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久別一周的學校,立馬被宗助和千夏拉了出去。
如同往常一般正坐於天台之上,雖說要解釋這一周音信全無的原因,但被監禁這實在是難以說出口。
「對人際關係感到疲倦了,所以呢,就想著去無人知道我的小城散散心。」
千夏緊緊盯著我的眼,一動不動。
「……說謊。難道是事有隱情?」
千夏真的是我心靈的侍酒師啊。不過讀心術還是饒了我吧。
「月君,你不是捲入到什麼麻煩中去了吧?」
雖說是麻煩,但巴古的事就算說了也沒誰信,當然也不可能把靜流前輩的事說出去。
「沒這回事。」
宗助也緊緊盯著我。
「……還是月君的新女友是個麻煩的人?」
「小玉?都說了多少遍,我們並不是那種關係……」
「直覺告訴我,那是個麻煩的女人。還是別過分投入比較好。」
不,已經遲了。早就深陷火坑中了。
「還有,就是小千我也不是什麼嗎都能說啊!別擔心些亂七八糟的,哦呀!」
千夏的勾拳果斷地打在宗助的胸口上。
「其實也沒在擔心。無聊的話題還是算了,遇到危險了?」
「才沒有呢。沒事的。也沒有給誰帶來麻煩。硬是要說的話,讓千夏擔心真是難過得心都疼了。一想到因為我夜夜未眠,已經……」
「就算我們聯繫你也沒有回信,是因為回不了嗎?」
質問連環擊啊!千夏的無視技術也越來越進步了?
「啊,因為手機找不到了……」
「是嗎?但卻可以回覆不要找我的簡訊?這是?」
哦呀,出乎意料的漂亮反擊。可惡,千夏你個混蛋,這樣的試探不容小覷。
撇開有些情緒高漲的我,千夏開始劈里啪啦地羅列起自己的猜想。
「被誰搶走了電話,然後連家都回不了。似乎也沒受傷之類的,難道和誰去旅遊了?不對,這樣的話就無法解釋為何不接電話,裝作碎月回覆信息這事也難以想通。」
「千夏,就算推理出這些,誰也不會獲得幸福喲。」
「難道說是被監禁了?」
對這不可思議的直擊靶心的推論我目光遊離起來。哪來的名偵探?
「在說什麼呢,我只是單純去旅遊了而已!」
「被想袒護的人所監禁。這樣的話,犯人只要鎖定在有勇氣監禁你的人身上就可以了。」
「對、對不起!之後我會詳細說明的,別再大肆推理,快放過我吧!」
跪下來行叩拜禮!
「其實不說大致上也能推出來,事情結束了嗎?」
「大,大概……」
「那就好。還有三渕向我問起你的去向。」
「啊,也問了我喲。說是,約好了一起游泳之類的。」
二人若無其事地說道,只是,鏡片後的雙眼如同穿透般打在我身上。
「似乎,兩人一起去游泳了呢。玩得開心嗎?」
「下、下次,大家一起去?那個、娛樂設施也是有的。」
「討厭人多的地方。」
「是呢。那今年夏天的旅行、露營之類的,我們三人一起去吧?」
「是呢,這可是每年的慣例呢。所以,現在是在轉移話題?」
「對不起,沒想過。」
「吶、月君、為什麼一定要和即將分手的女友去游泳呢?」
「這是、我的病把優沙強烈欺騙了。不過呢,我也是很努力的。認認真真說明了自己究竟是多麼混蛋。然後,優沙就說要治好我的病……」
「又一受害者。」
千夏小聲嘟囔著什麼。
「但是、那個、就是、雖不能說是破鏡重圓,但作為朋友還是很合得來的。是的!」
「月君,事到如今,你對女性的怪癖我也就不多說了。還是對擔心你的夥伴們,老老實實交代吧!」
「知道。」
宗助也嘆了口氣。即使再驚愕,再擔心,也不會說教的他於我而言是獨一無二的摯友。至少,我也該拿出作為一個人的最起碼的誠意啊。
「為了坐擁後宮,自然要和女孩子們認真維持好關係了啦。增強好感度可是很不容易的!」
真是對不起。這樣的我還活著,真是對不起。
☆
「月君,還沒有去找那孩子嗎?」
課上、朝麻煩的小玉扔回『時機是很重要的』的紙條。
就這麼等著等著,不知不覺中已到了午休時分。
雖說現在可以用手機把優沙叫來,但還在靜流前輩手中。即使是要回,也想儘可能的避免與她接觸。如何是好的取出便當盒後,肩膀被宗助拍了拍,只見他沉默地用大拇指指了指窗外。
是靜流前輩。可從未想過對方會主動找來的場景。
到底是逃也逃不掉,只能老老實實地走了出去。
「碎月,一起去吃午飯吧!」
靜流前輩的手上拿著兩個便當。我雖勇敢樂觀,但對於掃射而來的各種視線還是頓感不妙。
說是如此,但怎麼能拒絕女孩子的邀請?就這麼兩人一起向中庭走去。長椅還未坐穩,前輩便把自製便當遞了過來。
女孩子親手做的便當,每個男子夢裡都會描繪的畫面。但、這是怎麼了?不想動筷子呢……啊、是這樣啊,可是有放安眠藥的前科呢。說不定還會被毒殺。但是呢,怎麼可能不吃前輩好不容易做好的飯菜呢,況且今天又沒有用旅行箱。
「我開動了。」
覺悟的我決定帶著笑顏吞下去。好吃。但是、太恐怖以至於食不知味。
「啊,手機,帶來還你了。」
前輩笑嘻嘻地把手機遞過來。
「狐狸精的電話已經全部刪除了。」
通訊錄里只剩下宗助、家人,和靜流前輩的電話而已。嘛、這樣也好。千夏、優沙的號碼和郵箱都已經背下來了。其他女孩子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
「我、決定要和碎月結婚。可不能讓一群無用之人成為阻礙。」
「那個、雖然對前輩的心意感到很高興,但因為病的原因,會認為我很拈花惹草吧。」
「我會把狐狸精個個擊潰的。」
別呀。為了這個我也一直在努力。好吧,還是來點正經的。
「我雖然傷了前輩,卻沒有否定過你的存在和思維方式吧?因為,這就是靜流前輩的本質。不管是缺點又是優點,正是你最珍貴的東西,所以我對此表示完全理解。」
「還不是逃跑了嗎?」
「對不起,但就像對於前輩來說有很重要的東西一樣,我也有很寶貴的東西。前輩傷了我倒是沒有關係。但是,卻不能讓別的女孩子受到傷害。這點上,就算是最喜歡的靜流前輩的希望也無法接受。」
雖看起來有點生氣,但也沒有辦法。不正是想傳達出真實的自己嗎?
「前輩、我很喜歡女孩子。也最喜歡前輩了。還喜歡優沙、千夏、小玉,能讓世界上的女孩子充滿笑容是最好不過的事了。若誰悲傷痛苦,就想伸手去幫助。若誰渴望被愛,多少都會給予。但是、我呢、把喜歡平分給了所有的女孩子。愛著她們。可以說是無藥可救誘騙少女的混蛋色狼!但是呢,我就是這麼一個人。這就是我的本質。」
靜流前輩緊緊地盯著我。
「無法接受對吧?我也想改變這樣的自己,現在仍是。但是、總覺得、我就是為此而生的呢。」
「可以接受,但無法原諒。」
「額?」
「我接受碎月的病。但並不代表能原諒所有來自你的傷害。發怒、生氣、受傷。但我、就是喜歡這麼不折不扣的你。這就是我的本質。雖然、我不會對其他的女人指手畫腳,但碎月要是見異思遷了,作為妻子的我會好好懲罰你的。」
「額?不、這個……妻子?」
「嗯、就是這麼打算的。還有見異思遷就是見異思遷。雖然能理解碎月這一點,但這跟原諒又是兩回事吧?可是呢,我就連這點都喜歡,也沒有辦法了。然而、懲罰是一定有的。能理解嗎?」
「但總有一天,我會成為坐擁後宮的男人哦!」
靜流前輩微笑著拿出電棍。
「對、對不起!我、我這病,又胡扯些後宮願望之類的……」
「是這樣啊,病的話倒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