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點。
以一馬為首,佐佐木家全員都靜靜睡著了。是因為習慣力氣活與溫泉的放鬆效果嗎、亦或者準備的被子很舒適嗎,蘆屋與漆原連續兩天很乾脆的在裡面的房間睡著了。
但只有真奧,離開被窩關閉拉門。注意著不吵醒蘆屋與漆原,來到走廊邊的房間,壓著聲音打起了電話。
『……喂喂』
響了幾次後,一道壓抑著自己不爽氣息的聲音應答了。真奧以不輸給那聲音的,不爽的低聲來應戰。
「……喂,惠美,你打算幹什麼啊」
『……這種時間你幹什麼啊,手機的聲音會吵醒阿拉絲·拉姆斯的啊』
接電話的是惠美。
『……貝魯,抱歉稍微等等,魔王他……嗯,鑰匙被拿走了……等,你說什麼! ? 』
(鑰匙那裡不確定翻譯對不對)
「喂!」
是離開旅館的房間了嗎。
本以為電話對面是在進行交流,卻突然發出氣勢洶洶的聲音跑出去。真奧有點被嚇到了。
「"什麼"你妹啊!你那邊才是在幹什麼啊!到底打算幹什麼啊!」
『我不打算幹什麼啊,我們也一樣受到了千穗爺爺的照顧,只有這種時候才能回報一下對吧?而且幫助了不習慣農業、累的喘氣的你們減輕負擔,為什麼想要抱怨? 』
「前半句就不用說了,後半你是在說真心話吧」
向著說個不停的惠美,即使真奧明白她看不見,還是沒有達成露出牙齒來威懾這一行動。
※
在旅館遭受預想不到的事情後,真奧活用支配魔界的精神力與知識,主要對著里穗,拚命的辯護。
說法如下:並不只有千穗,鈴乃看在鄰居的友誼上也幫助照顧阿拉絲·拉姆斯。
這次來到駒根市的佐佐木家,為了不使里穗、佐佐木家顧慮,所以把阿拉絲·拉姆斯交給玲乃照顧。
但是,時不時來鈴乃那裡玩的惠美,長的像阿拉絲·拉姆斯的母親,阿拉絲·拉姆斯就產生了誤會,很粘她。
說到這裡真奧把話題傳給鈴乃。
鈴乃接著繼續說:雖然教給自己照顧了,但是阿拉絲·拉姆斯十分想見在日本的父親,於是一個人悄悄出門了。
自己與惠美無法消除那份寂寞。
所以還是變成給你們添麻煩的結果了,想著在哪裡應該能碰見你們,而且兼顧觀光,所以帶她來了。
以上的話,完全沒有任何事先商量,瞬間就構築好了。
聽到這話的里穗的反應是——
「親人的臉都能忘記程度的放置不管,這是問題啊。雖然我沒打算對其他人的家庭指手畫腳,但是真奧嚴厲說一下親戚更好吧?」
對著不存在的真奧親戚的挖苦,與
「與其給孩子增加負擔,還不如最初就帶過來」
這種訓言。
最初就帶過來這事,因為惠美與阿拉絲·拉姆斯的特殊關係,所以辦不到。但就算說了這個也沒什麼用。
總之算是避免了真奧股與仰慕真奧的千穗股下跌這事。
「我學生時代的朋友正是公司漸忙的年齡,費很大勁在和孩子生活,但是大家都抱怨過一次被孩子忘記了,還哭了」
一馬站在工作男性方面上的補充,雖然微弱,但也很有用。
總之真奧他們算是成為維持了社會上的立場。
到這裡,都還算很好。
只要惠美沒說多餘的話……
「那個……一馬先生」
「哎?」
「初次見面、而且還讓你看到這種丟臉的地方,雖然請求這個有點厚臉皮了……」
惠美轉換成社會人的面貌直面一馬。
那個瞬間,真奧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了不好的預感。
「游佐小姐?」
一直屏住呼吸看著發展的千穗也察覺到惠美會引發一個行動。
「請求?是什麼?」
「雖然這是從千穗對玲乃的對話裡間接聽說的,這個時期預定招募的打工人數是6人吧?」
對於確認細碎事情的惠美,一馬點頭了。
「是的啊」
從已經決定幹什麼的惠美口中說出的,是誰都沒有想到的話。
「能把我與玲乃,與真奧他們一樣僱傭嗎?我的實家是小麥農家。雖然土地範圍很小,但是有管理野菜或者家畜的經驗,我覺得在最初就比真奧他們更能幫上忙」
※
『呼嗯,從一馬先生那裡聽說,你家的沒用元帥,僅僅割草兩、三小時就累的頭昏眼花了吧? 』
「一馬先生並沒有用這種惡意的說法說話吧……」
慧美請求的確很唐突。
但對佐佐木家來說,勞動力的增加是求之不得的事。一馬立刻在旅館的大廳舉行了簡單的面試。在真奧他們無法出手的場所、大叫著的期間,慧美鈴乃就已經決定短期採用了。
工作期間是和真奧他們一樣的日期。
因為這事,導致在旅館度過的時間過多,真奧他們在駒根市的初日晚飯就在旅館的餐廳內解決了。
一馬因為確保了預想以外的勞動力,十分的高興。但真奧至始至終都心情不好、阿拉絲·拉姆斯被『雙親』夾在中間,吃著兒童套餐、喝著玉米湯,大滿足。惠美不知道在考慮什麼,與一馬聊的很歡。千穗很擔心的看著心情不好的真奧,鈴乃對吃醋的千穗搭話,不知道在考慮什麼,兩人一起離席了。里穗對自己女兒不冷靜的樣子感到有趣。蘆屋故意坐在一馬旁邊,想辦法讓這裡的氣氛不變險惡。漆原一個人按照自己的節奏吃飯中。
真奧本來應該在溫泉里治癒一天的疲勞,結果卻背負更多的疲勞回來了。
「總之算是明白我們無法離開你們視線這事了,但這也應該有個度。而且……喂,慧美你在聽我說話嗎?」
『……』
真奧因為對方突然沉默感到困惑。
『……雖然不知道你們出於什麼打算才接受這工作的』
「啊?」
『但你們,別小瞧農業。那我掛了,明天要早起,我睡了』
「誒?慧美你這句話什麼意思……!……掛了」
以一種把固定電話的話筒摔下似的空氣,惠美單方面掛掉了電話。 (誰告訴我あれば是什麼……)
「那傢伙怎麼回事啊……嗯?」
感到煩躁撓著頭髮的真奧,聽到敲打隔扇的聲音,抬起頭來。
「真奧哥」
是千穗的聲音。真奧突然醒悟的看著手上的攜帶電話。
最初是壓著聲音的,結果變成魚惠美一起大聲的對話了。
這裡不是Villa. Rosa笹冢的魔王城,而是駒根市的佐佐木家。應該對睡著的家人添麻煩了。
「抱、抱歉啊小千。很吵嗎?」
「誒?啊,不,沒有啊。你做了什麼嗎?」
隔扇對面的千穗感到疑惑的樣子。
「沒什麼的,就是稍微給惠美打了一通抗議電話。話說,小千你有事……嗯?」
真奧站起來想打開隔扇,卻打不開。
「嗯?小千?」
稍微使力,理解了是對方在壓住。
這樣的話,壓住隔扇的當然只有千穗了……
「十、十分抱歉。仔細一想,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哈?」
明明是有事才來的,心理準備不是不需要嗎。
「嘶——……哈……——」
有深呼吸的氣息。到底在幹什麼啊。
「請、請拉」
千穗終於發出了聲音。
雖然真奧覺得這句話一般是在房間里的人說的……但並沒有質問,帶著點緊張打開了隔扇。
然後,
「晚、晚上好。真奧哥……」
再次的打招呼聲,從真奧臉稍下的地方傳來。
電球壽命點亮著稍黃的光亮的走廊里,略顯不冷靜的千穗站在那裡。
平常用絲帶或者橡筋纏起來的頭髮前面和旁邊都放了下來。一直纏在頭髮上的像筋戴在細細的手腕上。
隔著稍微有點舊的、寬鬆的T桖,都能感覺到胸部的份量。吸收肌膚汗水的五分褲。腳是裸腳。
無論怎麼看都是在百貨中心買的,被稱為【居家服】風格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