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悲業傳 第10話「『炎』vs.『風』、『土』、『火』!直達天際的戰鬥。」

大多的遊戲,要集結到參加人數是很難的。比起CLEAR,START更難。

魔法少女『Space』――虎杖濱《こじょうはま》奈乃香《なのか》。(譯:名暫譯,沒給漢字。)

固有魔法『風』。

魔法少女『Shuttle』――國際《くにぎわ》ハスミ。(譯:名是片假名,不作翻譯。)

固有魔法『水』。

魔法少女『Scrap』――好藤《すいとう》覽《らん》。

固有魔法『土』。

魔法少女『Standby』――譽田《ほんだ》統子《とうこ》。

固有魔法『木』。

魔法少女『Spurt』――燈籠木《とうろぎ》四子《よんこ》。

固有魔法『火』。

以上五員是『白夜』隊的成員――不用說她們是處在絕對和平聯盟中,立場格外特殊的魔法少女,不是四國遊戲里的參加者,而是以管理者身分進行涉及,非實驗材料的體制側人員,然而魔法少女以前作為普通人的事實,即便消滅戶籍,在出生時被冠上本名這方面,是登淀證或杵槻鋼矢、手袋鵬喜或地濃鑿、忘野阻或忘野塞都改變不了的。

若說到沒有作為人類的名子,天生的魔法少女,就只有張開遮斷四國與外界屏障的魔法少女『Camel spin』,唯一一人――生為最初的魔法少女,而不是生為一般人的她而已。

說是這麼說,『白夜』隊她們也很少以本名互相稱呼――連是否記得、知道彼此本名都感到懷疑。以代號稱呼彼此所產生的特殊感,或許是為了要遺忘彼此的『人性』才需要的吧――也能說是被要求作為記號戰鬥的她們,只需要作為記號的名子,不用本名什麼的。

在那種意味上,她們也理所當然徹底作為記號這應有的樣態――雖說是以管理方參加四國遊戲,但與死亡為臨、身懷不定時炸彈的狀況,和不曉得知不知道就參加實驗的魔法少女是一樣不變的。

實際上,魔法少女『Shuttle』就被杵槻鋼矢所殺――何況她們也沒權利取得CLEAR四國遊戲的報酬,『究極魔法』。

放棄權利――那就是管理者的條件。

說是無欲到令人畏懼……,不如說她們以決死般無私的姿態,無所顧忌地縱橫四國。

『風』、『水』、『土』、『木』、『火』。

操縱五種自然元素的她們。

黑衣魔法少女們。

找機會躲過能說是在現狀絕對和平聯盟的最高傑作,對付地球究極王牌『白夜』隊的集結,是冰上並生、左右左危、手袋鵬喜這三人組移往下個階段所需的絕對條件――客氣來說都近乎不可能的條件。

交涉問題。

也就是賽局理論的變化型――假設這裡有一百枚硬幣,為人物A與人物B共同所有,人物A能自由決定分配比例――自己配額幾枚,對方配額幾枚,隨意決定就行。但分配比例要經人物B的認可――如果人物B陳述對配額不滿之類的抱怨,這一百枚硬幣會被第三者人物C給沒收,人物A與人物B一枚硬幣都得不到。

那種規則的。

協商。

這場合下,人物A要提出什麼樣的硬幣比例份額才好――提議怎樣的比例分配,人物B認可的期待值會最高呢?

嘛,和囚徒困境(Prisoner"s Dilemma)相比,是在實際生活較有可能類似情況發生的思考實驗――普遍會認為五十五十枚平分是最好的,或反其道而行,提出給對手較多配額的安全策,再者是貪心點自己多拿,提議60:40或70:30的比例,人物B或許會接受――之類的,也會變得想去探討『交涉』的餘地。

不過宛如心理測驗般,可能會看出解答者人格的這道問題,理論上的解答,也就是正解,或許會更令人意想不到。那便是以99:1來分配的提案。

人物A是99枚,人物B是1枚。

這麼極端、不公平的答案才行――因為即便是這種提案,對人物B來說也無疑是個有利的提案。放棄這提案,人物B一枚硬幣也拿不到。要追求最大利益、追求最高成果,以人物B的角度來看,除非人物A提議100:0,不然全都得接受。

若是人物A也跟人物B一樣追求最大利益與最高成果,應該毫不客氣提出99:1這方案。

因此『交涉問題』的正解,就是『人物A對人物B提案99:1的份額』――但和『囚徒困境』不同的是,這正解一點也不實際。

賽局理論的理想論模式。

與其說令人意想不到,不如說在討論範圍外――有類似的狀況,試著站在人物B的立場,如果被提出那種提案,會知道自己吃虧而拒絕的才是人之常情吧?

因此被忽視的事是,即便短期之內有利可圖,長期下來也會變成虧損――一旦撇開那條件,下次遇到類似情況時,或許就有可能在有利的條件下『交涉』。

雖感覺也不是沒有道理,但談判本身會先讓人怒火中燒吧。

人會根據時間和情況的不同,比起自己不當虧損,更不允許他人不當得利――不,也不見得只在不當的時間、不當的情況下。

作為人。

就是有即便能忍耐自己的不幸,也忍耐不了他人的幸福,如此可愛的一面喔――要是得考慮『對方的心情』、自尊或情結,這『交涉問題』的難度就翻倍許多。

成為無法解答的難題。

連50:50都有可能被拒絕,縱使斷然逆向操作,提出1:99的提議,如果被懷疑是否有居心叵測,談判也不會成立吧――問題完全變相成人物A和人物B的人際、立場關係。

會對誰提出50:50,會對誰提出99:1,會對誰提出1:99,試看看思考那種事來面對自己的溝通能力,也是一種趣味吧――至少對地球撲滅軍的不明室室長,左右左危博士來說是。

那便是她隨後參與四國遊戲的方法――也就是所謂的遊玩風格。如果外人參照她的遊玩記錄,對她在十月三十日那晚判斷的評價,會相當兩極吧。

不,不是相當兩極――而是大半的有識之士,都會認為右左危博士判斷錯誤。

別反常固執己見,像被暗中唆使到絕對和平聯盟香川本部一樣,老實前往高知或愛媛不就好了的意見,照理會佔多數――如果單純只追求利益的話,就該那麼做。

對此她卻沒有明確的回答。

如果怎樣都得說明,會回答『順別人的意總覺得很討厭』這種小孩子氣的答案吧――然而在聽完後也不太覺得右左危博士有錯。

未必是場不好的交易。

說是把能給的情報都給了,做了盡善盡美的準備也不為過――以『交涉問題』來比喻,雖說不到1:99,但也是30:70左右的交易。

找不到本該接受卻要拒絕的理由,儘管認為是個絕妙的提案,但在她來看就是不爽。

本能地想拒絕。

用不著說以理論派的右左危博士,機率越高就越會去選擇雖是她的基本風格,然而在無法開悟到完全無視感情時――也會仰賴直覺。

所以也有輸的時候。

像裝成賭博師的她女兒一樣。

但右左危博士認為在這緊要關頭,掙脫束縛趨於感性也是個方法。

以人類為對手時,自己也得是人類。

所以她才會致力於機械生命的開發,不過那又是另個話題了――總之如果沒有值得選擇的替代方案,就這樣接受對方提案的機率很高。

明知道是對我方有利的提案卻依然拒絕,果然是考慮到將來的關係會不好吧――20:80、30:70都不滿足的話,只會展露不自量力、貪得無厭的姿態,被作為既定事實也會受不了。

因此,右左危博士與冰上都想不到的『折衷案』,才會是宛如天降般的妙案。在事態不知會如何變化這意味上雖難以說是名案,但確實至少能應急快要順某某人意的現況。

所以右左危博士對手袋鵬喜的讚譽,絕不是往常一般的敷衍――然而在讚譽的同時,對她的警戒度又些許提升也是個事實。

嘛,『前往四國遊戲原來的實驗場』這戰略本身,就那樣暫時繼續思考的話,冰上姑且不論,右左危博士自己也會想到吧――但這種事就是先想到的人獲勝。

之後說什麼也只是不服輸而已。

不得不說不是一般人――這麼一來右左危博士便覺得要是來四國前,有在飢皿木診療所看手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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