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zblue phase 0 第二章 破壞之黑

——手記3

最近雷利烏斯的行為令人在意

從以前就覺得是個獨來獨往的男人。但是每次請求說明總是不回應。

恐怕是前幾天來了個氣質像蛇的男人的原因吧。

·········一種令人不快的預感在腦中浮現。這作為科學家會失去資格的吧。

那個綠髮男。到底製造出什麼。說到底這男的到底是誰?

原本作為資料提供出去的原始單元解結果好像被阿魯卡特家回收了。

那東西在第一地區回收的時候,政府已經早已把這東西隱瞞了才對。

那他是政府的相關人員?

雷利烏斯這傢伙太過於集中研究實驗,。

如果這些是真的話,那應該要想出對策了。

1

拉格納他們找到空無一人的房子,於是開始落腳。那時候海邊的港口完全沉浸在黑夜當中了。

他們即將關店的麵包店吃完了晚飯之後,光義去收集情報。而塞莉卡提前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寢去了。

拉格納在隔壁的房間等著三吉的到來,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色。

雖然說這只是借宿專用的房屋,離港口很近,不過由於角度的原因從房子看不到海上的景色。

只能看到滿處並排的四角建築還有街道上一排排的小街燈。

這風景雖然一窗之隔,但是總感覺非常遙遠。

自己也不知道這小鎮。不僅沒啥印象,而且這裡的氛圍好像沒有未曾感覺過。

陌生的地方跟陌生的自己,這真是覺得含糊不清,先拋開這個,拉格納自己感覺有點累了。

不,自己不知道的不是這個小鎮或者是世界也說不定。畢竟如果賽莉卡跟光義說的都是事實的話,拉格納自己印象中百年前被消滅掉得黑之獸,應該會存在這世上才對。

「······嗯?」

突然,從窗外看到黑色人影,拉古納立刻走進近窗邊撐著下顎看著。

身著擋住後背程度的披風,在高位束起辮子的茶色頭髮。是塞利卡。

現在已經不是能讓少女獨自一人徘徊的時間了。拉格納皺起眉頭慌忙起身。

[真是的,別一件一件地都讓人管啊!]

那個絕望等級的路痴跑到夜中的鎮里,能安然無恙的回來簡直不可能。

拉格納一邊無意識咂了下舌一邊抓起大劍,慌張地跑出了客房。

走到外面才感覺到果然是海邊的港鎮。自東向西流過潮濕的海風。充滿了海鹽的氣味。

從小旅店飛奔而出的拉格納急忙左右張望。沒有塞利卡的身影。塞利卡剛才的確走出了旅店,走進了通向海邊的道路來著。

拉格納一邊張望著一邊在鋪裝整齊的道路上奔跑。鋪滿了細小石子的道路相當的硬,稍稍有些咯腳。

穿過坡度平緩的窄路,眼前是廣闊而昏暗的大海。視界開闊起來的同時舞動起來一般的海風吹拂過來,粗暴地掀動著拉格納的白髮。

陌生的景色。但是對其是否確實不存在於記憶中以及是否真的陌生也無法判明,如同胸中一片灰暗之色一般。

這裡不是沉浸於感傷的場合。拉格納一邊撥開遮住視野的亂髮一邊張望周圍,尋找著那個無警戒少女的身影。

在那。

這裡沿海設置著散布小路,地面並排鋪著蓮花花紋的地磚。短階梯的前面半圓形的一角,銀色扶手的內側並排著仿古設計的欄杆。

在這簡單的縱線上雙手並排支撐著上身,那個熟悉的身影任由海風游弄著頭髮。

[喂]

走下短階梯,拉格納站在了塞利卡身旁。

塞利卡一邊按住尾巴一般的頭髮一邊回過頭。

[哇。嚇了一跳]

[別在單獨一個人到處亂跑了。又要迷路了啊]

[討厭啊,哪有那回事。旅店,不就在那邊嘛]

[這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那麼覺得]

塞利卡刷地指出的方向與旅店所在的位置完全相反。拉格納無可奈何地垂下了肩。

在就算不外出找見也不會離開這場所的塞利卡的旁邊,拉格納也手放在背後支撐著身子。

這是個安靜的場所。近處既沒有店,也沒有人。

拉格納的視線前,散步小路的另一側偶爾有人影通過,但就像是和這裡分離開的別的空間一般。

清涼的海風吹過,感覺沉默地連時間的流逝也都停止了。

[幹什麼呢,在這種地方]

拉格納問道,塞利卡視線並沒有從大海一側轉回來而微笑起來。

[我在想,能不能看見日本呢]

拉格納也將眼睛望向大海。

廣布在那裡的是比海更深的黑暗。

地上的燈光倒映在水面上忽悠忽悠地搖蕩著。順著那燈光將視線向前滑,見到的是遙遠的地平線。

空與海的分界線相當的曖昧不清了。

[從這邊能看到嗎?]

[我不清楚。我想要是能看到就好了]

啊哈,塞利卡露出了一聲短笑。就當作看到了也不錯。而且,父親或許會在的日本已經相當接近了。這一點有著實感。

但對於沒有記憶的拉格納來說,這種感覺實在不清楚。

[都已經過去六年了。自從令尊失蹤以來啊]

黑之獸出現在日本,為了將其打倒連核攻擊都動用了。而就在這之前塞利卡的父親下落不明了。

拉格納皺起了眉。

[那種說法不太靠譜啊能活下來,真的嗎?]

在當時的日本,存活下來的可能性或許會有吧。

[去的話,沒準會有讓你後悔的結果啊]

[唔-嗯]

塞利卡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地回答,好像牽掛誰一般將手托在扶手上。然後支起腮幫,眺望著水平線。

[我的家族呢,只有父親與姐姐兩個人]

如同混進夜風中的悄悄話一般,塞利卡開口說著。

[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得病死了。那時候父親作為科學家,一直住在研究所中進行複雜的研究。姐姐和我都是魔道協會的學生。姐姐呢,是作為學生就被選為十聖的天才呢]

[十聖?]

[那個,魔道協會之中也是特別的存在,被選中的十人]

[雖然不明白,好厲害啊]

拉格納沒什麼幹勁地說著,塞利卡的表情突然亮了起來。

[就是啊,很厲害的!]

相當自傲的姐姐呢。那份天真的樣子讓拉格納咧嘴笑了起來。

塞利卡大大地吸了一口海風。

[父親也是呢,無數次受賞並去大學做講義了,相當偉大的學者呢。我呢,從小的時候開始就認為父親是世界上最努力的人了。姐姐也好父親也好,都是我怎麼也比不上的偉大的人嘛,兩個人的關係卻是最差呢]

[這樣啊?]

[嗯。特別是姐姐,最討厭父親了。儘管不知道理由,而我對於父親的言行並沒有討厭的地方]

雖然是以明朗的聲音說著,塞利卡的聲音深處也像海之鹽氣一般滲著躊躇。但這並不是將話題引向悲傷的狀態。不管如何關係不好,都與塞利卡沒關係。

[但是呢。兩個人對於我而言,都是缺一不可的重要家人呢]

咕嚕,塞利卡以輕巧的動作轉向了拉格納。被那大眼睛正面望著,拉格納不加思索地呆住了。

對著這樣的拉格納,塞利卡就如同做夢的小孩子一般說著。

[幾個月之前,有著聯合國的調查團在日本發現了倖存者的報告。沒能在核攻擊之前離開日本,就這樣六年間,在幾乎一片廢墟之中生活的]

那是作為危險區域的日本的一部分,向一般人開放之前的事情。

雖然在暗處也能知道塞利卡的眼睛中閃耀著無邪的光輝。

[一直以來,都|"c8銜蓋滓丫懶恕5翹攪蘇饊蹕_息,父親說不定還活著,這種想法也開始萌生了。觗a是就,再也無法沉住氣了]

[所以就一直跑來這裡了?]

就這麼連明確的手段都沒有,計畫得當的方法也沒有。如此狀態下還是毫無迷茫地向著日本進發的塞利卡該說是素直呢,還是該說安直呢。拉格納個人的意見來說,會選擇前者了。

[姐姐,不會擔心嗎?]

感動化成了苦笑,拉格納問道,塞利卡聳聳肩惡作劇地笑起來。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