做媽媽,真由理的心突然緊了一下。雖然在篝還不會說話時就相識了,並且是從那時起就傾注熱情一路照顧過來的少女——不過真被叫到"媽媽"的時候,還是重新認識到了,自己已經成為這孩子真正的母親了。

真由理靜靜地握住了篝的手,篝也緊緊地握了回來。

【小篝,能為了媽媽,在努力一下嗎?】

【……嗚,嗯。知道了,老師】

【嗯嗯,真是好孩子】

老人再次溫柔地摸了摸篝的小腦瓜。然後,打開了那扇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暖綿綿的純白的自動調節椅,調節椅的旁邊放著一個像頭戴式受話器的裝置,以及連著頭戴式受話器的無機質的系統設備。

(轉鏡)

【嗚嗚,唔咕……媽媽……好痛……好痛啊……頭,好痛…….】

不知是誰發出的痛苦的聲音,傳到會裡的耳旁。

【不,不要,好可怕……救救我,媽媽……好痛……好可怕……】

到底是誰發出的聲音呢?

發出聽起來很痛苦的聲音,向媽媽尋求幫助的,到底誰啊?

篝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環視了下四周,但是由於太暗什麼都看不清。

不久,漸漸恢複了嗅覺,聞到的是電子器械所特有的氣味。那是不帶一絲人類那樣的溫暖溫柔的電器的氣味。

接著,她注意到了像小飛蟲一樣嗡嗡的噪音。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紅紅綠綠的小LED像星星一樣閃爍在那裡。

然後,終於注意到了。剛才的呻吟聲正是自己發出來的。看來是做了個小時候的夢。

【唔咕……】

就好像那個的夢一直在延續一樣,從腦的深處傳來一陣劇痛。然後聽到了平時背埋在心底,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神的聲音。

[讓這個世界改變是絕對不可以的。如果改變了,溫柔的媽媽將會消失。所以你要至始至終守護好這個世界和媽媽。知道了嗎?]

(……這個即使不用說,我絕對也會守護好的。然後,去救媽媽……)

從新下好決心後,覺得頭痛好像也緩和了好多。

胡亂的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和眼角的淚水,然後在發出低鳴的機械鐵殼中,從副駕駛的位置向操縱席的方向搭話道。

【鈴羽,姐姐?】

但是,並沒有聽到將篝帶到過去來的人——橋田鈴羽——回話聲。倒不如說,根本感覺不到有人在的氣息。

【姐姐!】

這回試了下用稍微大點的聲音叫了一下。在操縱席的腳邊稍往下一點有個存貨的空間,在1975年入手的IBN5100就存放在那裡。因為她以為鈴羽在那個庫房裡做些什麼。

但是,還是沒人回答。

這麼看來,就是將失去只覺得自己留了下來,而鈴羽本人則可能是為了執行某個任務出去了。

【…………】

對了。現在時間機里只有自己在啊。

而且,主電源也在接通狀態。

這個座艙為了與外界隔開,維持絕對的氣密性,如果將生命維持系統的電源切掉的話,會使室內氧氣濃度低下,導致無法生存。所以鈴羽應該是為了篝才為切斷電源離開了座艙。

篝解開安全帶後,摸索著站了起來,戰戰兢兢地移向操縱席。

這台時間機要是沒有鈴羽或者她的父親橋田至的生體認證的話,別說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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