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為什麼這位公主要偷看浴室呀

希爾提斯王國的卡爾維爾格城就坐落在兩國國境不遠處。

卡爾維爾格是一座城郭都市,位於山間之下的高原之上。16個未婚妻里,里卡爾德決定第一個會見的未婚妻瑟菲婭公主就住在這座城裡。

台地的標高約200至250碼(約550至700米左右)。

城市的人口只有一千人左右。從規模上來說是座小城市。

只不過一千人這個數字僅限於記載於徵稅賬簿上的納稅人及其家屬。這裡本來就沒有戶籍制度,而且人口的流動性大,因此連政府也掌握不了居住在城內的人口總數。

駐留在卡爾維爾格城裡的士兵只有300人左右。這點兵力無法成為對外敵的威懾力。由此可見卡爾維爾格城在希爾提斯王國內的重要性不大。

只不過,除了通往莉迪亞的由古諾斯路,還有與南北的鄰國相通的其他道路經過這裡,行經此處的人也很多。因此這裡還是相當繁榮。

人們在被城牆所包圍的城市裡生活,這種景象在這個世界非常常見。

但是在這座城市裡,卻能見到一些奇妙的景象。

建造在平地的城市,其城牆基本圍成長方形。在城內的一端內又會建起內城牆,圍成一座內城。那裡則是城主——多為王族——的生活區,同時也是掌管城市政務的地方。

卡爾維爾格城東西和南側的外城牆和大部分城市一樣呈直線型。但北部的城牆則沿山丘而建,呈曲線形。山丘為內城牆所包圍,其整體成為了內城。

位於都市北端的山丘相對高度不到20碼。山丘頂上那座氣派的石砌三層建築則是是瑟菲婭公主的宅邸。

這座呈コ型的房子內不僅有公主的住處,還有有處理公務用的辦公室和接見外賓用的接見室,而政府辦事處和士兵的住處則設在下面的城鎮里。

山丘上公主的宅邸和平地上的城鎮之間由石階相連。有事向公主請示的上級官員和受命於公主的駐軍的幹部每次都得通過這條石階往返於宅邸和城鎮。

為什麼城主的住處要建在山丘上讓下屬的人受苦呢,那是因為城主害怕遭到暗殺。

如果是普通的內城的話,城鎮里的人容易靠近。即便配備了警衛,也不容易分辨出行走在內城周圍的人到底是這裡的居民、旅人還是來刺探情報的暗殺者。

而且不管配備多少警衛,只要市裡的某處發生了騷亂的話——那有可能是暗殺者設下的調虎離山之計——警衛就不得不去前去平伏。

然而同樣是內城,只要將公主的宅邸與城鎮分隔開建在山丘之上的話,就不會有人在附近遊盪。山丘的樹木全部都被砍伐掉,一路上沒有障礙物,因此只要有人在附近走動的話,不論是從宅邸還是從城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宅邸在山丘之上的話,即便市裡面發生了騷亂,士兵也可以專心一志完成警衛的工作。

這種設計雖然多少有些不便之處,但考慮到其所帶有的優點,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山丘圍蔽起來用來建造宅邸。

那座宅邸被建在山丘之上已經是將近一百年前的事了。因此這並不是瑟菲婭公主特別地小心謹慎。在希爾提斯王國,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安全上的考量是理所當然的。

卡爾維爾格城內雖然也有耕地,但僅憑城內的耕地終究是無法養活全部居民。因此居住在城裡的農民一大早就會前去城市附近的耕地。

因為這裡的標高較高,不適合小麥和蔬菜的種植。於是人們在這裡種上了葡萄和馬鈴薯。這兩種作物即便是在寒冷地區也能夠有所收穫。這裡的特產葡萄酒正是用收穫的葡萄釀造而成的。而小麥等食糧則是由其他的城市買入。

在葡萄園勞動的農民在葡萄園旁邊建起一間間房舍。當進入農忙期的時候農民就會住進那些房舍裡面,每天忙於耕作。

但是出於對野獸和怪獸——這說的怪獸,指未知的野獸,決不是絕大的怪物——的不安,人們會將房舍集中建在一塊,在外圍圍起木欄挖出壕溝以抵禦野獸。

在出發之前,里卡爾德預先從曾經來過這座城市的商人口裡收集到這座城市的信息。從這點上看,里卡爾德不愧是以外交立國的莉迪亞王國的王子,。

里卡爾德從他們的話語中得知,卡爾維爾格城的居民對公主的施政很滿意,城市看起來也很安定。於是他心裡懷抱著對瑟菲婭公主無盡的期待踏上了來卡爾維爾格城的旅途。只不過有情報說希爾提斯王國的政局不穩。里卡爾德對此有些擔心。

2

里卡爾德王子首先前往瑟菲婭公主所在的卡爾維爾格城。但里卡爾德選擇這裡作為旅程的第一站並不是因為最重視她,也不是因為希爾提斯王國是大國,僅僅是因為從自己所在的城市來這裡比較方便而已。

但這內里的實情旁人未必能夠理解。因此,或許有人想從里卡爾德的訪問順序裡面看出點什麼文章來也說不定。

因此里卡爾德在出發之前往每個公主的住地派出了使者時,讓使者傳達這次訪問的先後順序沒有特別的含義。如果不能做到那般細心的話,是當不了以外交立國的莉迪亞王國王子的。

然而未婚妻有16個人。這些公主裡面會有人對訪問順序靠後感到不愉快。也許會有人為此動怒。要如何安撫好這些公主呢。王子現在還沒有想到解決的方法。總而言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里卡爾德也放平了心態,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3

就在行至山嶺之前,雨下大了。午後雨勢愈發加劇。里卡爾德王子一行被瀑布般的雨擊打著,在日暮時分終於到達了卡爾維爾格城。

一行人表明是莉迪亞王國王太子派來的使者,因此城寨的負責人也識相地派出了領路人。話雖如此,但在暴雨當中無法策馬急馳,因此這麼晚才到達目的地。

一行人來到卡爾維爾格城城郊,發現在雨中往來穿梭在大路的人很多。里卡爾德一行人混入進城的旅人和商人之中,走入城南的大門。

帶領著一行的領路人對城門旁的值班室打了個招呼,然後一行人順著貫通南北的大街一直往北走。

這裡雖說是大街,但並不繁華。街上只有零零星星幾間旅館、飯店、服裝店、武器店、鐵匠鋪以及鞋鋪。

時間已到夜晚,所以市集已經收市了。

平時聚集在路邊的馬夫和馬房似乎因為雨勢變大已經回家了。哪兒都見不到他們的身影。

「氣氛真是冷清啊。」

艾奧利特低聲說。

「因為這場雨,天色變得昏暗,行人也不見了,這種感覺分外地明顯。」

馬里歐斯回答。

馬里歐斯下了馬車,與同樣下了馬,牽著韁繩的艾奧利特並排跟在領路人身後。雖然兩人身上都披上了外套戴上了雨帽,但已經全身濕透了。

妞妞和薰則是駕駛著兩架馬車跟在後方。里卡爾德乘坐在薰駕駛的馬車上。

艾奧利特好奇地望著街道,不一會兒便回過頭望著馬里歐斯。

「話說,我們要去哪裡?」

「公主大人的住處呀。」

「但是……」

艾奧利特又扭頭左右張望了一下。

「但是看不到內城啊。」

「不不,就在那裡。」

馬里歐斯指向煙雨籠罩當中的山丘。

「那整個山丘都是內城。」

「哦,原來如此。是那種布局呀。」

「希爾提斯王國的都城裡城主的住處和城鎮多數是分隔開來的。」

「那個我之前聽說過……」

艾奧利特低聲說。

「連這種鄉下地方也是那樣啊。」

馬里歐斯也放低聲音回答。

「他們會採取那種構造,似乎和中央還是地方都沒有關係。也就是說,這個國家的政變和暗殺事件相當得多。又或者是當權者害怕來自居民的打砸。」

艾奧利特諷刺地笑著。

「這個國家比傳聞中還要動蕩不安呀。然而被敵人攻打的時候,城主留在那種地方就指揮不了部隊進行防禦了。」

「不過這座城市的規模就這麼點。他們壓根就沒想過要守城而戰。被攻打的話就一溜煙地逃掉了。」

艾奧利特聳了聳肩。

「那可真是丟人。」

「那也是沒辦法呀。這種鄉下地方守備兵就那麼點。守城而戰的話只會讓居民遭受巨大的傷害。」

「說的也對。」

「再說了,這座城的背後就是我國。眾所周知,我國並沒有攻打鄰國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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