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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雜著灰塵與陳舊木材的味道的校舍,一如既往地被寂靜所包圍。
猶如要表現這是一棟有年代的木造建築物一般,從窗口射入的明亮的陽光照射著走廊。
這樣的校舍的某個日照良好的角落裡,有一間掛著「學生會室」的古舊木牌的房間。
……而打破午後的寂靜的,則是歡快地奔跑過來的腳步聲,和之後學生會室的門被唰地一下打開的聲音。
「在、在這種地方!」
不知是不是跑了相當長的距離,氣喘吁吁的干久。
而她視線的前方,則是用莫名地可愛的馬克杯喝著茶的出水。(譯:這名字無法吐槽了……你們真是一對啊 干久出水= =)
干久姑且算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會長。像是為了告訴別人這點一般,她左臂上戴著袖套。至於說為什麼用「姑且」,那是因為在全校只有8名學生的現在的這所學校,幾乎沒有算得上是學生會長的工作的事情,硬要說的話,也就只有一些細碎的雜務,再加上學園祭之類的祭典時會被抬出來而已。
相對的,出水則是「自稱」副會長。
本來,這所學校里並沒有存在那種職務,但是希望成為干久的左右手的出水,擅自就自稱是副會長了。
即便如此,實際上還是處處幫助干久,已經快不是自稱,而是事實上就是了。
「我說啊,規定不能在走廊里跑的,貌似就是干久你吧?」
一臉呆然的出水說道。
「欸?啊、抱歉。」
「不,算了。你也喝嗎,茶?」
「欸。嗯。」被催促著就那麼朝椅子走去的干久。
在那之前,出水向除了顏色之外都一樣的干久用的馬克杯里倒茶。
這隻馬克杯,是干久成為學生會長的時候,出水完全無視本人的嗜好送給她當做禮物的東西,不過就結果而言,貌似干久本人也相當中意的樣子。雖然至今還沒搞懂為啥是湊成一對的就是了。
「啊,說起來,昨天從飛鳥同學那裡收到了羊羹的說。」
「啊啊,那說不定不錯呢。」
「稍微等一下哦,現在就去準備。」
干久貌似很開心地取出冰箱里的羊羹,切好放在小碟子里,插上牙籤後放在出水和自己面前。
「這又是不錯的東西呢。相當高級不是嗎?」
「嗯,大概。你看,也很重呢。」
「對你來說,高級感這種東西,是跟質量成正比的么?」
「就算並不是那樣,但不知為何總有那種感覺呢—你不這樣想嗎?」
「……算了,無所謂了。來,我給你倒好茶了,坐吧。不過因為沒有經費,已經用過很多次就是了。」
「真是悲涼的話呢,明明是學生會室的說。」
干久一邊苦笑著一邊坐在了出水的對面。
「我開動了……嗚哇,真美味呢,這個。」
「嗯,果然是高級貨呢。」
「真的呢,跟茶也很配,總感覺非常地安逸……啊咧?」
干久的動作忽然停止了。
然後。
「呃!不是這樣啦!」
突然竄了起來。這段時間,大概有3秒。
「怎麼了,真鬧啊。」
完全看不出一絲動搖,出水依舊淡定地喝著茶。
因為一直都是這樣,已經很習慣了。
「這算啥!又是出水吧!」
這麼說著,從口袋裡掏出照片遞向出水。
順帶一提,拍著的是干久的換衣鏡頭。干久難為情地,正在扣上bra的扣子的場景,被從絕妙的角度拍了下來。
從干久的手裡接過那張照片的出水,非常不可思議地。
「什麼叫啥……你看這像是天體照片或者鐵路照片么?一看不就明白了嗎,這肯定是偷拍的吧。」
「肯定什麼啊!話說,不要當著本人的面堂堂正正地發表偷拍宣言呀!」
「確實,要是說了的話就不叫偷拍了呢。那樣會很困擾的。」
「不困擾!問題不是那個!」
哈地露出一臉疲憊的表情,干久坐到椅子上。
「而且,為什麼將這樣的東西,若無其事地放在教室的桌子上呢……」要是沒看見的話,現在已經被很多人看過了呀,如此嘟囔著。
「因為,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吧。」
「就是要隱瞞起來的事情!」
相對於慌慌張張地動搖起來的干久,出水則是冷靜到底。因為是出水本人乾的好事,要說的話也是理所當然的就是了。
「哎呀,在二手貨相機市場上挖到寶了吶。你看這個。」
說著,從包里取出一台舊照相機。
雖然並非數碼相機,而是用膠片的,並且稍顯陳舊,不過確實是外行人也看得出來的高級貨。
總覺得很重呢,干久如此想。
「沒想到竟然能用這個價錢買到這玩意呢。然後就覺得,第一個要拍的,果然還是你啊。」
出水本人望著相機一副萬分滿足的表情……然而,另一邊則是半哭起來的干久。
「那樣的話,普通地拍不就好了嗎!」
「所以說我普通地拍了下就變成這樣了。」
「為、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啊!」淚目。
「那是因為啊,」停頓了一下,「那是學生會長的工作啊!」說完了。自信滿滿地。
干久對這句話很沒轍。
「完、完全跟學生會長沒有關係啦!那已經是別的什麼了吧!」
「順帶一提,這所學校的更衣室是個有很多洞的不可大意的地方哦。記住吧。」
唰地豎起食指說明的出水。這是出水的習慣。
「欸、是嗎?……呃,那根本沒關係!話說,不可大意的是出水本身呀!」
干久鼓起臉頰,來回揮著雙手如此說道。
看到她那樣子,出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啊,」將桌上的照片拿到手裡,「女孩子之間,就算看到或者被看到換衣服的情景也沒必要吵吵鬧鬧的吧。」
「我們是男生啦!不是女孩子啦!」
出水再一次嘆息道。
「我反倒是,對於還沒適應過來的你感到驚愕不已呀。」
「怎、怎麼會還沒適應呢!不過,果然還是會難為情啊!」
「於我來說,搞不懂為什麼會那麼難為情了。」
「那是因為那個、內、內褲那些……!」
說著,干久緊緊抓住了裙邊。
「那說起來,不就是跟沒適應一個意思嘛。」
「不是那樣,倒不如說我覺得出水你適應過頭了啦……」
「要做的話就要做得徹底。要變成女孩子的話就要徹底成為女孩子。理所當然的事情。」
「……該怎麼說呢,對於出水的這一點,不得不老實地感到尊敬呢。」
「順帶一提內褲也是精挑細選過的一枚。我對這方面可是有著自己的矜持的吶。」說著就要掀起自己的裙子的出水。
「哇—!不用給我看也行啦!」
干久急急忙忙地按住出水的手。
「怎麼那樣,女孩子之間需要那麼慌張嗎。」
不知為何稍顯遺憾的出水。(譯:觀眾也表示遺憾)
「所以說我們是男生啦!」
到了這時,干久好像也終於冷靜下來了。
坐到椅子上,將桌上盛有茶的馬克杯端到嘴邊。
「那張照片,要確實地銷毀掉哦!」
「不過說真的,你的這種,該怎麼說呢,微妙地害羞起來的表情真是最棒了吶。」
簡直就像是無視了(# ゜Д゜)地怒起來的干久,出水一邊望著桌上的照片一邊滿足地笑了。
「這種無法掩蓋羞澀的絕妙的表情。沒理由不會冒出一股想要把這表情保存下來的心情的吧。對吧干久?」
「照片,完全沒打算銷毀是吧?」
「不,我倒並沒有所謂啦。反正還有底片吶。」
「也是啊,就知道是這麼回事了……」一直都是這樣,半放棄地嘆出了今天不知是第幾次的嘆息。
結果,總是被敷衍過去。
「可是啊,干久。」略微正經起來的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