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島嶼的海面上,孤零零地漂浮著一艘貨船。
是一艘看起來差不多要報廢的老船。
船體各處上都銹跡斑斑的,味道也很難聞。
在甲板上,站著幾名打扮怎麼看都不像是搬運貨物的工作人員的男性在放哨。
「什麼人!?」
這麼叫喊的男人在下一瞬間,就被打倒在地。
「靜在哪裡?」
是一路。他一個人游泳渡海過來,渾身都濕透了。
他用不容分說的語氣,向倒地的男人詢問。
從瞳那裡打聽到男人們的基地在這艘貨船上的一路,登上了船。
「再問一次。靜在哪裡。」
男人慢慢地站立起來。
「打聽到了這個,你又想怎麼樣?」
「那還用問。」
「沒用的。靜的體內已經種下了蠱。」
「蠱?」
「汝不知道嗎。」
男人笑了。
「不可能摘出。會將宿主的內臟啃噬殆盡,殺死宿主的毒蟲。」
一路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為什麼!怎麼做得出這種事情!!」
「是懲罰。」
男人冷酷地如此宣告。
「我們要殺雞儆猴,讓大家看看不守規矩的後果。」
「靜不是你們的同伴嗎!」
「是掉隊者。」
一路一腳踢飛了男人。
聽到了男人的慘叫聲,從貨船中熙熙攘攘地湧出了許多男人。
也沒有逃跑的時間,男人們把一路團團包圍起來。
「你就別想活著回去了。」
戰鬥開始了。
一路的身體,自說自話地動了起來。
這就是繼續了不知道多少天的修行的成果。
就算閉著眼睛也能夠隨著對手的動作揮舞手足,避開對手的力量,將他們擊倒。
就像是乘著風,展翅飛翔的鳥兒一樣。
鳥兒一出生就知道飛翔的方法。一路也一樣,用身體記住了戰鬥的方法。
一路戰鬥著,怒火的幾分之一消失了。
(但是,這樣真的好嗎?這真的是解決問題了嗎?)
一路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
(我觸碰到靜柔軟的肌膚的時候,戰鬥的事情都從腦袋裡飛走了。)
在戰鬥中,卻忘記了戰鬥。
(作為拳法家來說,這不合格。)
雖然應該是不合格……,但一路怎麼都不覺得有做錯什麼。
(點穴是……,殺人的武技……!)
就算從葛桐的口中聽到了虛心流的真實,一路也沒辦法放棄點穴。
(這是我的任性嗎?)
說不定就是這樣,一路心想。
但是,一路不認為這是全部。
(我……到底想幹什麼?)
(就算不惜犧牲了靜,也想要尋求奧義嗎?)
(不知道啊……,我是……)
注意到的時候,聲音都消失了。
一個不剩地,一路把所有的敵人都打倒在地。
「…………!」
一路跳進了船艙里。
……接下來。留在甲板上的是。
大概,是因為一路手下留情了。
「嗚……嗚——!」
男人們並沒有被全滅。
「不……不知火流的奧義,門外不出!」
一名沒有暈倒的敵人,按下了貨船的自爆按鈕。
一路一腳踹開了房門,衝進了靜被關押著的房間。
「你沒事吧!?」
被種下了蠱的靜,現在的臉色差得隨時都可能香消玉殞。
「是你……,為什麼!?」
「不知道。」
「這樣啊。是來給我最後一擊的吧。」
「這個也,不知道。」
一路搖搖頭,給靜鬆綁。
「住手!誰讓你來救我的!」
靜也有自己的尊嚴。
沒有被自己盯上性命的對手拯救的理由。
既然破壞了規矩,就只有一死。
這才是靜所引以為豪的「對等」,和高潔。
「我以為我從剛記事開始就是為了絕技而活的。」
一路小聲嘀咕著。
「我認為窮究點穴之術是正確的一直活到了現在。但是,突然聽聞那是暗殺的技術……」
「那有什麼不好的。」靜答道,「就像刃器給人們生活帶來方便一樣,暗殺也是,與邪惡作戰的必要的力量。」
「不對,點穴才不是如此渺小的東西。」
機關部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船體大幅度地傾瀉了。
(沉沒就是時間問題了。)
靜看著默不作聲地鬆開自己身上繩子的一路,焦躁了起來。
「要殺的話快點動手!接著快走!」
「…………」
一路沒有回答。他默默地作業著。
「我身體里已經種蠱了已經晚了!我不需要你來同情!我也不恨你!」
一路認真地一個一個戳擊在了纏在靜手腳上不知道多少重的鐵鏈的崩壞點上,把它們破壞了。
靜焦急地哀求著。
「快逃啊,一路!你沒有理由為了我去死啊!」
「靜,你覺得這樣好嗎?」
「這是武門的習慣。」
「不對!」
下一瞬間。
一路的手一把抓在了靜的胸口上。
「你、你在做什麼!」
一碰到她的酥胸,一路發出了正合我意的聲音。
「真理!」
「哈、哈啊!?」
「人類是相親相愛的生物。」
「你、你在說什麼啊!?嘴上說這麼好聽,做的事這麼亂七八糟!」
「靜,你想死在這裡嗎?你想在這裡失去生命嗎!?」
「所以說啦你!你對別人的胸部做什麼啊!?」
「我從朋友那邊聽來的。答案要問胸部。」
「不是這意思好伐!你腦子正常嗎!!」
「正常自然正常,賭上性命地正常!」
「最糟了啊!!」
咳噗,靜吐出一口血。
地面上灑開一大灘吐瀉物。
其中,有什麼東西在蠢動著。
是之前在靜的體內散播毒的,那些蠱們。
靜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蠱一旦侵入別人的體內的話,不把宿主啃噬殆盡,是不可能出來到體外的。
明明是這樣,為什麼。
「我點了胸頂的穴位。」
一路的目的是為靜解毒。
控制了血液循環,從靜的體內趕出了蠱。
「為了救我,才對我的胸?」
「不是,點別的穴也行。」
「果然你最差勁了啊!!」
「躺平了。再把衣服都脫了。」
「不要!」
手腳恢複自由的靜站了起來,就要奪路而逃。
忽然,靜頭一暈頭重腳輕的,又癱倒下來。
「不要亂動。」
「你還要做什麼!?」
「剛才的點穴只不過是把蠱趕了出來。不把蠱吐在汝體內的毒中和掉的話,你還是會死。」
「沒有這種時間了!快逃!船馬上要沉了!!」
「先要給你點穴。」
「…………!」
最後被說服的人,還是靜。
(都說到這份上了,就只能聽他的話了。)
靜的衣衫輕飄飄地脫了下來。
一路的手輕輕地放在了靜的胸口。
「嗚……」
靜閉上了眼睛。因為太害羞了,只好忍著。
他的手,輕輕地搓揉著胸前的兩團柔軟。
雖然精通武術,他的手掌卻如此柔軟。
隨著他手上的動作,靜的乳房隨心所欲地變換著形狀。
「嗚嗚……,哈啊……」
在身體內奔流著的不可思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