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作為巫家經濟支柱的二人的工作是將給人類添麻煩的妖怪或退治或保護或說服或將之強行送入地獄,所以說不定會比我所經歷的日常更加具有故事性。
但是我的人生是以我自身為第一視角的,而且作為座敷童子的我只要一走出家門,就會立刻無力化。因此,我所能做的,就只有在巫家的飯桌上全力裝傻了。
所以。
「小珠,差不多也該買件胸罩了吧」
「若無其事地在說些什麼啊你這傢伙!?」
飯桌比平時更加豐盛。
我也跟平時一樣裝起了傻,而最先做出反應的,正是有著吐槽天賦的大姐頭帶醬。
我將視線轉向帶醬、
「呀、但是束巾不是差不多也快不夠穿了嗎?」
「雖然是不夠穿但這也不是你這個男人該擔心的事!」
「但是」
我環視了一下巫家的飯桌。
花——該怎麼說呢,應該是不用擔心的吧。
小目雖然看上去是那個樣子,但畢竟是從遙遠的過去活過來的人,本來就沒有內衣這個概念。
「而且帶醬又是殘念的感覺。要是我不去擔心的話又有誰能去為小珠的胸部擔心呢?」
「本人去擔心不就夠了嗎!話說不要盯著別人的胸部說什麼殘念啊!輪不到你說殘念啊!」
「真希望小珠能務必跨越90這個大關!」
「不要說得好像是悲願一樣!」
「這可是男人的浪漫!」
「男人都是變態嗎!」
「嗯」
「給我否定啊————!」
帶醬的喊叫回蕩起來。
而就像是計算著我們對話結束的時機一般,小珠一邊將意麵吞下去、
「但是呢!我是要戰鬥的人哦!而且還要經常移動,所以少買些洋裝會比較節約喲?」
「唔呵呵是呢」
小目將閉著的眼睛轉向我,
「因為珠樹小姐平時基本都在旅行,所以我也認為,還是盡量減少行李會比較好哦」
「話說,真的在工作呢,珠樹醬」
帶醬以微妙地有些生硬的語氣叫道了小珠的名字。
嘛,這也不能怪她。
畢竟今天只是帶醬來到巫家的第二天。如果是能夠在晚飯時毫不拘束地進行對話的人的話,是不會受到濃厚而又冰冷的孤獨系不幸的煎熬的吧。
這些先放在一邊。
「小珠和小目可是巫家的支柱哦」
「你也至少去打打工啊」
帶醬向我投以了無奈的視線。
因此,我認真地說道。
「我認為工作就輸了」
「理論嗎!?」
「呀、但我是座敷童子嘛。畢竟是家裡蹲型的妖怪,光是能夠克服可以說是遺傳基因級別的詛咒,就已經可以稱之為偉業了呢」
「座敷童子呢」
帶醬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大概是還沒有相信我是妖怪吧。
不如說、
「但是帶醬,花可真的是家裡蹲哦」
「不不不,至少讓她去上學啊」
「不用了啦、學校什麼的」
「絕對是必須要接受義務教育的年齡吧」
「雖然看起來是那樣,但是花已經72歲了哦」
「」
看來帶醬已經不打算吐槽了。
因為節奏變亂了,所以我決定讓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
「那麼,就回到小珠的胸部的話題吧」
「不要回去啊!」
「不,要回去了哦!」
「那個強硬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可是預定了要在五年後好好享用小珠的!」
「差勁過頭了啊你這傢伙!話說珠樹醬也說他兩句吧!」
「享用吧!」
「這可是貞操的危機哦!?」
「但是我很喜歡遍醬哦!」
「誒、啊、啊啊、是嗎?」
帶醬無法釋然地失去了氣勢。
真是失禮的反應。
「帶醬,話先說在前頭,這個家可是有著作為我的後宮這一側面的哦?」
「第一次聽說啦!」
「拜託了不要把我也算在裡面!」
「花小姐,請再幫我盛一碗醬湯」
「小目也注意一下對話的展開啦!」
這樣說道的同時,花接過小目的碗消失在了廚房裡。真是只禮貌的吉娃娃。
小目一邊望著花的方向、
「另外啊遍」
「什麼事?」
「請不要教珠樹小姐一些奇怪的東西哦」
「雖然說我不記得有教過她什麼奇怪的東西就是了」
「已經教得夠多了啊!」
「就像帶小姐說的一樣哦。那個就好像不是五年後就不能享用的說法」
「是那個意思嗎!?」
「過去的話,十一、二歲就嫁出去可是很普通的哦?」
「是不是「過去」得有點過頭了呢!?」
「是這樣嗎對不起了呢,小目、小珠」
「那個道歉有點問題吧!」
「包含著我對你的歉意小珠,今天晚上到我的房間來」
「該怎麼辦呢?」
「毫不猶豫地拒絕啊!」
「還有人要醬湯嗎?」
花在廚房問道。
「你也夠旁若無人了吧!」
「啊嗚啊嗚。但是但是,因為帶小姐代替了我的工作,所以有些安心了啦」
「我才不是喜歡吐槽才去吐槽的啊!」
「小珠你聽,說是「才不是喜歡插進去才插進去的」哦。真下流呢」(註:突っ込み有吐槽和插進去兩個意思)
「聽不懂!」
「不要把我的話搞得好像性騷擾一樣!」
「唔呵呵果然醬湯還得是貝類呢。這個湯汁非常美味哦」
「這個家裡的人全都旁若無人過頭了!!」
真是正確無比的意見。
帶醬也很辛苦呢。
所以我決定統一大家的步調。
「好了好了、大家看這邊」
啪啪,我拍了拍手,接著大家都放下筷子向這邊看了過來。
「大家,都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飯了,就不要自顧自地說了。我們現在不是在討論小珠的胸部的話題嗎?」
「就是因為那個才會讓話題分散的給我注意到啊!」
「嘛,確實,要是哥哥向妹妹出手的話確實會讓家庭分崩離析呢」
「沒在說那種沉重的話題啊!」
「但是沒問題。只是那種程度的話我們是不會為之所動的」
「給我動啊!」
「難道帶醬是想說讓家庭崩壞也沒關係嗎!?」
「在那之前先給我把你的變態想法治好啊!」
「思想自由可是被法律保障的哦!」
「遍,妖怪可不在法律的保護範圍內喲?」
「原來是這樣嗎!」
被擺了一道。
「呀但是,要是這樣的話,就是說不管我們對花做什麼都可以啰?」
「」
「啊咧?花好安靜呢」
「你也給我學學人家、安靜地吃飯啊!」
「我拒絕!」
「不要拒絕啊!」
「話說回來哦!我已經吃完了呢,要不要來「我吃飽了」?」
「是呢。總之先把「我吃飽了」做了吧」
「嗯!還有呢遍醬!今晚我只要去遍醬的房間里就行了對吧?」
「嗯我會很溫柔的」
「嗯!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明白了!」
「不可以聽明白啊!」
「小珠,看來帶醬吃醋了呢,到時候悄悄地過來哦」
「吃你個頭的醋啊!」
「好了、大家,我吃飽了」
小目無視了這番對話,如此說道。
「「「我吃飽了!」」」
妖怪和巫女回應道。
「為什麼能對這個突然的「我吃飽了」進行回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